爱锋贝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扫一扫,极速登录

楼主: 芳芳搞机
收起左侧

有没有那种超虐的追妻火葬场小说?

[复制链接]

0

主题

55

帖子

25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11: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原谅男主虐文」
精致又大气的房间内,男人修长的手指拿着打火机,将手里的病历本慢慢点燃。
    一股燃烧后的气味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言欢怔怔的看着周准,突然感到一阵发冷。
    眼前之人是她的老公,周氏集团的掌权人。
    直到病历本成为了一堆灰烬,周准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伸手将言欢搂在怀里,轻声道:“我既然说了娶你,就不会食言,阿欢,以后别再玩这种把戏了。”
    言欢沉默着靠在他怀里,自嘲的想不信她得病也好,起码以后也不用担心自己死后,他会不会难过了。
    半晌后,周准松开言欢,后退两步。
    “我带了一个人回来,下去见见吧。”
    他说完就领着她走出房间,刚走到楼梯口,言欢就看到了客厅中的人影。
    是一个女人,似乎感受到什么,女人转身仰头朝他们看来,精致妆容的脸映入眼帘。
    竟是她的姐姐,苏茗薇。
    言欢脸上的表情僵住,眼底的冷意也迅速凝结。
    苏茗薇连忙朝他们走来,满面笑容:“阿欢,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言欢站在原地没动,对她的话简直嗤之以鼻。
    想她?
    怕不是想那个男人吧?
    她没有理会苏茗薇,而是转身质问周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准见她表情不对,语气难得比较轻缓。
    “李遂去世了,茗薇心情不好,所以来我们这暂住一段时间。”
    心情不好?
    这种离谱的理由阿准竟然也信?
    见言欢依旧冷着脸,周准挑了挑眉:“她现在过来正好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能帮你分担一些事情,这难道不好吗?”
    言欢垂放在测的手慢慢收紧:“分担什么?”除了让如今的家支离破碎,还能分担什么呢?
    一旁的苏茗薇微微垂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阿欢,你要是介意,我可以走的。”
    她嘴上这般说着,眼神却暗暗的看向别墅,满眼不舍。
    言欢却求之不得:“是吗,那我就不送了。”
    听到这话,周准微微皱起眉头。
    “阿欢,我现在要娶的人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揪着过去不放?”
    “我揪着过去不放?”
    言欢被气笑了。
    当年周家破产,她的姐姐苏茗薇第一时间宣布解除和周家的婚约,并且迅速嫁进了当时木城第一豪门李家。
    周家与苏家的婚约是爷爷那一辈就订下了的,无奈之下,她只能代替苏茗薇,嫁给周准。
    如今李家没落,李遂也在半月前发生车祸当场死亡,她苏茗薇不好好帮衬夫家渡过难关,居然跑到这来哭软。
    而自己的未婚夫周准,竟然没跟她通知一声,就把前未婚妻带回,还反口质问自己。
    “放不下过去的到底是谁?”
    周准此刻也耐心耗尽:“我没有心情和你闹,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苏茗薇站在原地将两人打量了一遍,然后弯腰悄声道:“就算当年我抛弃了他,可你瞧瞧,他终究还是心里有我,言欢,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炫耀完后,苏茗薇便踩着高跟,连带笑意的朝着周准走去。
    看着他们相继离开的身影,言欢突然腹部一痛。
    她瞬即扶着栏杆,冷汗浸满全身:“周准,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第二章 她也有病
    可别墅一片寂静,没人回答言欢的问题。
    她靠着栏杆慢慢蹲下,亲眼看着周准驱车离开,没有一丝停留。
    疼痛肆意的翻腾,直到半小时后才渐渐平息。
    言欢缓和了许久后才起身,前往医院。
    木城中心医院,主任办公室。
    医生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神情有些凝重。
    “你现在已经错过了移植期,就算是化疗也只能延缓痛苦,但我还是建议你尽快住院。”
    “谢谢舒医生,等我举行完婚礼再答复您。”
    下个月就是婚礼,化疗的副作用不可估量,她想用自己最好的模样结婚,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医生皱了皱眉,语气严厉:“你现在不能怀孕,否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言欢的手慢慢收紧,在包上攥出了痕迹。
    “好。”
    走出办公室后,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那些丈夫搀扶着怀孕的妻子来做检查,突然红了眼眶。
    她不能怀孕,怀孕会加快她的死亡。
    走廊的人来了又走,换了一群又一群,唯有言欢一直坐在长椅上。
    直到天黑,她才缓和好情绪回到别墅。
    保姆张姐看到她,连忙迎上去:“夫人,客人已经安排在客房了”
    言欢的心顿时一紧。
    她立即走到书房,推开门。
    周准戴着金丝眼镜,冷峻的脸庞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平添了几分斯文沉着。
    这么多年,言欢对他的相貌还是没有太大的的抵抗力。
    “阿准。”
    她叫了他一声,朝着他走进。
    周准停下工作,抬头看向她:“回来了。”
    言欢‘嗯’了一声,坐到他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肩上。
    感受他的气息,她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她轻声问:“你真的要让她住到我们结婚吗?”
    话音刚落,周准就将手里的笔摔了出去,甚至还一把将怀中的言欢推开。
    “只是多一个客房而已,你到底有什么忍不得的?”
    言欢被推得踉跄了一下。
    听到这话,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悲凉。
    “阿准,这是你第一次推开我。”
    周准身子一僵,但转瞬脸上又浮现出不耐烦:“要不是你这么得理不让人,我也不会这样。”
    言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她发现自从苏茗薇来了后,阿准就变得对自己越来越不耐。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与酸楚,轻声道:“给我半年时间好吗?半年后你想怎样就怎样。”
    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还能撑过半年左右。
    最后的这时间,她希望她们能过好二人世界,甚至私心作祟,她希望他能永远的记住自己。
    周准还没出声,书房的门就被推开。
    苏茗薇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眼眶泛着泪光。
    她哽咽道:“阿准,你别说妹妹,既然阿欢在意,我走就是了……”
    又是这一套。
    言欢最是受不了,她冷声打断:“苏茗薇,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半年后我把他还给你还不行吗?”
    话音刚落,苏茗薇就‘嘭’的一声向后倒去。
    周准猛地起身,对着言欢怒斥道:“言欢,你知不知道她得了血癌?!”
    血癌?
    这不是自己得的病吗?
    言欢看着苏茗薇红润的模样,再看周准紧张焦急的神情,觉得可笑至极。
    她问:“她哪里像得病的样子?”
    “够了!你以为她和你一样需要装病吗?”
    周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上前抱着苏茗薇大步离开。
    言欢站在原地,内心的苦涩泛滥成灾。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清晰的认识到这是周准,今天第二次抛下她。
    下一刻,言欢鼻腔一热,一滴鼻血滴落在地毯上。
    她颤着手拭去,自嘲一笑:“苏茗薇说的没错,我永远也赢不了她。”
第三章 取消婚礼
    “夫人!您怎么了?”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言欢抬头看去,是张姐。
    她一脸担忧的跑过来扶起自己,急声问:“您怎么又留鼻血了?”
    言欢望着她,嘴唇颤抖:“张姐,我说我生病了,你信吗?”
    “我信!”
    短短的两个字,却让言欢红了眼眶。
    连一个外人都能相信自己,可周准这个枕边人却不信,何其可悲?
    这一夜周准都没有回来,言欢辗转反侧才堪堪睡着,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出房间。
    刚到楼梯口,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张姐和苏茗薇的争吵声。
    “周总我真没有撒谎,夫人是真的生病了……到是这位苏小姐,我看她状态好得很,哪像生病的人!”
    张姐声音渐渐拔高,可见是有多生气。
    下一刻,‘啪’的一声传来。
    是苏茗薇给了张姐一耳光。
    她一脸愤怒的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咒我妹妹得病!”
    话音刚落,苏茗薇就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好像因为犯病呼吸不过来一般。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举着手,想要再打张姐一耳光。
    看到这一幕,言欢眼神一沉,大步下楼:“住手!”
    她走到张姐身旁,冷冷的看了苏茗薇一眼后,视线落在周准身上。
    “你们在做什么?”她冷声质问。
    周准没有回答她,而是叫保镖过来将张姐绑住:“十巴掌,丢出去。”
    眼看着保镖朝着张姐走去,言欢伸手挡在她身前。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准:“张姐没有说谎为什么要打她?而且我说我生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听到这话,苏茗薇眼神接连闪烁了几下。
    随后,她走到言欢身前,满脸担忧的问:“阿欢,你也生病了吗?你没事吧?”
    她伸手想要握住言欢,但被她一把拍开。
    “别碰我。”
    言欢的声音极冷,看着苏茗薇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周准被这眼神刺到,心中越发暴躁。
    他上前用力攥住言欢的手腕,朝着门外走去。
    “好,既然你说你生病了,那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个医院在别墅附近,专门为了这个别墅区的人服务。
    医生为言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但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
    言欢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检查单。
    “怎么可能?”
    她自己的身体她心里清楚,这一年看病的经历也无法伪造,可为什么会是正常?
    周准早就料到了结果,看着面前还在装模作样的言欢,对她彻底失了耐心。
    “言欢,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卑鄙的样子,看来是张姐人品不好,影响到了你。”
    听到他的话,言欢心中一紧。
    她急声问:“你要做什么?”
    周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接下的举动却直接告诉了她答案。
    他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按照之前说的办。”
    看着苏茗薇暗中得意的表情,言欢突然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是她劝周准来的这个医院,也是她推荐的医生,所有的一切她全都安排就绪。
    而周准可以做到不管不问又不顾,只因为开口的人是她‘苏茗薇’。
    言欢看向周准,只觉心脏酸涨到连吞咽都困难:“你真的不收手吗?”
    周准没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她。
    此时的沉默无异于默认。
    这一刻,言欢真的死心了。
    她依靠着墙壁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周准,一字一句:“我们取消婚礼吧。”
第四章 空无一人
    医院的走廊里,寂静无声。
    周准听到言欢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言欢,我没心情陪你胡闹。”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言欢拉住了手腕。
    “你真觉得我是在胡闹吗?难道不是你偏心太过?”
    周准本以为言欢是知错了才拉住自己,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甩开她的手,周准声音也像藏了冰一样:“我偏心什么?那是你姐姐!你就这么容不得她?”
    又是这句话。
    言欢望着他以及他身后的苏茗薇,心里一阵抽痛,脸色也因此泛了白。
    周准看着越来越瘦弱的言欢,心突然软了下来。
    他沉默半晌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信我?”
    “信你?”言欢听着这话,眼底只剩悲凉,“我也想信啊,但你要我怎么信?周准,自从她回来后,你有真正的看过我吗?”
    “你真的够了!”周准再次泛起怒意,“你要胡思乱想就想吧,随你想!”
    言欢唇畔微张,眼底带着一丝慌乱。
    苏茗薇这时走上前来,她扯了扯周准的衣袖,故作苦涩:“妹妹也是太在乎你才装病的,你别生她气了。”
    言欢一脸震惊地看着苏茗薇,随即嘲讽一笑:“苏茗薇,装病这种事我不屑去做,你也没必要这么快给我下绊子!”
    周准不喜她们的针锋相对,只是沉沉的看了言欢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一旁的苏茗薇见状,挑着眉跟上了周准的步伐。
    言欢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是第二次了。
    言欢看着周准与苏茗薇相谐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眼眶酸酸的,心口冰凉一片。
    “周准!”她大声叫住他。
    周准脚步一顿,转头吩咐身后的保镖:“送夫人回去。”
    说完,他再也没有停留。
    保镖走到言欢身前,气势逼人。
    言欢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悲凉。
    这一刻,她当真是心灰意冷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张姐已经不在了。
    向她问好的是一个面生的保姆,神情冷漠,就跟那些保镖一样。
    言欢一点也不想面对这张脸,上了楼。
    晚上九点,周准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推开了房间的门。
    他上前就想要拥抱言欢,却被推开。
    周准看着神情冰冷,眼中没有一丝感情的言欢,他再次怒了。
    “言欢,一个下午了,你还没闹够吗?!”
    言欢闻言,心一抽抽的生疼。
    周准攥着她的手腕,紧紧绷着脸:“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言欢听到他的质问,心中情绪复杂不已:“我从来都没变过,而你也一样……”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你心里也一直装着苏茗薇,哪怕她和别人结了婚,你也能毫无芥蒂的护着她。
    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该说周准深情还是薄情。
    周准被说得又怒又气,低头就要吻上去,企图让她安静。
    言欢却有些嫌恶的转过头躲开。
    周准见此,眼底怒意更甚。
    他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推倒到床。
    但他还是被奋力挣扎的言欢给狠狠推开。
    两次三番的被拒绝,让早已没了耐心的周准咬牙坐起。
    “言欢,既然你这么不屑一顾,那以后就别求着我要!”
    周准说完,‘嘭’的一声,摔门离去。
    言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酸楚的流泪夺眶而出。
    一夜煎熬。
    言欢疲惫的缓缓起身,手机忽然震动,是一条早间推送的新闻。
    可当她看清标题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周氏集团总裁周准恋情曝光,与一身材出众的神秘女子,深夜同回酒店”
    照片里的女人虽然没有拍到正脸,她却觉得那道身影莫名眼熟。
    像是想到了什么,言欢立刻冲出房间跑向苏茗薇住的客房。
    推开门,房间内果然空无一人——
第五章 无中生有
    言欢有些腿软的撑着墙面,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恐慌。
    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周准的电话。
    “嘟——”
    几十秒的忙音过后,电话被自动挂断。
    她没有放弃,再次拨打过去,对方仍然没有接听。
    恐慌犹如清水里的一滴墨,在言欢心中蔓延开来。
    言欢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无良媒体为了吸引眼球发出的通稿而已。
    周准还和自己在一起,绝对不会做出出轨这种事情的。
    但当她打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手机传来的不再是忙音,而是一道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一刻,言欢觉得天都塌了。
    若是心里没有鬼,他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言欢红着眼眶,靠着墙壁缓缓坐下:“周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过了许久,她才脸色苍白的缓和好情绪,径直去了周氏集团。
    总裁办的秘书都认识她,自然也没出声阻拦。
    言欢敲响了周准的办公室。
    得到回应后,她推门而入。
    周准似乎对于言欢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依旧神色沉稳的处理文件。
    言欢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看到苏茗薇的身影后,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她绕过办公桌来到周准身侧,低头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如果你是来吵架的,出门右转。”
    周准头也不抬,声音更是冷到了极致。
    言欢一听,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是她想吵架吗?明明是他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把新闻点开:“这是不是苏茗薇?”
    周准瞟了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他满不在意的模样落在言欢眼里,让她觉得甚是荒唐。
    他是自己的未婚夫,现在出了这种新闻他不处理也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话!
    言欢强行压下心翻涌的情绪,问:“为什么?”
    见她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周准冷笑着将笔甩在一旁。
    “既然你非要问个清楚,那好,我问你,当初真是茗薇想要嫁给李遂吗?”
    言欢怔住,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安。
    “你什么意思?”
    周准没有解释,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放了一段录音。
    是言欢继母的声音。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初心疼阿欢,茗薇就不会把你让给阿欢!”
    “其实茗薇根本就不喜欢李遂,但是为了成全妹妹只好委屈自己,我现在真的很后悔,看到茗薇这么痛苦,我的心也疼得厉害,阿准,你不要怪阿欢,她只是太喜欢你了……”
    言欢听完这录音,整个人瞬时如坠冰窖。
    周准双手交叠,神色淡漠:“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你是知道的……”言欢急声解释。
    父亲婚内出轨,还有一个比她大的女儿,也就是苏茗薇。
    母亲无法接受,从而郁郁而终,可苏父竟然在原配去世不到一个月就把苏茗薇的母亲娶了回来。
    这些年来,言欢在苏家从未受过宠,所谓的心疼自己,成全自己更是无中生有!
    可看着周准的冰冷的神情,言欢知道,他信了这番话。
    但她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问:“如果我说,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信吗?”
    “不信。”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言欢的心里还是泛起钻心的疼。
    “所以……”此刻的言欢,喉头就像堵了一团棉花,连吞咽都困难。
    周准看着她,嗓音微凉:“我不会娶你。”
第六章 是否爱过
    偌大的办公室里,言欢居然感受到了什么叫冷风刺骨。
    她看着周准,嘴唇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准眉眼冰冷,语气更是刺人:“言欢,这一次不是你要取消婚约,而是我周准不会娶你。”
    短短一句话,就让言欢似是坠入了冰冷的湖底。
    “就因为她说的这番话,你就要把这个罪名安在我身上?”
    周准冷笑:“难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吗?不然我想不通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李遂。”
    言欢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他一样。
    “当年苏茗薇嫁给李遂的原因不是众所周知吗?那时周家出事,她害怕嫁给你吃苦,所以选择了当年辉煌的李家,这些你心里不是也一直都清楚吗?”
    周准身子一僵,看她的神色越发冰冷,还夹杂着一丝恼怒。
    这一瞬,言欢突然就明白了。
    “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是一个能为了钱轻易抛弃你的女人。”
    周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闭嘴!”
    言欢站在那里,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我说错了吗?你不是在她回来后还暗自窃喜,替她把所有的路都铺好了吗?”
    周准猛地起身,沉着脸拉着她的时候往外走。
    言欢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眶隐隐有了湿意。
    “周准你爱过我吗?这么多年,你心里对我有过一丝喜欢吗?”
    周准没有回答,只是强硬的钳着她的手腕,拽着她按下了电梯。
    很快,电梯就‘叮’的一声到了。
    他把她甩进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以后别来了,给自己留点自尊。”
    言欢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周准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言欢一直隐忍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
    突然,一抹温热从鼻间流出。
    言欢抬手一抹,鲜红的血沾满了手。
    她连忙捂住鼻翼,但鼻血还是源源不断流出,甚至还透过指缝滴落在衣服上。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言欢顶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快速走出。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声音发颤:“师傅,拜托去中心医院,找心内科裴主任……”
    话音刚落,言欢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言欢才缓缓醒过来。
    看着站在病床前的裴医生,她有些歉意的扯了扯嘴角:“抱歉,又打扰您了。”
    裴医生看着她,神情全是沉重:“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
    言欢愣住。
    她怀孕了?
    她忽然想起那一天,周准不顾她意愿,和她……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能怀孕,这孩子不能留。”裴医生说话很直接。
    他身为言欢的主治医生,优先要保障的是病人,其次,如果这孩子生下来没有母亲,往后谁会心疼!
    言欢理解对方的想法,她垂眸:“我明白,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对于言欢而言,孩子也是生命,她没资格这般随意剥夺。
    这时,病房里的电视开始播放一则新闻:“今天下午六点,周氏集团的总裁周准宣布,将在下个月十号与苏家大小姐苏茗薇,在希腊举行订婚典礼……”
    言欢猛地抬头,下个月十号,是她和周准举行婚礼的日子!
第七章 想让谁碰
    言欢倚靠着床,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当年自己和周准订婚,就只是两家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没有媒体也没有宴会。
    可现在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苏茗薇许下这样的承诺。
    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被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第二天,言欢等身体状况稳定了些,就毫不犹豫的办了出院手续。
    她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回到别墅,一进客厅就看见苏茗薇端着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
    言欢冷着脸上前,指着门口:“出去。”
    苏茗薇轻笑一声,微微仰着下巴看她,明明是坐着的姿势,却在气势上比言欢还要高傲。
    “我的好妹妹,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吧?”
    “周夫人这个位置占了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
    言欢冷冷的看了她半晌,径直回了主卧。
    一推开门,里面的景象刺的她眼睛和心都一阵阵撕扯。
    房间里原本放着自己物品的位置上全部都换成了苏茗薇的物品,而属于她的却是一件也不见踪影。
    言欢气的眼睛发红。
    她将苏茗薇的东西都挑出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其中一片碎片还溅起来割破了苏茗薇的脚腕。
    她尖叫一声,愤恨的看着言欢:“言欢,你发什么疯!”
    主卧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保姆,但她只是愣愣的站在楼梯口看着,不敢动弹。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前主人,一个是她的现主人,好像偏帮谁都会惹到另一个。
    言欢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了走廊上,才停下来。
    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周准,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而一旁的苏茗薇也拿起电话准备去哭诉一下自己的委屈。
    很快,她的电话就被接通。
    “阿准,阿欢回来看到我很生气,把我的东西都砸了……”
    言欢见状,突然意识到不是周准不接自己的电话,而是自己被拉黑了。
    她的心像是有一把刀,在来回搅动,让她痛不欲生。
    没过多久,周准就驱车回来。
    他看着这满地狼藉,狠狠的皱起眉头。
    他料到言欢会闹,但没想到会这样闹。
    “阿准……”
    听到苏茗薇委屈的声音,他立即柔和下表情:“茗薇,你今天先回苏家。”
    苏茗薇一愣,脸上的委屈更甚:“什么?”
    “我们不是快要订婚了吗?你先回去。”
    苏茗薇还是有些不愿,周准又柔声哄了几句,这才让她点头。
    等她走后,周准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看着言欢,说出的话刻薄又冰冷:“言欢,你是真不要自尊了吗?”
    言欢被他的话刺到心口疼,她红着眼竭力掩盖住眼底的悲凉:“谁不想要自尊?现在是你们将我的自尊踩在泥地里,反复践踏!”
    周准像是突然心软,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还抬手抹掉她的眼泪。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所以上次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明白吗?”
    言欢用力推开她,颤声质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的宠物吗!因为我不吃你喂的食物,所以就要被你丢掉是吗?”
    周准没说话,而是抬手按住她的头,低头啃噬她的唇瓣。
    “唔——”
    言欢不停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良久,周准才放过她。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可不对宠物这样。”
    说完,他就轻笑一声,将人抱起来扔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言欢骨头都在发疼。
    她苍白着脸,手抵着他的胸口:“周准!”
    察觉到她的抗拒,周准脸色更冷:“不让我碰,你还想让谁碰!”
    他的动作带着一丝怒意,凉意袭来,言欢摇头祈求道:“不要……”
    周准没有理会,然而,触手竟是冰凉又咯手的骨感。
    他动作一顿,言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第八章 移植骨髓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紧紧相拥的身影上,房间内只有一浅一深两道呼吸。
    周准感受到身下的紧致,怒意渐渐淡下去,心里也生出了两分怜惜,连带着动作也轻柔了几分。
    但言欢的一句话再次挑起了他的怒火:“要做就快点。”
    周准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突然觉得刚才的怜惜有些可笑。
    他不再控制力道。
    ……
    一室旖旎。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言欢,周准皱起眉头。
    “言欢,你给我起来不要装死。”
    可没有得到回应,周准再联想到刚才那咯人的骨感,他弯腰想要查看她的状况,余光却发现床单上全是殷红。
    他脸色一变,立马掀开被子喊道:“阿欢?言欢!”
    见言欢已经陷入昏迷,周准心里突然升起一抹慌乱。
    他抱起她冲出去,驱车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后,医生站在走廊上,很是抱歉的看着周准:“对不起,孩子没保住。”
    孩子?言欢竟然怀孕了?可他每次都会做回做好防护措施,这个孩子是谁的?
    病房里刚刚苏醒的言欢也听到了医生的话,之前还在犹豫这个孩子要不要打掉,可现在看来,老天已经帮她做了决定。
    走廊外,医生看着皱眉的周准:“还有一件事,我发现病人……”在动手术的时候血止不住,建议家属给病人做一个全身检查。
    但周准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听医生的话,他见言欢已经醒来,掠过医生,大步走进病房。
    医生还以为他是紧张病人,然而病房的门在他刚提步想要走进去的时候就‘嘭’的一声被关上。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这个家属脾气怎么这么大?
    病房内,周准走到床边将言欢用力提起,咬着牙问:“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听到他的话,言欢扯了扯嘴角:“反正不是你的。”
    周准气极,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即便是健康的言欢也经不住这一下,更何况是生病的她?
    看到她鼻尖涌出的鲜红,周准怔了一下:“你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言欢回答,苏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准,茗薇发病了!”
    周准一听,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言欢,回了一句‘等我’就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言欢终于支撑不住跌回病床。
    而心脏也仿佛被生生撕扯开来,痛得她近乎窒息。
    前来查房的护士见她这样,连忙冲了进来:“怎么回事,你怎么留了这么多血?”
    她赶紧为言欢止血,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住,焦急又慌乱的护士连忙出去叫来了医生。
    医生见状,直接安排做检查。
    两小时后,医生走进来,他看着报告,神情凝重:“你知道你得了血癌吗?”
    “知道。”
    见言欢如此淡然,医生点了点头:“那我就直说了,你的癌症已经到晚期了,以后不要再怀孕了,让自己以后好受一些吧。”
    听到这话,言欢下意识的攥紧指尖:“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见她心态还算好,将报告放到她的床头后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病房内除了电视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言欢怔怔的望着白墙,一夜未眠。
    晨曦,言欢靠着床沿望向窗外,眼神里只剩空寂。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言欢听出,这是周准的专属铃声。
    她垂眸将手机拿起,在铃声即将结尾的那一刻,还是没有办法违背心意的按下了接听键。
    里面很快传来周准冷漠又残忍的声音:“茗薇需要移植骨髓,你和她是姐妹,正好匹配得上,准备给她捐献吧。”
第九章 你在逼我
    这一刻,病房里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言欢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骨泛了白。
    她沙哑着声音,内心溢满了苦涩:“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言欢,那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周准带着怒意的声音,言欢红了眼眶。
    她看着医生留下的报告,强忍着泪意:“我再说一次,真正生病的是我,不是苏茗薇……”
    但不等她说完,周准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显示已经挂断的通话,言欢无力的靠着墙,泪如雨下。
    她心里明白,再和周准说这种话得到的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可她不甘心,同样是真心待他,为什么她要被周准伤心至此,而凡事都透露着算计的苏茗薇,却能得到他所有的爱?
    一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打开。
    周准大步走了进来,抓着言欢的手向外走去:“先去验血。”
    言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把挣开:“你知不知道,我才流了产?”
    周准看着她这个模样,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但他强行压了下去。
    “你不过是流个产,可茗薇现在是生死关头,你有没有心?”
    言欢看着他质问自己的模样,熟悉的痛在心口蔓延。
    “周准,你这是在逼着我恨你。”
    她的语气没有起伏,周准听着,抓住她的手突然松了松,但又瞬间攥紧。
    “恨就恨吧,如果不是当年你执意要嫁给我,她也不会遭受这些,现在不过是你偿还你的罪孽而已。”
    言欢被他的话刺的脸色发白。
    什么叫偿还罪孽?
    她不欠苏茗薇的,就算是要偿还,也是她苏茗薇偿还自己!
    可这些周准都不知道,或许他知道,但他不在乎。
    他带着言欢来到苏茗薇在的医院,正好在走廊上碰到了苏父。
    他先是对着周准讨好一笑,再冷脸看向言欢,命令道:“你姐姐病了,等会就动手术,你给她捐献骨髓。”
    见苏父这幅模样,言欢突然看透了:“你爱的是苏茗薇这个女儿,还是她背后的周准?”
    苏父脸色微变,随后涌上怒气:“逆女,这是你跟你爸说话的语气?”
    说着,他抬手一巴掌就要打言欢。
    言欢没有躲,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继母徐秋萍也责怪的看着言欢:“阿欢,怎么能这么和你爸爸说话呢?”
    一旁的苏茗薇看到周准的身影,眼神一闪,连忙走过来拦住苏父:“爸爸,你别打妹妹,妹妹她只是害怕,才不想给我捐骨髓而已。”
    说完,她又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在言欢面前跪下:“阿欢,这些年妈妈对你很尽心,什么事都会优先考虑你,爸爸更是疼你,你不要说这些话惹爸爸生气,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捐献骨髓的……”
    言欢垂眼看着跪在地上做戏的苏茗薇,再看向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以及一脸怒意看着自己的周准,她突然就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她不想陪着他们演着一场场看似精彩却毫无意义的闹剧,她累了。
    “好,我捐。”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42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12:4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聂总,这是您要的资料。”男人走进总裁办公室恭敬的递上一份资料后出去了。
男人拿起资料过目,随着他翻阅资料的动作,笑意越发深沉。
“很好,很精彩,非常好!”男人靠在真皮椅上摇晃着,把资料朝办公桌上一丢。
这时,信息响起。
看着信息上那个兰绢的名字和手机号码,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男人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恨意,楞骨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
两小时后,他起身,出了公司大厦。
——
一道身影出现在世纪咖啡厅,引来无数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聚集在他身上。
聂忻宸修长挺拔的身材被银貂西装衬的笔直帅气,几缕发丝性感而随性的散落额前,全身上下散发出王者气势与冷峻气场。
他悠闲大步的朝长廊走来。兰绢早就坐在桌子边等了他将近两小时。
“忻宸,你来了。”见他过来,她激动的起身。
聂忻宸在她对面坐下,靠在椅上,深邃的眼神不带一点波澜。
服务员这时走过来,他挥手,“一杯咖啡。”
“说吧,什么事。”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几年没见,这个女人出落的更加美丽性感。
她向来都是男人眼中的尤物。精致的妆容下是一身红色火辣装束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凸凹有致,肌肤也更加白皙。
兰绢手握咖啡杯看起来有点紧张,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仅仅三年不见,已经从当年的青涩褪变的成熟稳重,男人味十足。
他的所有事,她这几年全部都有关注,叱咤商业界的冷面神,商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当她知道当年被她瞧不起的聂忻宸居然继承了聂氏集团,她那些睹债有指望了,而她嫁入豪门的希望又被点燃!
这回,无论如何,她都要嫁进聂家!
荣华富贵,聂少奶奶的位置,她都要!
若他不再接受她的感情,那么她还有另外的计划!
哼,聂忻宸,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你都摆脱不了我兰绢,你注定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想到这,兰髋换上一副清纯娇羞的面容。
“忻宸,你还在为三年前的那件事恨我吗?我……”兰绢一副无辜无害的脸欲言又止。
“有事直说。”声音充满不耐,男人眼眸望向窗外,深邃而幽远,充满神秘和忧郁,兰绢的心漏跳一拍。
“我,我现在缺钱,我……”
话没说完,男人拿出笔开了一张支票。
“五百万。做我情人,随叫随到。”聂忻宸把支票推到她面前。
兰绢没料到聂忻宸这么爽快,阔绰。
她曾是他的初恋,却因为自己的失策而错失进入豪门的机会。她曾是他手心里的宝,而现在却沦为情人。
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兰绢难掩激动。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还是在乎的呢?!
可他的眼神明明充满鄙夷和轻视,更多的是报复。
没有片刻逗留,聂忻宸起身,“记住,帝王公寓三幢三零四。今天入住,没我的同意不许出门一步,若有第三个人知道,后果自负。”男人转身就走。
“为什么还要帮我?!”兰绢朝聂忻宸轻问。
“还清你欠我的。”男人带着清冷的背影说完走出咖啡厅,徒留满脸泪痕的女人。
半年后——
龙华国际酒店举行了一场隆重而别开生面的婚礼。
女方是个孤儿,却是聂忻宸的救命恩人!聂家的所有长辈都很喜欢这个乖巧美丽的儿媳妇。
酒店大堂里一片温馨,而酒点门外却一片叫嚣。
一个女孩拼死拼活的想冲进去,却无奈被保安拦截在门外。
“让我进去!我才是新娘!”
女孩一头披肩长发,此刻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如水的眼眸写满了委屈和焦急,失去了光亮和晶莹。
“你再乱来,我们就要报警了!”几个保安把女孩一推,女孩脚步不稳摔倒在地。疼痛使她咬牙隐忍。
女孩爬起来昂着脸朝酒店呼唤,“聂忻宸,请你出来好吗?你出来呀!”不断的撕喊使女孩嗓子变的粗嘎沙哑。
渐渐的,她嗓子撕哑,终于忍不住流下一滴泪,“求求你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娶别人?怎么能?”
女孩喃喃自语,可怜不堪。连那几个保安心底都划过一丝不忍。
今天本就是聂氏集团太子的豪华婚礼,本来没有机会挤进去的记者因为女孩的叫喊大批涌上来。
“这位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说自己是聂忻宸总裁的新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请问你和聂氏集团太子有什么关系?”
“小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那里面结婚的又是哪位?”
……
一大群记者像苍蝇一样在蓝穆雪耳边嗡嗡,话筒无数发对齐她,蓝穆雪头晕目眩。
门前记者越来越多,声音吵闹,叫嚣不断,终于,聂忻宸在将近宴席结束之前走了出来。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新娘。
蓝穆雪看到聂忻宸边的美丽“新娘“,激动的上前就要一把扯住那个女人,被聂鑫宸一把挡开,推倒在地。
聂鑫宸的眼中充满暴怒,没有任何蓝穆雪之前看到的儒雅和宠溺,她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的眼神对待自己。
震惊的是,这个新娘为什么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蓝穆雪惊讶的说不出话,只是张着嘴指着眼前这个“新娘”
“你、你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穆雪的内心在遭受强烈震撼,几乎晕厥,有种天塌的感觉。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而聂忻宸身边的新娘像小猫一样害怕的蜷缩在他身边,被他环抱着。
“忻宸,她是谁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说我和她长的一样?这个女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呀?”
本来在场的人包括先前那些记者都以为这个女人肯定和聂忻宸有关系,所以才有胆这么闹,现在看来,这女人绝对精神有问题。
敢在G城这么公开去闹聂家的人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聂家在G城家大业大,有钱有势,无人敢惹,除非不要命!
无论经济还是商业链,整个被聂家垄断!
蓝穆雪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她走到聂鑫宸面前,正视他,“你不认识我了是吗?!我叫什么?”
“你这样的地沟货,人际圈里有名的交际花,有谁不认识不知道?”聂忻宸带着高傲不屑的冷笑反问她,一脸鄙视。
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说他?
难道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忘记她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对她许下一世诺言了吗?
穆雪,我爱你!我今生只爱你!
穆雪,我要娶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这些甜蜜的话她犹为在耳,热劲还没散去。
可他说什么?她是交际花?地沟货?
他可以不娶自己,但他怎么能这么侮辱自己?她还是个清白的女孩啊!
“忻宸,你……你怎么能?”穆雪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在门外从中午喊到晚上,被保安推了无数次摔倒在地,手上、胳膊,腿上全是伤,她忍痛没有哭一下。
可他的一句话,像刀一样割在穆雪的心上,疼的她无法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聂忻宸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令他很熟悉。
见聂忻宸楞神,新娘赶紧挽上他的胳膊,“忻宸,她是谁?她为什么缠住你,还要来打我呀?”
眼前的女人有着和她一样的面孔、表情,动作,但那分明不是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天换日抢我的丈夫?”穆雪激动的上前就要申讨,被聂忻宸猛的推开,这次栽的更重。
穆雪胳膊磕到水泥地上,伤口裂开,汩汩的流着水,但比不上心口的痛!
“兰绢,不想活了?!”聂忻宸走近她,全身散发冰冷气息,对她激起一抹嗜血的笑,腾腾杀气,足以杀人。
穆雪被震摄,全身一窒,血液倒流。震惊她的不是他的威胁,而是他对她的称呼!
他叫她兰绢?!
“我是兰绢?”穆雪吃惊的指着自己反问他。
新娘赶紧抱紧聂忻宸,“忻宸啊,我好累哦,她刚才吓到我了啦。你瞧她那副狰狞的样子好害怕哦。她分明是脑筋有问题啊。忻宸,我们不要理她了好不好?你瞧这么多记者在这,多不好看啊。”
见聂忻宸没说话,新娘子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更紧,“忻宸,我们把她送到随家仓好不好呀?她应该接受治疗。虽然她刚才要打我,可我还是很可怜她。”
“好的,听你的。”聂忻宸宠溺的拍拍新娘的背,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穆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一辈子要依赖的男人,却狠心娶了别人还对自己出言侮辱?!
三个月前,她救了他,他们相爱了,他说要以前她,并订了婚,这是G城人人借知的事。结果就在他出车祸整整昏迷了两个月期间,她居然忽然被人绑架昏迷不醒。
等她醒来刚好是他们结婚的这一天,而聂忻宸却娶了一个和她长的一样的女人!
看着穿病号服,头发凌乱,满脸狰狞,全身脏乱连鞋都没穿的蓝穆雪,很难让人不把她当神经病看!
“把她拖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聂忻宸对助理撇了一眼,助理会意,找人把蓝穆雪驾到了车上开走了。
“忻宸,你是不是要把这个精神病女人拖去随家仓啊?”新娘子狐疑娇嗲的问。
聂忻宸的眼眸暗了暗,低头摸了摸新娘的发丝,“恩。我们走吧。”
“好的。”新娘子依偎在新郎的怀里柔弱无骨,“头好晕哦。”
“我们回家。”聂忻宸温柔的漏着新娘准备上车。
那眼神是蓝穆雪以前看到过的,但现在却不再属于她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脑子没问题!”蓝穆雪疯了一般不断转身看他,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挣扎不开。
“聂忻宸,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才是蓝穆雪!”她声撕力竭的叫,但聂忻宸摆明不买帐,头都不回就进了劳斯莱斯幻影。
经过那辆白色中巴,看到蓝穆雪被强行推上车的狼狈无助样子,新娘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
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兰绢。
当她在咖啡厅亲自目睹了聂忻宸对她的不屑,又拿支票侮辱她后,她彻底明白,她在这个男人的心中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若要嫁入豪门,必须是他正牌的妻子才行!
她知道聂忻宸即将在三个月后结婚,那么她何不利用那个女人顺利进入聂家呢?!
蓝穆雪是她的高中同学,她们本就认识。
当她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因为救了聂忻宸一命而嫁入豪门,她当时简直要抓狂。
于是,她特意约她出来说是同学聚会,结果制造一场轻微的车祸。
反正她独自一人,即使进了医院也没人看她,更不知道她会出车祸。
兰绢以前的老相好是美国整容医院院长的儿子,想给某个女人整个容简直小事一桩。
利用聂忻宸二次车祸在医院昏迷期间,她把蓝穆雪和自己分别整成了对方的模样。
两个月后她以蓝穆雪的身份回到了聂忻宸身边,说是自己去了美国旅游,正好利用一个月时间把婚礼该准备的都准备一下。
兰绢阴毒的看着蓝穆雪在她视线里消失,她以为她的计划天衣无缝,把她丢在美国,交代老相好的家里的家仆监视她,等于监禁,叫她自生自灭。
谁知道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跑回了中国,还出现在婚礼酒店外大闹一场。
不过也没关系,她现在已经是蓝穆雪,而这个女人已经变成兰绢。谁又会相信她的话呢?
面孔可骗不了人!
就算聂忻宸有疑问,也不会想到她们互相整了容!
只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算把她送到随家仓,但她一天待在中国,离聂忻宸靠的这么近,她如芒刺在背!
刚回到聂家别墅,聂忻宸就接到电话,之后他只说了句我马上就来,就挂了线。
“怎么了,忻宸?”兰绢娇媚的头趴在男人肩上。
聂忻宸牵着兰绢的手进到别墅,“洗漱,早点休息,我要去公司一趟,晚点回来。”说完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别墅。
“忻宸!忻宸!”兰绢不满的大喊。看到他上了车走掉之后,气愤的当即就把包狠狠的扔在沙发上。
新婚之夜,居然丢下她,去处理公司的事?!
兰绢再怎么说也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从聂忻宸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大晚上这么重要的日子出门绝对没这么简单。
她才不会相信真的是去处理什么公司!
“少奶奶,您要不要再吃点宵夜?”管家张妈开口恭敬的问。
兰绢摆摆手不耐的回了句不用直接上了楼。
一屁股坐在床上,兰绢环抱双臂,一个电话打到城西的随家仓。
“你们这刚才有没有一个女人入院?”
……
“什么?没有?!离国际酒店最近的一家随家仓不过就千米,开车很快就到。她就不信,助理会选择远地方把那女人送过去。
都说女人的直觉一向准!
兰绢紧紧的握住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张半年前聂忻宸和蓝穆雪早就照好的结婚照恨的羊痒痒!
蓝穆雪,自今晚开始,你别想再和聂忻宸有任何交集!有我在,你休想!
帝王公寓——
蓝穆雪以为聂忻宸真的会把她送进随家仓,但她却被带进了一幢豪华小区里。
被强行带上三楼,助理就走掉了。
任凭她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开门,有没人救她。身上也没手机,她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蓝穆雪疲惫不堪,她坐在地上靠着墙。
直到她快昏昏欲睡的时候,砰的一声响把她吓醒。
抬眼一看,进来的居然是聂忻宸。她没料到这里竟然是他的公寓!
啪——
一巴掌火辣辣的煽在她脸上,蓝穆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的七荤八素,差点睡在地上。
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为什么要打我?!”
“收支票的时候忘记我对你的警告了?竟然敢闹到我的婚礼酒店门口,不想活了?”聂忻宸捏住她下巴冰冷的反问。
他的眼比千年寒潭里的冰还要冷!要把她彻底冰封!
“难道你忘记当初你对我的承诺了吗?!”蓝穆雪伤心的看着他,眼神一副恳切。
聂忻宸笑了,笑的狂傲不羁,“当初?承诺?哈哈”
……
聂忻宸转过身一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一把捏住她的肩膀逼视她,“还敢跟我提以前?拖你的福,我以前被你搞的身败名裂,你还有脸和我提以前?”
他狠狠的把她推到墙上,指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了你钱,叫你做我了我的情人,就以为我对你旧情未了?”
“你说的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我是你的未婚妻,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情人了?我是蓝穆雪!”她快要崩溃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感觉他在说另外一个人,但她又不确定。
聂忻宸逼近她,抬起她的脸,“听不懂?要不要我来提醒你,当年你和我去宾馆,是怎么迫不及待的把我抓伤,又诽谤我有阳痿,害的我在那几年名誉扫地,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吗?”
头发被猛的一把抓起撞向墙,蓝穆雪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她忍住不叫它流下。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我没有诽谤你!你有没有那种症状,我更不得而知,我们还没有同过房!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蓝穆雪咬牙隐忍痛楚,皱眉解释。
聂忻宸捏住她的脸,捏的她疼痛难挡,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到了现在还在装?自你接下那张支票开始,你还有人格吗?”聂忻宸狭促而危险的眯起眼盯着她。
蓝穆雪全身被他盯的发毛,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太大,她的肩膀被她抓的生疼。
“我装什么了?你、你放开我。”她开始恳求,她真的好痛。
聂忻宸讥讽的笑了,“你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吗?不知道情人是干什么的?既然收了我的钱,觉悟就应该提高!”
……
他要干什么?!
蓝穆雪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越来越厉害。
“如果你是抱着我还是阳痿的心里,那你就失算了。”聂忻宸说完开始解领带,眼里充满暴戾,额头青筋浮现,满脸狠戾。
蓝穆雪感觉越来越糟,她开始反抗,但却被他两手箍在头顶。
嘶——
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蓝穆雪来不及设防,大片雪肌暴、露在空气中,蓝穆雪真的慌了。
以前的聂忻宸不仅不会粗鲁,对她还十分尊重,温柔。
可,现在……
“你要干什么聂忻宸!放开!”她拼尽全力反抗,却不知道身体的扭动更加深男人的征服欲。
聂忻宸脱掉外套扔在一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你是我的情人,你说我要干什么?怎么?知道我不是阳痿,害怕了?觉得这步棋走错了?”
兰绢曾是聂忻宸的初恋,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文静美丽的女孩。
不想当年在宾馆开房时,兰绢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放浪会使得聂忻宸对她更加有欲、望,却没料到他对她的举动感到厌恶。
当时的聂忻宸比起床上老道的兰绢没有经历过人事。
兰绢不顾他的阻拦,修长的指甲刮伤了聂忻宸那里,慌乱下他把兰绢中推下床摔在地上,兰绢又羞又愤,开始嘲笑聂忻宸是无能的男人,而且还在商界进行宣传,搞的笑话满天飞。而兰绢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聂忻宸想起当年的事暴怒的扯下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
“姓兰的,当年对我的诬陷和羞辱,我今晚连本带利都要收回来!”聂忻宸阴蛰着眼眸,手开始在她身上作案。
蓝穆雪忍受着他的羞辱,紧紧咬牙,嘴唇被她咬破,血顺着唇流到了锁骨。
聂忻宸抵舔她锁骨上的鲜血,一副满足和享受。
“你的血味道不错。不知道肉体的味道如何。”
露骨的挑衅,赤、裸的屈辱,蓝穆雪闭眼被迫承受一切。她怎么都没料到,一次意外使得她被调包,还被这样对待。
他不仅故意不认得她,还对她进行禁锢和伤害!
延着锁骨,聂忻宸一路向下,她的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而敏感,直到他的手伸进她腿间引起她一阵颤栗。
“发骚了?在别的男人那里是不是也这么浪?”他凑到她耳边冷笑。
半年前,他收到兰绢的信息,特意叫人秒查兰绢这几年的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这几年这女人接触的人和事有多精彩。
商业界的男人几乎都和她有染过,而且她还做过不少男人的情人,是男人眼中的玩物。
死咬唇瓣,蓝穆雪的心在滴血,把所有的眼泪和呜咽全都咽下肚。
看着眼前掘强的女人,明明很难受,她就是没求饶。
聂忻宸加重力道,他就是要她难过,要她跪在地上向他求饶,要她后悔当初那么对他!
没有任何温柔和前戏,直接进入主题。
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厨房,再从厨房回到浴室,蓝穆雪承受着他每一次粗鲁的撞击。
三年来的恨,加上她今天的恶意闹场,致使聂忻宸丢下新婚妻子,狠狠的对她展开报复。
激情过后,聂忻宸冷眼旁观蓝穆雪的凄惨,身上每一块好地,到处青紫不堪。
他穿上外套冷漠的离开,只有警告,不带走一片云彩。
蓝穆雪发丝凌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默默的蹲在角落,眼泪绝堤,她已麻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使她咬紧牙关。
汗已经浸湿后背,蓝穆雪想尽快离开这里,但已入夜。她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她心里的那个他已经破碎,她不想再逗留。
去开门却发现门已被反锁。
聂忻宸一点都不怕她寻短见吗?还是说这个屋子里吃穿用应有尽有,所以他不担心?
无力的回到卧室,她被聂忻宸弄出了阴影,现在看见床就怕。
犹豫了两秒,她继续蹲在角落,走不了,逃不掉,她现在连洗澡的心思都没有了。
聂家别墅——
兰绢坐在床边越想越气,她早该知道聂忻宸是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何况凭他现在的地位、权势和名声,没有被女人钳制的道理。
但她兰绢是何样人物?她就不信,以她的手段就不信聂忻宸以后不会臣服于她的脚下。
正得意幻想时,门开了。
兰绢看看钟正好十二点,她赶紧整理自己的睡衣,她晚上特意洗了澡后喷了点熏香。
“忻宸,你总算回来了。人家等的好辛苦哦。”兰绢略为扭动娇躯,妩媚的笑着朝他走过去。
聂忻宸推掉外套摸了下她的脸,“公司有些事没处理完,回来晚了,你还没睡吗?”
“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耶,我怎么能独自睡呢。忻宸,人家好想你哦。”兰绢主动拿胸口贴了上去。
聂忻宸捏了捏鼻梁,蓝绢身上香熏的味道有点刺鼻。
他记得她们认识的时候他就说过,喜欢她身上清新的味道,不喜欢女人用香水和熏香,她说她从不用那个。
推开他,聂忻宸淡淡开口,“穆雪,以后别用香熏。”说完大步走向浴室。
先前在那里的公寓没有好好洗澡,聂忻宸这会只想泡个澡然后睡觉。
兰绢站在原地有点尴尬。
以前和聂忻宸谈恋爱时,记得他非常喜欢她擦香水,为什么现在忽然不喜欢了?
她当初回国后就开始打听他的事,对这个失查,她今晚失策了。
“我给你放洗澡水吧,你好好在浴缸里泡泡。”兰绢逮住机会,赶紧献殷勤。
不料聂忻宸拍拍她的肩膀,“不用了我自己来,今晚我累了,你先睡吧。改天好好补偿你。桌上有张绿卡,以后你随意用。恩?”
虽然说了补偿,但语气淡淡的。
兰绢失望至极,没料到聂忻宸今晚会有这种反应。但来日方长,她赶紧堆笑,“没关系,你公司的事多,我能理解。那就改天好了,后面可一定要补偿我哦。”
她的声音更加娇嗲,整个是靠在聂忻宸身上。
“恩。”他应了一声淡淡笑笑就进了浴缸闭眼泡起澡来。
兰绢悻悻然关上浴室的拉门走回卧室。
看到梳妆台先前聂忻宸放置的绿卡,她幽幽的拿起来看了一眼。
一张绿卡就想在新婚晚上打发我?以她多年的经验,看他那样子分明是刚和女人滚过床单的疲惫样。
到底和哪个女人呢?据她所知。聂忻宸自三年前被她伤过又声败名裂后,一直对女人有阴影,再者,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乱搞。
除非……
难道是她?
兰绢死死的握住绿卡,眼里迸射出狠毒。
打电话问过随家仓,蓝穆雪根本没有被送到那里。
她瞄了眼浴室,聂忻宸还在泡澡。她跑到厨房,打了12114问过所在G城的所有随家仓,根奔没有叫蓝穆雪的女人。
那么唯一的可能,蓝穆雪肯定是被聂忻宸安顿起来了!
聂忻宸没有去公司,今晚一直在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而且他还上了这个女人!
这么一想,兰绢面目变的狰狞,尖锐的指甲重重的抠在绿卡上。
“聂忻宸,你以为你给了我张绿卡就能掩盖你今晚的痕迹吗?三年前我可以叫你声败名裂,三年后,我同样可以把你心爱的女人催毁!只有我,才配做你聂家的正室!”
兰绢露出一抹阴谋般的笑。
第二天——
兰绢去了聂忻宸的公司,不过不是找他,而是找秦风。
他是聂忻宸多年的助理。三年前蓝穆雪救了聂忻嗔,对秦风也有大恩,曾经在一场地震中同样把秦云的母亲从碎石中拉出,得以保命。
秦云始终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现在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兰绢环抱双臂站在电梯里阴森一笑。
聂忻宸早晨说他会去美国一星期谈个合作项目。所以她大可以去早点解决那个女人。
兰绢来到办公室找秦风,问他要帝王公寓的钥匙,说自己有私人物品丢在那了,结果秦风说要帮她去拿,而且还说钥匙要经过聂总同意才能给她。
兰绢逼秦风把钥匙给她,说出什么事她来说。
秦风打电话给聂忻宸,但电话通的没人接。
当年欠蓝穆雪这么大恩情,无奈之下,秦风只得把钥匙给了兰绢。
兰绢拿到钥匙后,就出了大厦。
秦风赶紧又电话给聂忻宸,电话接通后,他把事情都给汇报了。
聂忻宸怕蓝穆雪知道他和兰绢曾经的事,心急如焚,加上本就在新婚之夜丢下蓝穆雪而觉得非常愧疚,于是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又调头朝帝王公寓驶去。
帝王公寓——
蓝穆雪一夜没睡,整个在麻木和绝望中度过。她无父无母,本以为聂忻宸是她的依赖,却没料到他把她当玩物。
曾经的誓言全都变成了笑话。她居然沦落为他的情人!不,甚至连情人都不如!
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叫她生不如死!
砰!
门这时候开了,蓝穆雪以为是聂忻宸,在角落蹲着没有抬头。
“兰绢!”
一道阴狠暴力的撕叫声在她耳边响起。
蓝穆雪刚抬头就看到兰绢把她一把揪起朝墙上推去。
啪啪!
随之而来是两个大耳刮子,蓝穆雪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痛感袭遍全身。
她捂着脸吃惊而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张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想到是这个女人抢了她的位置和丈夫,她死死的盯住她,就像看着一面镜子里一个另外面目狰狞的自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喊我兰绢?”
昨晚聂忻宸也说她姓兰!
兰绢,她并不陌生,是她的高中同学。
这个女人不仅长相上是个迷,而且居然唤她兰绢?
蓝穆雪激动的一把抓住兰绢的手,“我叫蓝穆雪!你和兰绢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迫害我?我之前被人绑又被禁锢,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的目标是聂家,是不是?!”
听到蓝穆雪激动的申讨,兰绢一把甩开她的手,把她重重的推到墙上指着她。
“我和兰绢什么关系不重要!重量的是,你以前是聂忻宸的老相好。不要以为这样纠缠,就可以进得了聂家的门!”说完她妩媚的撩撩刘海,“还有,我才是蓝穆雪!”
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是这个女人策划了这一切,并且设计她!一定是她把自己害到这步田地。
“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利用一个不认识的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把我送到精神病院?”蓝穆雪紧握双拳义愤填膺的说。
兰绢两眼快喷出火,她猛的掐住蓝穆雪的脖子,“你以为还能在这住一辈子吗?你配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吗?你这个野女人!”
“放、放开!”蓝穆雪用尽所有力气推开兰绢,大口喘气。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从昨天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一口水没喝。
“说,你是不是昨晚和忻宸在一块?!”兰绢咄咄逼人,咬牙切齿的逼问她。
蓝穆雪沉默了,她说是与不是都不好。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一看她这样子,兰绢恨不得把她杀了!
揪住蓝穆雪的头发就朝墙上撞,“你个贱人,把你搞到美国,还能给我跑回来,还能勾引忻宸,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一想到昨夜一整晚聂忻宸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看着这个女人全身衣衫不整,身上满是聂忻宸作案的痕迹,她就抓狂。
兰绢整个疯了,蓝穆雪头皮都要被抓烂了,脚腾出空来,一脚踹开她的肚子,兰绢狼狈的摔在地上。
聂忻宸进门正好看到这幕。
兰绢被踹的在地上嗷嗷直叫,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贱货!”聂忻宸上前就给了蓝穆雪一记耳光,打的她嘴角直接出血。
两个女人都没料到聂忻宸会来到公寓。
“穆雪,你还好吧?”聂忻宸把兰绢一把扶起,焦急的检查她的伤势。
兰绢见形势对她有利,利马扑进聂忻宸的怀里,“忻宸,我好怕,我来拿上次落下的东西,结果看到这个女人,还没等我询问,她就打我。好痛哦。”
娇嗲的声音,软绵无骨的身体,蓝穆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会演戏了,心机深的可怕。
果不其然,聂忻宸的脸阴沉的可怕,眯起狭长的眸子危险的攫住她。
“你找死?!”
声音冷酷,夹杂着暴风雨前的压抑。
蓝穆雪不由的抖了一下,害怕他那种要吃人的眼神,她楞了,只是不住的摇头,生怕他再误会她。
他对她的误会已经够深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打我?没有推我?”兰绢从聂忻宸的怀里出来换上一副无辜清纯的脸,“忻宸,她刚才对我说,她早晚会取代我,因为她做了你的情人。这是真的吗?”
聂忻宸黑着脸,一把搂过兰绢的肩膀,“放心,没人能撼动你在聂家少夫人的位置。她更不配!我只是在报复她以前对我所做的事。”
蓝穆雪笑了,大笑特笑,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笑的直捂住胸口,笑的直摇头。
“笑什么!”聂忻宸低沉的问。
蓝穆雪擦了擦眼泪,“我笑你太苯!识人不明!到底谁是蓝穆雪,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啪!
一个巴掌又落在左脸,他反手的这一巴把她的牙齿几乎打松。
“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要不是我给你还那些赌债,你还能和我有机会说话有机会哭?你给我过来!”聂忻宸揪住蓝穆雪的衣领就朝浴室落地镜前一推。
“自己看!”他暴吼。
蓝穆雪抬眼看向镜子的下一秒,她整个人如遭电击,彻底呆若木鸡。
镜子里的那张脸分明是兰绢!找不出蓝穆雪的半点影子。不,应该说找不到还像自己的半点痕迹!
半晌——
啊啊啊啊!
蓝穆雪捂着脑袋尖叫出声!
蠢的是她自己,为什么昨天到刚才,她就没有去照过镜子?打从昨天聂忻宸看到她态度转边开始,她就该看一看自己的容颜。
是她!是兰绢!这个女人居然把她绑去美国给她做了整容手术!她竟然丧尽天良的为了嫁进聂家,也给自己做了整容!
这是怎样心狠的女人才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
“是你!是你害我!不,我是蓝穆雪,我真的是蓝穆雪!你要相信我!”
她激动的不顾一切上前抓住聂忻宸的胳膊大叫。
“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现在起就给我滚!”聂忻宸不带一丝感情的下逐客令,对着她就朝门外踹。
兰绢上前阻止,“忻宸,虽然她很坏,诬陷我,又心机那么重,而且曾经还对不起你。那么就要她待在我身边伺候我吧?做个女佣偿还她的债。你看好不好?”
女人朝聂忻宸撒娇,轻轻的推搡,笑容如花。
“她这么坏,你就不怕她会害你?这样我不放心。”聂忻宸对她宠溺的提醒,摸摸她的发丝。
兰绢摇头,朝聂忻宸肩膀一靠,“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是觉得她处心积虑想进聂家,我就成全她,既可以赎罪,又可以看清她自己的位置。不属于自己的不该这么卑鄙。”
蓝穆雪看着聂忻宸,而兰绢也抬眼等待他的回答。
她本以为聂忻宸或许不会答应,但下一秒她彻底心死了。
“那就随你差遣吧,这事你自己看,她交由你处理。”聂忻宸说完大步流星的走掉了,看都不再看她。
一双美眸得意的看着蓝穆雪,殷红的薄唇勾了勾,如今她已经换了一张脸,早已成了梦中的公主。
蓝穆雪,瞧瞧你自己现在的这张脸,你以为现在聂忻宸还将你放在眼里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聂忻宸对那张脸的厌恶与憎恨。
思绪间,聂忻宸已经宠溺的将她护在怀里,故作娇弱的朝着他的胸口靠了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聂忻宸的心狠狠的揪疼了一下。
脸色发黑,眼神阴鸷,俯瞰着跌坐在地上蓝穆雪语气冰冷:“还愣着那里,难道是要我找人请你吗!”
“聂忻宸,想要我做这个贱人的佣人,除非我死了!”蓝穆雪心痛的看着聂忻宸,只感觉自己的他的每一个眼神犹如锋利的飞刀,一下一下正中心口。
痛不欲生!
“由不得你。”幽深的眸子中毫无柔情,眯了眯眼睛,薄唇亲启,“兰娟,若是以后你想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还是聪明一些的好。”
呵,蓝穆雪坐在地上,用鼻翼讽刺的轻笑了两声,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聂忻宸会将自己视为仇人。
那冰冷仇恨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撕碎了一样。
如聂忻宸而言,不论蓝穆雪想不想到聂家去当佣人都由不得她,两人刚刚离开便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进来,架着她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聂忻宸啊聂忻宸,口口声声的同我说心意相惜,可如今我只不过是被迫变了一个样子你就不认识我了,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聂家,生怕兰娟的身体会出现什么意外,聂忻宸紧张的叫来了私人医生,经过一番检查百般确认她身体无碍之后才放下心来。
“雪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医生离开了之后,聂忻宸坐在床边温柔的将兰娟揽入怀中,脸颊贴着她的额头,想起刚才她被踢到的样子,心中便作痛。
兰娟勾了勾嘴角,脸蛋紧紧的贴着聂忻宸的胸口,听着他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笑容更加明媚了许多。
以前,她何曾得到过聂忻宸的这般疼爱?
拥有蓝穆雪的一张脸真好,不仅可以得到聂忻宸还可以从此衣食无忧,想着便微微抬头,看着他俊逸的脸,柔声说道:“忻宸,我没事。”
“倘若你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一根汗毛!”
额间青筋暴起,抱着兰娟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
单单只是让她来聂家当佣人而已,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聂忻宸刚想要说些什么,但管家匆忙而来,敲了三下门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事?”眼眸冰冷,扫了一眼管家。
寒气逼人,让管家忍不住的颤抖了几下。汗津津的站在两人面前,双手将电话递给聂忻宸:“少爷您的电话。”
拍了拍兰娟的肩膀,温柔的留下一句等我之后,就起身拿着电话走到房间外面去了。
聂忻宸没有关门,兰娟隐约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尽然打电话到家里来了。”兰娟抱着手不满的皱了皱眉毛,本以为还可以抓紧时间和他好好相处,将生命煮成熟饭。
片刻以后,聂忻宸走回房间,脸色比刚才阴沉不少。
聪明如她,立即装出一副温顺懂事的样子:“忻宸,怎么了?”
聂忻宸将电话递给管家,为难的看着兰娟,将她的手我在手心当中:“对不起,雪儿现在我要赶回公司一趟。”
刚刚助理打电话通知他,公司里几个老狐狸又不安分,开始兴风作浪了。
兰娟知道以前的蓝穆雪温柔识大体,为了不让他看出任何的破绽,她微微一笑朝着男人靠了靠:“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嘴角不着痕迹勾了勾,若是你不离开,我哪来的机会折磨蓝穆雪那个臭丫头呢?
轻轻的在兰娟的头上落吻,叮嘱了管家几句,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兰娟呢?”
聂忻宸刚走,兰娟就换了衣服姿态,抱着手高高在上的看着管家。
“兰小姐正在仓库。”看着兰娟的态度,管家一愣,旋即又连忙的回答。
“小姐?”兰娟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目光阴冷,“你居然叫那个贱人小姐?”
管家向后一个趔趄,只觉得眼前的人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若是以前的蓝穆雪口中是绝不会吐出贱人这两个字的。
“对不起,蓝小姐是我疏忽了。”管家不敢得罪主子的枕边人,连忙改口,“兰娟已经被少爷关在仓库了。”
“关在仓库做什么,把她给我带过来。”现在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好好的折磨那个臭丫头了,又怎会轻易的放过她?
……“是。”不敢违逆蓝穆雪的意思,快步离开将被关在仓库的人儿带出来。‘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管家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好心的交代道:“一会儿进去,你还是尽可能的顺着主子的意思一些。”
如今的蓝穆雪和以前判若两人,芝麻大的小事都能惹得她满身怒气。
只是主子的事情,他不好多说,只能好心的提醒。
蓝穆雪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管家一眼便推门进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让兰娟白白欺负。
“怎么,见到主子就是这副态度吗?”
看着蓝穆雪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兰娟眯了眯眼睛,冷声道。
“自己该处于什么位置,难道心中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聂忻宸不再,蓝穆雪心中也毫无顾忌,一双水眸冰冷,樱红的薄唇轻轻契合。
“蓝穆雪,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如今在聂忻宸的心里我才是他爱的女人,而你什么都不是。”
兰娟得意的看着蓝穆雪,踏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戳着她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耀武扬威。
蓝穆雪洁白的上齿咬着下唇,眼疾手快的擒住兰娟的手,惹得她哀号连连。
“蓝穆雪你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对我动手!”
“怎么,为了坐上聂家少夫人的位置连整容之痛都守得住,这小小的痛楚对您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着,蓝穆雪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就好像是要将兰娟的手指折断一般。
兰绢看着衣衫褴褛的蓝穆雪,还有她身上跟自己老公欢爱后的痕迹,越发觉得恶心,发泄似的踢了她一脚。
叫来几个壮汉,蓝穆雪看着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的男人,害怕得连连往后退,她不会是想让他们轮奸她吧?
越想越害怕,只听兰绢一声令下,“把她给我洗干净了,再把她送到到我的面前。”便走出了房间。
留下蓝穆雪和那几个壮汉在房间里面,壮汉门面面相觑,并没有下手。
蓝穆雪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会自己洗的,你们不要过来。”
壮汉听到她这么一说,仰头大笑。
“我们还没有饥渴到要玩一个荡妇。”兰绢的名声可是臭名远扬,混在多少男人之间,如鱼得水。
蓝穆雪听着心头一惊,她现在是披着兰绢的脸,没有人会认为她是‘蓝穆雪’,她才是真的,现在的聂太太是个冒牌货。
但是不管壮汉怎么说,至少不动她就知足了,连忙跑进浴室,将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
将浴室的门反锁,浴缸里放好热水,白皙的皮肤上全是惊心触目吻痕,一青一紫,看得出昨晚聂忻宸对她的疯狂索取。
这些痕迹就在提醒这蓝穆雪昨晚被聂忻宸疯狂折磨的事实。
想到这里,蓝穆雪止不住的干呕,想吐出来,因为你们她到现在油盐未进,胃里面空荡荡的,哪里还能吐得出东西来。
蓝穆雪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自己变成了兰绢,看着一模一样的脸让她的心里一阵恶心,又开始吐。
因为她只照过了一次镜子,看着兰绢脸变成了自己的,而自己则变成了这个恶人的脸。
蓝穆雪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感。
她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她不信聂忻宸认不出真正的她。
大力的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臭娘们,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了!”
原来是兰绢在摧了,怎么洗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她让蓝穆雪做她的女佣,不是来享福的,洗个澡比千金小姐还久。
蓝穆雪赶紧起身,门外的那帮liu氓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闯进来,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就在浴室里找了一件浴袍,随便穿上就出去了。
刚刚的水蒸气使她的脸蛋粉红粉红的,可惜是兰绢的脸,蓝穆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蓝穆雪一走出去,那帮壮汉眼睛都直了,一件普通的浴袍并不能掩盖她傲人的身材,刚刚洗完澡显得她更加有诱惑力。
蓝穆雪轻斥鼻翼,用鼻子嘲讽着他们男人的本性,都说不会感兴趣,到头来还不是蠢蠢欲动。
蓝穆雪不知道是她的魅力太大了,若隐若现的春色,会让男人更疯狂。
便推门而出,迎面撞上了兰绢,她看到她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蓝穆雪看着她的反应,轻笑道:“哇,我有这么好看吗?怎么你们看到了都是这个反应。”故意刺激兰绢。
不忍直视自己的脸会在一个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身上,目光看向别处。
兰绢果然被激怒了。上去就给了蓝穆雪一巴掌,瞬间鲜红的五指印就印在了她白皙的脸上。
疯狂的尖叫道:“信不信我毁了你这张脸!”兰绢瞪着安穆雪,像是要把她给撕碎一样。
蓝穆雪被她一扇,脑袋嗡嗡作响,反击道:“打自己的脸,不疼吗?”,抚摸和自己的伤口。
兰绢一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像一个疯子一样,上去扯着她的头发,“我才是聂家的正牌太太,有我在你别想靠近聂忻宸一步!”。
蓝穆雪被她扯得头皮发麻,不甘示弱的拳打脚踢,两个女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
“别做梦了,你就是兰绢,我才是蓝穆雪!”蓝穆雪拼尽全力的喊到,但是就算她再怎么喊,她的脸依旧是兰绢的脸。
没有人会相信她们换脸,兰绢想把她送到疯人院太便宜她了,要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她,让她感受到绝望。
然后永远离开他们的生活,蓝穆雪一使劲,把兰绢甩了出去。
她还是女人吗?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来人!”兰绢喊到。
那帮壮汉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排成一排,就像训练有素一样,蓝穆雪看着他们出来,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把她给我控制住。”这帮壮汉立马向安穆雪冲过去,将她抓住,让她跪在地上。
兰绢看着她跪下,心里十分痛快,趾高气昂的看着安穆雪。
“跟我斗?”斜着眼看着蓝穆雪,奈何她的力气怎能抵的过几个高大的壮汉。
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兰绢更享受将安穆雪踩在脚下的感觉,就蹲下来,凑到她跟前。
“兰绢,我和聂忻宸很相爱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兰绢得意的说道。
蓝穆雪看见她这么不要脸,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在她的脸上,虽然看着是自己的脸,但是看起来却这么狰狞。
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是谁,自己心里没有数吗?你会遭报应的。”
兰绢被她说得恼羞成怒,再加上刚刚蓝穆雪吐了她一脸。
就开始狂扇蓝穆雪巴掌,要打到自己解气位置。
蓝穆雪已经被她扇晕了,双颊通红,头发凌乱。
兰绢看着安穆雪没有了反应,觉得没有意思,要听得到她痛苦的声音折磨她才有意义。
蓝穆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不是卧室,而是这里的底下仓库。
没有光亮,只有门帘与地面的一点缝隙可以透出一丝丝微亮的光。
是兰绢把她赶到这里来的吧,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浴袍没有变,松了一口气。
至少自己没有经历她不愿发生的事情,冷静下来,想了想她之后都要经历兰绢对她的折磨,今天的耳光只是开始。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会胡思乱想,蓝穆雪在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兰捐可能对她做出各种刁难的事情。
想来想去,仓库又冷,蓝穆雪一夜未眠。
终于到了早上,假的蓝穆雪从床上醒来,为了迎接美好的早晨,让佣人泡了一杯红茶,来开始新的一天。
兰绢转念一想,她不是有蓝穆雪吗?这种时候就可以派生用场。
“不,让兰绢来做”,她对佣人说道。
她不是很能逃吗?既然能从美国回来,区区一个仓库应该难不了她,叫住了拿着钥匙的佣人。
“等等,不要用钥匙,你去跟说,让她自己出来,十分钟人内,让她连人带茶出现在我面前。”
佣人应声之后,连忙跑下去,通知蓝穆雪,而此时的她正在仓库里什么都不知道。
蓝穆雪觉得身体使不上劲,突然门帘发出剧烈的声响,吓得她连连往后退,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有方向感,只是想远离声音发出的地方。
“兰小姐,少奶奶让你出去见她,然后给他泡一杯红茶,要求十分钟后出现在她面前。”
这话蓝穆雪听的一愣一愣的,兰小姐?少奶奶?真是刺耳的词汇。
佣人见她可怜,就用钥匙给她打开了门,蓝穆雪终于见到了光亮,刺眼到没有办法开眼睛。
佣人就站在门口道:“请快点去吧。”安穆雪懵懵的点了点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眼睛因为受刺激,流下了生理盐水。
因为对别墅的不熟悉,她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可以泡红茶的地方,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装茶叶的罐子,幸好有分类,要不然她找到明天都找不到。
她在跟聂忻宸谈恋爱的时候,看过佣人泡茶,当时她也想试试,就跟着学了,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要泡给那个贱人喝。
都忍不住手痒想下毒在茶里,但是这只是想想而已,并不能真的做,泡好茶后就端了过去。
兰绢正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翘着二郎腿,十分享受,正在等待着蓝穆雪的到来。
蓝穆雪端着茶杯缓缓走来,兰绢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她来了,闭着眼睛说道:“跪下。”
蓝穆雪捏了捏茶杯,并没有跪下的打算,兰绢见她没有动静,拍着扶手大喊道:“我让你跪下你是聋了还是智障?”
“要是脑子有病的话送你到精神病院。”蓝穆雪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跪下将茶递给她。
谁知兰绢看着安穆雪泡的茶,鼻翼轻斥,眼里全是不屑,拿起茶杯,直接将滚烫的茶泼向了她的脸。
昨天还受着伤的脸,今天就被滚烫的茶水洗礼,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疼得蓝穆雪在地上直打滚。
兰绢看着蓝穆雪痛苦的样子,仰头大笑,心里十分舒畅,她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兰绢开口道:“不愧是能总美国跑回来的人,仓库都可以打开自己跑出来。”
蓝穆雪听她这么一说,看来会给钥匙放她出来的做法,确实是把她想得太善良了,应该是那个佣人擅自将她放出来的。
看来要好好谢谢人家了,蓝穆雪赶紧用袖子轻轻的擦拭脸上的水渍,用手扇风,想让自己的脸好受些。
兰绢看着蓝穆雪狼狈不堪的样子,轻嗤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走时还说了“今天我给这里的佣人都放了假,所以这栋别墅的卫生就有你来弄。”
“毕竟住这么好的房子,不能吃白饭吧,天黑之前,要弄好。”兰绢就扭着她性感的屁股,踩着猫步走了。
蓝穆雪听她这么一说,瘫软在地上,这栋别墅的规模很大,平时的打扫就要五个人,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完成这浩大的工程。
她是不会服输的,做就做,就当作是锻炼自己,她也只能这样想来安慰自己,才不会有想死的念头。
蓝穆雪赶紧拿起工具,就开始了上下忙活,从地板,到玻璃,再到外面的落叶,其实佣人也有偷偷的帮忙。
看着蓝穆雪娇小的身板,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浴袍,佣人就给她换了一件衣裳。
蓝穆雪接过衣服,终于有衣服可以穿了,对佣人笑到“谢谢。”,就去把衣服给换上了。
兰绢断定今天安穆雪没有办法完成她吩咐的活,已经想好怎么惩罚她了,可是就在她踏进那栋别墅的时候。
眼前的场景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蓝穆雪完成了她布置的任务,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怎么每次都这么走运。
蓝穆雪看着兰绢的反应,知道自己过关了,但是她后面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就不知道了。
“怎样,您还满意吗?”蓝穆雪故意刺激她
兰绢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忍着怒气说道:“把她带到地下室!”
蓝穆雪不满的大喊道:“凭什么?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壮汉并不理会她的叫喊。
连拖带扯将安穆雪带到了地下室,把她绑在椅子上,此时兰绢踩着高跟鞋,一副贵妇的形态走进来。
旁边的壮汉拿着一桶水,兰绢一个眼神示意,壮汉就将那桶水直接泼在安穆雪身上。
安穆雪瞬间就像落汤鸡一般,湿透的衣服将她的身材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兰绢看着她若隐若现的内衣。
“啧啧啧,真浪,像你这样的身材,哪个男人不喜欢就是那方面有问题。”兰绢想起昨天晚上也没有碰她的聂忻宸。
又想到新婚之夜,聂忻宸竟然丢下她来睡这个贱女人,越想越来气,拿起身旁的小刀,向她走去。
蓝穆雪看着兰绢的行动,“呵,自己不争气怪谁啊。”嘴里轻轻的说到。
她今天做完卫生,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想和她争辩。
虽然很小声,但是还是飘到了兰绢的耳中,“你说什么?”大叫着冲过去。
直接扯起了蓝穆雪的头发,用力的拽过一边,欣赏着她的表情。
兰绢用刀抵着她的脸,威胁道:“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刀剑无眼。”。
蓝穆雪不屑的看着抵在自己脸上的小刀,只有皮肤和刀接触的冰凉感,提醒着真的有刀在威胁着自己。
“兰绢,你看清楚了,这是你自己的脸,不是我的。”蓝穆雪用着可怕的眼神看着兰绢,想是要把她给吞噬掉一样。

(未完)
书名:14082
作者:女神书坊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女神书坊】(已授权),侵删。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41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14:2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已完结】
他是商业帝国幕后神秘总裁,身份尊贵,性情冷傲,美女环伺。
虐身虐心,使得她毅然决然离开。
五年后,当年的柔情女子化身上流社会的贵妇,带着一萌娃强势回国。
再遇负心汉,她高傲一笑:“席先生,别来无恙!”
1
荣城国际机场。
“总裁,老宅那边来了电话……”
人流中,一抹身材挺拔的男人戴着墨镜缓缓朝着门口走来,男人身边的助理微微颔首,恭敬地说到。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男人低沉醇哑的嗓音蓦然打断,语气森冷至极,透着浓浓的恨意与不屑:“这无非是那虚伪女人的把戏。”
话落,男人俯身坐进车里,随手将衣领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解开,狭眸微眯,淡然吐出:“事情调查的如何?”
“总裁,情况属实。”
助理依旧十分恭敬的回答,只是在说话的时候语气有微微的停顿,眼神通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方的男人。
男人低垂着眼,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他的五官线条清晰完美,格外的耀眼而养眼。
俊挺的鼻梁,如画的眉目,漂亮的嘴唇,刀雕一般的立体轮廓。
一眼望去,让人找不到丝毫瑕疵,宛如鬼斧神工的雕刻品。
许久男人才抬起头来,摇下车窗,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
目光如炬,如黑暗中缓缓走来的暗夜撒旦!
荣成的夏夜,闷热的一丝微风都没有,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压抑起来。
三年了,因为那个女人,他未曾踏足这个城市一步,如不是老太太逼迫,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重新回到这里。
男人紧握成拳的双手昭示了他此时此刻到底有多么的愤怒。
这一次,他发誓,如果那个女人还不知收敛,他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伴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
漫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
刹那间,狂风大作,哗哗下起倾盆大雨,雷声震天,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
公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奔驰的快车呼啸而过,水珠飞溅……
“回老宅。”
男人升起车窗,抬起头来,用着让人不容置喙的语气坚定地说道。
助理闻言,恭敬的回答,说道:“是,总裁。”
席家老宅。
外面那呼啸的风声和雷声很大,可却影响不了床上躺着的可人儿。
顾盛夏因为高烧的缘故睡的有些沉,迷迷糊糊之中却感觉身边躺了一个人。
直到那人猛地伸手拽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狠狠一握,一股冰凉的冷厉之气,瞬间袭向顾盛夏的全身。
还不等她彻底反应过来,便听到男人那低醇的嗓音说出了一句十分轻蔑的话。
“顾盛夏,你现在这样子很像等待被操的ji/女,就如此迫不及待?”
他诱人的薄唇紧抿,溢出冷戾至极的声音,声音幽冷犹如从寒潭发出一般。
因男人的话,顾盛夏瞬间清醒了过来。
下一瞬,男人冷眸骤然眯起,白皙的大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颚,目光凌厉的睨着她,“你知道挑衅我底线的后果?虚伪的女人!”
“你,你松手!”
顾盛夏因高烧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听在男人的耳中,却成了变相的邀请。
男人的周身也因这短短的一句话变得更加慑人,手抓着顾盛夏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
更是毫无预兆的直接掀开顾盛夏紧裹着的被子,眼神变得异样的凶狠,那双大手毫无怜惜之意撕扯着她的睡衣。
顾盛夏慌了,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三年前在酒店的那个画面,喝醉酒的他,以及尚有一丝丝理智的她……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深深的感受着男人像是一头野兽一般驰骋着,掠夺着。
“不要,放开我。”
“放开?呵,我看你是想张开腿。”
顾盛夏的挣扎让男人越发愤怒,不知羞耻的女人,他碰了都觉得恶心!
“等着我上你吧!”
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因为他的话语以火箭的速度下降。
“不是,我没有。”
“噹噹噹,少爷,少奶奶,老太太请你们到客厅去。”
倏地,门外响起管家大叔那恭敬的声音,也打断了男人阴狠的动作。
趁着男人停顿的一下,顾盛夏使出浑身上下的力气,一把将没有防备的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跑来,缩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顾盛夏紧紧裹着刚刚被男人撕扯过的衣服,浑身颤颤发抖。
她一转过身,看清了男人冷俊的面容,对上了他清冷凛冽似剑的目光。
即使害怕,顾盛夏还是抬眸看向他,声音沙哑中透着疏离的意味:“席先生,如非必然,我绝不会打扰你。”
是,如非必然,她绝对不会联系她这个三年未曾见一面的名义上的丈夫——荣城权势滔天的席家继承人席念琛。
他虽只有27岁,但却已经是S市垄断商业王朝的传奇人物。
商场上的他,性格高冷毒辣,被誉为职场最凶残的刽子手。
然而生活中的他,却是一个比撒旦还要凶狠的男人。
顾盛夏心中忐忑不安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时刻在防备着眼前的男人。
他恨她,她何尝不知,只是不管是那时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少爷,少奶奶?”
似乎因为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站在门口的管家大叔,再次恭敬的开口。
“告诉老太太,马上下去。”
男人双眸微眯,如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瑟缩在角落的女人,他淡漠的目光犀利了几分,吐出的话更是清冷摄人。
顾盛夏被他这样盯着,莫名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头也慢慢的低垂了下来。
她很心慌,抓着胸前衣服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顾盛夏,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轻易挑衅我,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男人直接从床上起来,随手抽出床头柜上放着的湿纸巾。
将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那模样,就好像是他刚刚碰了一件让他多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男人动作优雅的转身,眸光微微眯起,眼眸阴沉了起来,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说道:“如果你饥渴到需要男人,我不介意帮你找几个来满足你!”

顾盛夏看着,听着,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只是心中却没有过多的感受。
对于这段感情,她从没任何期望。
灯火通明的大厅中,席念琛虽只很随意的坐在古铜色的真皮沙发上,可偏偏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霸气和强势弥漫了出来,让人想无视都难。
顾盛夏微微顿下脚步,没再去看男人,而是转过身,站姿端正,低垂眼帘,语带恭敬的朝着坐在正中间沙发上一位头发花白的,但却和蔼可亲老太太说道:“奶奶,抱歉,我下来晚了。”
“夏夏,快到奶奶这里来坐,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儿?你说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发烧到四十度都不知道请假回来休息吗?”
席老太太一看到顾盛夏,就连忙招呼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去,这个女孩子,她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喜欢。
想到这里,老太太看了一眼坐在边上冷眼旁观的孙子,无奈在心中叹了口气。
“让你回来,只有两件事,办完了,想去哪里你随意。”老太太握着顾盛夏的手,目光看向沙发另一边的席念琛。
尽管是面对老太太,席念琛依旧冷着一张脸,语气阴沉无比的说:“配型成功,我留下。”
简言之,如果不成功,他不会多留一天。
“不可能。”
老太太也冷了脸,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奶奶,三年前,您不顾我的意愿,硬是要我娶了这个女人,我答应,娶了,但同时我也告诉过您,我跟她不过是一个证的关系,除此之外,就是陌生人!”
“您一心想要我跟这个女人过日子,那更不可能,因为我不会再碰她一下。”
更加不会让他席念琛的孩子让这种极富有心机的女人生下。
有了一次被设计,他绝不会再被这个女人设计第二次。
席念琛一边说,眼神阴狠的扫了一眼顾盛夏。
触及到男人的眼神,顾盛夏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
不,不可以,这怎么可以?
如果配型不成功,他们就必须要再生一个孩子,只有那样睿睿才能活下来。
所以,他必须要碰她!
睿睿是她和席念琛三年前一夜荒诞产下的孩子,可却也是她疼在手心里的宝贝。
只是没曾想,老天去没给那个天真可爱的睿睿一个好生气,从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一直都在因为肝病的缘故,时刻在饱受折磨。
但他却很懂事,每次难受的时候,却总会反过头来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
虽然睿睿一直都在肝源移植名单上,但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在睿睿刚过三岁生日的时候,病情恶化,医生说再没有合适的肝源,睿睿的病情就会越来越恶化,到时候就算有了,也无济于事。
所以,她只能求席念琛!
顾盛夏的惊慌,老太太一下就感觉到了,她轻轻地拍了拍顾盛夏的手,让她安心,一切有她。
“阿琛,我们席家到你这辈儿,四代单传。”
“三年前,你在结婚第二天就带着那女人远走S市。三年来,对夏夏母子俩不闻不问,难道你就没觉得内疚吗?”
“睿睿是你儿子!”
老太太说话的语气不由得变大了几分。
在一边的管家大叔连忙小声的凑到老太太身边,你小声的说道:“老夫人,医生交代,切勿动怒。”
顾盛夏也有些担心的赶忙安抚老太太,“奶奶,不要生气,注意您的身体。”
老太太朝着管家和盛夏摆摆手,让他们不要担心。
“睿睿的病有多严重,你不会不知道。”
顾盛夏听着,心揪疼的更加厉害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这辈子才会让她的宝贝睿睿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
“阿琛,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你才打算回来,你的心,就真的那么硬了?”
“你记住,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睿睿是你的儿子,不是别人的。”
“在夏夏为了睿睿的病奔波到没有丝毫休息时间,甚至病倒的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哪里?”
“奶奶,S市,很忙。”
席念琛紧皱眉头,那俊美的令人窒息的脸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正散发着渗人的寒气,刀削的薄唇紧抿,线条冷硬,令人不寒而栗。
他从未曾被老太太如此责骂过。
而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那个虚伪的女人搞出来的!
“忙?忙着陪那个女人制定环游世界的计划?”老太太的语气再次冷了几分,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她说到现在,其实一直都在等着这个孙子能主动询问一下关于睿睿的病情,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心里一点儿都没有夏夏母子了。
老太太想着,不免对身边的夏夏更是心疼了。
“第一件事情,你到医院去配型救睿睿。”
闻言,席念琛挑眉,表示没异议。
“第二件,你和夏夏必须要再生一个孩子。”
老太太紧皱眉头,脸色严肃的直奔主题说道。
席念琛闻言,脸色瞬间暗下,墨眸眯起,薄美紧抿,历喝一声:“想要我再碰这女人一次,不可能。”
“可不可能是我说了算,阿琛,只要再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到时候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跟谁在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再不会去多说一句。”
“奶奶,我只求他可以救救浩浩就可以。”顾盛夏眼眸之中蓄满了泪水。
双手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祈求到。
睿睿是她的全部,所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不能没有睿睿!
“夏夏,奶奶有奶奶的考量,明天到医院去配型,就知道了,如果真的不行,你必须要跟阿琛再要一个孩子。”
他们席家,必须要有一个健康的继承人!
“奶奶……”
席念琛刚想说话,就被老太太不悦的打断:“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你今天刚回来,也早点儿去休息吧,明天到医院还要做各种检查。”
说完,老太太起身,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一时之间,客厅只剩下了席念琛和顾盛夏。
席念琛深邃的狭眸微眯,淡然的目光深沉几分的睨着顾盛夏:“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席念琛深邃的狭眸微眯,淡然的目光深沉几分的睨着顾盛夏:“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
“什么?”
顾盛夏完全没跟上席念琛的思维,所以也更加不知道他为何再次用如此嘲弄的口吻问她。
“想再要一个孩子,好继承席家!”席念琛深邃的墨眸危险的眯起,幽深的眸底闪烁着熠熠冷光,俊美的脸紧绷,薄美的唇紧抿成冷硬坚毅的弧度。
“不,我没有,我只希望你可以救救睿睿。”
顾盛夏眼眸之中有的只是恳求。
她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只希望他能够救救睿睿,睿睿还那么小,却要遭受这么大的病痛。
“真的只是这样?”
忽然,席念琛紧逼着顾盛夏,在她无路可退之际,强势的伸出双臂,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那一刹那,属于男人的气息,再次充斥在顾盛夏所有的呼吸之中,而她也浑身僵硬的忘记了反抗。
“顾盛夏,当初我离开时曾说的话,你当成是耳边风了?”
当席念琛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顾盛夏的瞳孔都因为这句话的威力,而不断变大。
那是一种恐惧,不安,彷徨。
看到顾盛夏满脸惊吓的表情,席念琛才满意的继续说道:“看样子,你还记得。”
“既然如此,挑衅我的后果,又怎会让你失望?”席念琛好看的春娇虽带着一抹十分优雅的笑,可看在顾盛夏眼中,却充满了讽刺。
不等她开口,席念琛的话,再次压了下来:“虚伪的女人,看到你都让我觉得恶心。”
席念琛略带压迫的姿势让顾盛夏十分的别扭难受。
也因为她的话,让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直直的望进了男人那深邃的折射出冰冷眸光的双眼。
从当初顾盛夏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只一眼,就会因他而沉沦不出。
如今,这张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两人相隔如此的近,近的她可以看到男人墨黑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顾盛夏的身高本就不矮,虽然只是穿着室内的拖鞋,但只需微微仰头就可看进他的眼睛之中。
顾盛夏的注视,让席念琛微微皱起英挺的剑眉,不满。
忽的,席念琛腾出一只胳膊,搂住顾盛夏的腰紧紧收拢起来,让两个人贴的更近。
“顾盛夏,别tm给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最后一个字轻轻哼出,冰冷却带着无限的愤怒及恨意。
“只要你能救救睿睿,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离开席家。”
顾盛夏紧盯着席念琛讳莫如深的墨眸之中,语气坚定的说道。
似乎除了这个,她再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可以让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静下来的话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认为当初的事情是她设计了他,是她恬不知耻的想要嫁到席家这个豪门之中。
可真正的原因,却是她……也被人设计了。
只是她即便是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会相信吗?
顾盛夏想着,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不,他不会相信,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甚至会觉得她这是在为她的求荣找出来的借口。
所以,明知他不会相信,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说出来,让他再次羞辱她呢?
她只有睿睿了,她唯一的儿子,她为了他,豁出去了。
“呵,离开席家?你舍得吗?”
顾盛夏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当初拼了命的想要嫁到席家,现在却张口说离开席家。
这可能吗?
“我可以做到!”
为了睿睿,她顾不得其他!
听着顾盛夏的话,男人双眼如等待猎物靠近的雄狮般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两个人隔得如此之近。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义上看着这个在三年前就成为他配偶栏的里的女人。
却忽然发现她竟然没有化妆。
但她的皮肤好的如婴儿般细腻白希,兴许是因为高烧的缘故,导致双颊透着可疑的红,唇色有些苍白。
只一眼,却让他的心有了那么一秒的停滞。
不过,那感觉只一瞬便消失!
席念琛放在顾盛夏腰间的手力道太大,而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他有较为亲密的举动,所以只能难受的仰起头,跟男人保持着距离。
但殊不知,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的细长的脖子拉出了一条好看的弧线,白皙的皮肤没有丝毫细纹,一直延伸至锁骨的凹陷。
“你不信?”顾盛夏有些诧异的看着男人。
他想要的不就是她离开席家吗?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可为什么他不信?
“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
男人冰冷的一句话,让顾盛夏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不信她,情有可原,不是吗?
“那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去救睿睿。”
顾盛夏知道,有了老夫人的命令,席念琛肯定会去医院,但是他也有能力将配型结果改掉。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勉强的了他!
除了三年前!
三年了,他对睿睿不闻不问,所以她根本就不敢奢望这个男人会看在睿睿是他儿子的份儿上,去救睿睿!
所以她只能像现在这样恳求他,希望他真的可以救救睿睿。
“我说什么,你都可以做到?”席念琛危险的眯着眼睛,不断靠近顾盛夏的脸颊。
“对,只要……”
顾盛夏的话还未说完,席念琛口袋里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席念琛松开了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拿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忽然转身到窗户的位置,接听电话。
见状,顾盛夏自嘲一笑,能让他如此紧张的,除了那个女人,也就没有别人了。
如果没有当初的她,怕是现在的他早就已经跟他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了。
那么她呢?
即便不是席念琛,但大概也会有另外一个席念琛吧!
顾盛夏回想着三年前的事情时,席念琛也不知是何时挂断了电话,悄无声息的重新站在了她的眼前。
“我会去医院。”席念琛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拉回了顾盛夏的思绪。
闻言,她的脸上顿时闪过兴奋,“好,谢谢你,那明天医院见。”
他同意了,这也就代表着,她的睿睿终于可以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去享受属于他的生活了。
擦肩而过席念琛身旁时,席念琛的目光一凛,一把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臂弯,声音里染上几分怒意,“你以为会这么简单?”
“你的要求是什么?说吧。”
顾盛夏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于是认命的问道。
但不管眼前的男人提出什么条件,她都会无条件的同意。
此刻的她,满心欢喜的是她的睿睿有希望了,却殊不知,接下来席念琛的话,会将她打下地狱。
“离婚。”
闻言,顾盛夏只是顿了顿,便说:“好,我同意。”
只是没曾想,席念琛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倍感侮辱。
“离婚后,做我的情人!”

“离婚后,做我的情人!”
-------------
席念琛的话,让她的脸一片惨白,惊呆地转身看向他,如遭雷劈!
“我没时间让你考虑!”
深邃,如墨般的漆墨,微微一眯,再次迸发出无人敢忽视的冷气。
情人!
她真的要要答应吗?可她不答应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
“为什么?”也许是下意识的,顾盛夏带冷冷的站在原地,那双大大的眼眸紧紧的看着眼前浑身冰冷的男人。
他不想要跟她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
可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同意,或是不同意?”
席念琛直接无视掉顾盛夏的问话,理都不理的继续问道。
他对女人向来没耐心,看顾盛夏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心中对眼前的女人就更加鄙夷了。
只是他刚一转身,手臂就被女人紧紧的拽住,伴随而来的还有她急切的语气:“我答应你!”
她说过,为了睿睿,什么都可以。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说出“我答应你”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眸之中不知何时蓄满的泪水忽然决堤倾泻而出。
望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出声的女人,如果没有刚刚的那通电话,他或许会怜香惜玉。
只是她不配!
“虚伪的女人,收起你的泪,别在我面前哭,我嫌脏!”
男人冷冽的话,再次贯穿顾盛夏已经很脆弱的心脏。
他真的很讨厌她!
“这么侮辱我,会让你觉得开心吗?”
不知怎么的,顾盛夏顿了顿,便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紧接着,“睿睿很可爱,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这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席念琛的心头,令他烦躁不已,心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顾盛夏转身,上楼。
刚换好衣服,席念琛就推门走了进来。
背对着门口收拾衣服的顾盛夏,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将自己包围,冷冽的身体贴了上来,热热的呼吸却撩在耳边。
“既然同意了,那今晚就开始把。”
顾盛夏一顿,身体就开始猛烈的挣扎。
“席先生,请你松手!”
她知道席念琛不想碰她,从刚刚他进房间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她当他的情人。
单纯地想要报复他吗?
可高高在上的他,想要报复一个人,什么办法没有,这样将她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
“还想玩儿什么?”
席念琛说着,猛地就将顾盛夏狠狠的抱在怀里,唇畔更是带着极强的愤怒,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可那根本就不是吻,而是撕咬!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当初为了席家少奶奶的位置,现在又想要什么,家产?”
嘲讽,无情,甚至是不屑的话,时刻都在提醒着顾盛夏,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危险,有多么恨她。
“席先生,请不要这样。”
顾盛夏一再的挣扎,终于让席念琛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消失殆尽,他的手猛地用力,将顾盛夏白色的衬衣直接撕坏。
“刚刚那么急切的答应当我的情人,现在就想反悔?看来你是真不想救你的儿子了!”
一听到自己的儿子,顾盛夏的瞳孔再次收紧,他究竟为了什么?
“我答应了你,但是今晚我要到医院去照顾睿睿。”
她答应了,就要做到,但她答应睿睿今晚要到医院去陪她,她不想看到睿睿失望的表情。
“想跟我讨价还价?女人,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
席念琛蓦然阴沉的脸色更让她下意识紧张,他的眼瞳转为深幽,一瞬不瞬盯住她。
顾盛夏的眼眸依旧充满了防备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头不止的男人,语气变得更加恳求的说道:“明天可以吗?今晚真的不可以。”
“一个情人而已,还没资格同我讲条件!”
席念琛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的阴狠,表情也变得更加愤怒。不消一会儿,顾盛夏的上衣依旧被撕毁。
“不,不要,不要……”
像是噩梦般的场景一幕幕的再次出现在顾盛夏的脑海中,她不要,再也不要。
心中的恐惧,让她反抗的力度不由得加大,甚至力气大到能将席念琛从她身上推开。
她站起身,慌乱的随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外套将自己紧紧的裹住,就朝着门外跑去。
“站住,不想救你儿子,你现在尽管跑出去!”席念琛愤怒的吼道。
然而顾盛夏却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开。
可那一眼,却让席念琛愣住了。
直到两分钟后,院内响起车子驶离的声音,才让愣怔之中的席念琛回神。
席念琛如墨的狭眸微眯,睨着顾盛夏冲出房间而大开的门,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一片淡然。
薄美的樱唇微抿,吐出低沉的三个字:“为什么!”
老太太卧室。
“老夫人,您猜得没错,少奶奶刚刚开车离开了。”
闻言,闭眼假寐的老太太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
“老夫人,少爷现在还年轻,再等等少爷一定会明白您的这份儿苦心的。”管家大叔在一边尊敬的说道。
“明白?”老太太说着,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等那臭小子想明白的时候,或许什么都来不及了。
“其实,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少爷现在这么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管家的话,老太太没再理会,只说:“时间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老夫人。”
卧室门关上的时候,老太太才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阿琛,你终会后悔。”
夜,灯初上,把这座城市染上一层瑰丽的色彩。
特别是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雨的缘故,城市中的夜色总是带着一层湿润的气息。
让人呼吸着,不由得心旷神怡。
将车开到医院住院部的停车场,顾盛夏才觉得刚刚自己那恐惧不安的心才稍稍好了一些。
她一再的深呼吸,才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钟,她答应过睿睿要在九点到的,现在都已经晚了一个小时了。
她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拿过车上备着的衣服下车,到医院内找到洗手间,快速的换上,便急冲冲的朝着病房内走去。

次日。
一大早,睿睿就起来了。
板着一张小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坐在他身边的顾盛夏,良久,才带着那依旧未褪去的奶音,说道:“妈咪,能不见吗?”
顾盛夏一听,微微顿了一下,才笑着说:“为什么呢?”
“我,我还没准备好。”睿睿说着,便低下了头。
同其他同龄的孩子相比,她家睿睿真的像是一个早熟的孩子,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
昨晚她来了之后,睿睿还没睡觉,一直都在固执的等她来。
当她将席念琛今天会到医院来看他的事情告诉他后,睿睿就像是刚才那样,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那小小的心思,她懂。
尽管三年来,席念琛确实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可她却不能让睿睿这么觉得。
“睿睿,你是在生你爹地的气吗?”
“妈咪,爹地不会喜欢我的。”睿睿说着,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惨白。
看着自己的儿子,顾盛夏当即心中咯噔了一下,为什么睿睿会忽然这么说?
“睿睿,都还没有见到你爹地,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喜欢你呢?”
“他一定不喜欢我。”
睿睿的语气,相比较刚才更加坚定了几分。
“睿睿,妈咪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是你爹地要是不喜欢你的话,会在每个节日的时候都会精心的给你准备一份儿礼物吗?”
顾盛夏轻轻的握着睿睿的手,很是耐心的说道。
小小的睿睿因为生病的缘故,脸色苍白的厉害。
可那双跟席念琛如出一辙的墨色眸子,让顾盛夏每每看到,都会冷不丁儿的在心里感叹:血缘这东西,还真的是奇妙。
“睿睿,你这么可爱,懂事,你爹地肯定会喜欢你的。”
看到睿睿还是不高兴的表情,顾盛夏一转身斜靠在床上,将睿睿半抱在怀里,继续说道:“睿睿,妈咪说的话,你都不要相信了吗?”
“没有。”
“那你告诉妈咪,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爹地不喜欢你?”
闻言,睿睿皱起眉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顾盛夏看着,心里疼的厉害。
可却不由得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她那样直接跑了出去,她不知道席念琛今天还会不会来。
她很害怕他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对今天的检查做什么小动作。
她看不透那个冷冽的男人,所以更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不来,又或是来了却不想救睿睿。
如果那样的话,睿睿要怎么办?
“妈咪,我只是没准备好见到爹地。”
思考了好一会儿的睿睿忽然皱眉说道。
自他出生起,陪在身边的只有妈咪,从来都没有见过爹地。
他知道很多事情,尽管他妈咪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有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但却不想说出来,因为那样的话,妈咪肯定会很担心。
幼儿园的小朋友,每次欺负他,都会说他们的爸爸妈妈告诉他们,他是没爸爸要的孩子!
还有就是那次听到太奶奶和管家爷爷的对话。
大人都认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他知道。
他,确实是他爹地不要的孩子!
既然都不要他了,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看他?
“睿睿,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给你时间做好准备的哦,而且你要见的人是你爹地,还需要做什么准备呢?”
顾盛夏正开导睿睿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睿睿啊,太奶奶来了。”
顾盛夏还没来得及起身去开门,老太太就直接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管家大叔,以及席念琛。
猛地看到席念琛,顾盛夏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掩饰过去了。
“太奶奶。”
睿睿奶声奶气的看着老太太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开心的打着招呼说道。
一看到睿睿,老太太就心疼的不得了。
“我们睿睿在医院受罪了,太奶奶心疼了。”
老太太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摸着睿睿的头发。
“太奶奶,你不要担心睿睿,刚刚医生数数来检查的时候,还跟妈咪说睿睿有好哦,太奶奶,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妈咪。”
闻言,老太太和顾盛夏都一阵的心酸。
他们家睿睿真的很乖,这么小就懂得安抚身边人的情绪。
老太太一转头,这才想到席念琛,于是连忙收起自己的情绪,拉着睿睿的小手,冲着睿睿说:“睿睿,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你之前不是还跟太奶奶说你想爹地了吗?”
“现在爹地回来了,睿睿是不是很开心呢?”
原本开心的氛围,却因为老太太忽然介绍席念琛,而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老太太看着睿睿看着席念琛不说话的模样,心里有些担心。
而顾盛夏转瞬就想到了刚刚睿睿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不等老太太再开口,连忙微笑上前,对着睿睿说:“睿睿,开心吗?”
听到顾盛夏的声音,睿睿才对着老太太微微一笑,说道:“太奶奶,谢谢你把爹地带来。”
说完,睿睿的眼睛就看向了自打进门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的席念琛。
眼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睿睿在报纸和杂志,还有电视上看到过很多次,但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还是头一次。
这个人,是他爹地,是不要他的爹地!
可不得不说,亲眼看到爹地站在他面前,还是让他变得紧张起来。
他就像是从电视里面走出来的那般,睿睿甚至有些不敢眨眼睛,害怕他一眨眼,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像是以前那样消失一样。
席念琛跟昨天一样,一身纯手工黑色西装。
一米八五以上的傲人身高,身姿俊朗,俊眉如墨,一双眼眸透着锐冷之色,双唇厚薄适中,面容英俊,表情刚硬坚毅。
这完全就是睿睿心目中爹地的构想!
他……很喜欢眼前的男人。
可他,却不要他!
睿睿的沉默,让整个病房的气氛再次降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席念琛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就跟睿睿一样,两个人互相看着。
就在顾盛夏有些担心的时候,睿睿才缓缓开口,“爹地,你好,我是睿睿。”

就在顾盛夏有些担心的时候,睿睿才缓缓开口,“爹地,你好,我是睿睿。”
------------------------------------------------
席念琛望着面前那张缩小版的自己,特别是那双墨色的眸子,有瞬间的失神。
直到听到那孩子的声音,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阿琛,睿睿在跟你打招呼,你没听到吗?”见席念琛不说话,老太太有些不悦的皱眉。
特别是刚刚那奶声奶气的一声“爹地”,便足够让素来都保持着灵活敏锐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席念琛愈发沉默的时候,老太太看着睿睿面无表情脸,眉头紧皱,刚准备说话,就有医生敲门走了进来。
医生一进来,恭敬的朝着老太太打了招呼,说道:“老夫人,已经准备好了,请问,少爷现在方便过去吗?”
闻言,睿睿只是看了一眼席念琛,眼神淡然,转头看向顾盛夏,奶声柔气的说:“妈咪,我饿了。”
顾盛夏一听,有片刻的呆愣,但很快一抹喜色充满眼角。
自从住院以后,睿睿对什么吃的都没有胃口,每次都只吃一点点,就连刚刚的早餐也只吃了一口,便再也不吃了。
现在忽然听到睿睿说饿了,她真的是快要喜极而泣了。
“睿睿,你等一下妈咪,妈咪现在就去给你买吃的,好吗?”顾盛夏激动地说道。
睿睿点头。
直到顾盛夏出去,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眉头微微一皱,便说:“阿琛,你在这里陪睿睿一会儿,我去交代几句。”
说完,老太太也跟着离开。
瞬间,病房内,就只声息他们父子两个。
睿睿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除了刚刚那句自我介绍,显然没准备再说点儿什么……
或许真的是父子之间的学员在作祟吧,席念琛觉得在看到眼前这孩子后,总是有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你叫,睿睿?”
席念琛一开口,却被自己发颤的声音微微吓到,精致妖孽的五官写满了震惊。
“我叫席泽睿!”
尽管脸色苍白,但睿睿良好的礼仪,还是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他优雅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如小绅士般,彬彬有礼。
只是那模样,却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自我介绍一般,这一认知,不由得让席念琛的心下跌到了谷底。
曾几何时,他在面对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时,也曾是用这种表情,这种疏离的语气。
可没曾想,他跟自己的儿子见面时,却也被这样对待。
席念琛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紧张。
“谢谢你。”就在两个人沉默许久后,睿睿忽然开口说道。
席念琛一顿,向来精明的大脑却忽然停滞了一般,有瞬间的反应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才收敛了几分自己那不安的情绪,低醇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丝的沙哑,“谢我?”
“嗯,虽然是太奶奶打电话让你回来的,但你回来了,我很感谢。”
话落,睿睿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的望了席念琛一眼,转身,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见状,一贯对任何事情都能保持冷血而又淡漠的席念琛,呆滞了。
此刻,震惊、茫然、紧张、甚至有那么一丝丝恐惧……
无数情绪一一闪过心头,席念琛觉得这里他好像待不下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让他想都不想的直接转身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睿睿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不再是墨淡无光,而是蓄满了随时都会决堤的泪水。
这个爹地,他真的很喜欢。
可是,他不喜欢他!
顾盛夏满心欢喜的拿着在食堂买好的白粥朝着病房走去的时候,却在病房门口的落地窗前看到了背身而立的席念琛。
从病房出来后,席念琛就一直站在这里。
他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乱,加上刚刚接到了她的电话,让他顿时有了举足无措的感觉。
曾经面对上亿的合作案,他都未曾这样过。
然而在面对那个孩子后,却让他产生了彷徨的感觉,甚至他不能否认是,看着那孩子的眼眸,他是真的心慌了。
顾盛夏看着,还是顿了顿,昨晚上不欢而散的场景不时地出现,让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跟这个男人再说话了,以免再惹得他不开心。
然而,事与愿违。
在她上楼梯的时候,席念琛就已经看到她。
“顾盛夏!”冷冽的声音传来,让背对着席念琛的她浑身一僵。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盛夏一转过身,便看清了男人的冷俊面容,对上了他清冷凛冽似剑的目光。
冷峻男人周身隐隐散发着骇人的慑人气势,比昨晚的还要厉害。
此时的他,在顾盛夏看来,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因为他的出现以火箭的速度下降。
倏地,顾盛夏转身就想走,这种恐惧的感觉太强,她下意识的就想逃跑。
可紧接着,诱人的薄唇紧抿,溢出冷戾至极的声音,声音幽冷犹如从寒潭发出一般,“不想救你儿子了?”
顾盛夏一听,手握住保温盒的力道不由得紧了几分,她无奈转身,可却低着头。
“席先生,我答应你,可能不能等到睿睿做完手术之后?”
现在的她,只想看到睿睿能好起来,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没心思也不想去想。
“呵,我说过,你没说条件的资格。”
席念琛一边说,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朝着顾盛夏逼近,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为负数时,他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写有某处地址的纸低到顾盛夏眼前。
“今晚八点,看不到你,一切作废!”
说完,席念琛转身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下午两点的时候,配型结果就出来了。
老太太和顾盛夏都十分的紧张和担心,他们很害怕配型不成功。
“老夫人,检查结果出来了,少爷和小少爷的配型是成功的。”
“夏夏,真的是太好了,睿睿可以好起来了,我们可爱的睿睿终于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了。”老太太激动的抱着顾盛夏说道。
顾盛夏也满脸的笑意,心中着实开心得不得了。
不知为何,席念琛在看到顾盛夏脸上那因为开心而流露出来的笑意时,心里却一点儿都没有厌烦的感觉。
或许是察觉到了有人看着自己,顾盛夏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那双深不见底的幽深墨眸。
只一眼,她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走出住院部的大楼,席念琛坐在花园的休息凳上,看着在他不远处树下嬉笑着的一家三口。
小孩儿看起来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病服,脸色苍白的跟那个孩子一样。
可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
或许是因为病情严重的缘故吧,小孩儿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着一男一女,轻轻地说道:“爸爸,妈妈,我会好起来吗?”
“宝贝,相信爸爸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孩儿嘴角挂着笑意,继续有些吃力的说道:“我也觉得,因为我还没有跟爸爸妈妈去够游乐园,爸爸还没有教会我怎么去打拳,也没有教会我怎么开车……”
小孩儿的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断的席念琛的耳边响起。
三年来,他从未曾陪着那孩子做过什么,他是不是也会期待着他这个父亲的出现,然后笑着让他教他什么呢?
没来由的,席念琛甚至认为,他要教那孩子的话,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老师。
可只要一想到那孩子最后看他的眼神,他心中就会越发的失落。
对,没错,就是失落!
夏天的风缓缓迎面吹来,毫无意外的带着一股燥热,让席念琛的心底,隐隐的感觉到压抑,烦闷。
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抽烟,可此时他的嘴里,苦涩的厉害。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便朝着医院的商店迈步走去。
随便买了一盒烟,重新走到花园的凳子上,坐下。
点了一根,猛抽了两口,可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随即弯身,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着咳着,席念琛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那个位置,“砰砰砰”的直疼。
指尖夹着的烟,熏得他眼底有些酸疼。
但这酸疼却比不上刚刚在病房内被那个孩子注视的时候,来的强烈了许多。
他以为自己今天即便是在面对那个孩子的时候,也依旧可以做到淡定自若,内心更不会起一丝的涟漪。
但那双跟他如出一辙的墨眸,瞬间就让他所有的伪装都卸了下来。
甚至,他都能看得出来,那个孩子……在抗拒他!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席念琛的脑中,他第一反应就是那女人肯定在孩子面前说了他什么坏话。
不然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那样的话,在面对久未谋面的父亲时,又怎么会是如此抗拒的画面,而不是欣喜若狂呢?
越想,席念琛觉得自己是疯掉了。
他从刚刚开始,脑子想的全都是那孩子的事情,甚至打从心里就不想让那孩子抗拒他!
他……想要得到那孩子的喜欢!
席念琛愣怔的想着,内心被这种陌生而又刺激的感觉充斥着,让他无所顿足。
发呆走神的他,连手机响了好几声都没听到,还是刚刚在树下说话的小孩儿坐在轮椅上,用小小的手轻轻拍了拍席念琛的手,他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叔叔,你的手机响了。”小孩子软软的声音,很容易就联想到那孩子奶声奶气,却带着淡然的一声“爹地”。
“叔叔?”
看眼前陌生的叔叔依旧没反应过来,小孩儿再次轻声的喊道。
这才让席念琛回神,看着自己另外一只手的烟,立马湮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这才会有看着那小孩儿,语气也不由得放软了几分。
“怎么了?”
“叔叔,你的手机响了。”
这一听,席念琛才终于算是反应了过来,只是动作依旧十分优雅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重新装回了口袋。
“叔叔,你不接吗?”小孩儿的天性,好奇的问道。
席念琛左右看了看,刚刚还在的一男一女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这个小孩儿在。
“无关紧要的电话,你生病了吗?”
或许席念琛自己都不知道,在他跟小孩儿说话的时候,语气是多么的柔软,是多么的小心翼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尽然对一个小孩子没有丝毫防备的把心里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包括睿睿看他的那一眼。
两个人没说多大一会儿,小孩儿的父母就回来了。
分开前,小孩儿扬起那么灿烂的笑,说道:“叔叔,我相信你儿子肯定会喜欢你的,你这么温柔。”
喜欢他吗?
他忽然之间有些不敢去想。
晚上七点时,席念琛到了龙朝大酒店。
只刚洗澡出来,就接到了助理周立江的电话。
“什么事?”男人冷冽低醇的嗓音淡然问道。
很快,电话那边就传来助理十分恭敬的语气,说道:“总裁,席氏集团有动静了。”
闻言,席念琛那俊美的令人窒息的脸像瞬间是覆盖了一层冰霜,正散发着渗人的寒气,刀削的薄唇紧抿,线条冷硬,令人不寒而栗。
那群人还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他的动向,他到荣城甚至还没有二十四小时,竟然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那要是他长时间不离开呢?
“不用理会。”
他倒要看看那些人,到底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是,总裁。您在手术期间的事情,都已经为您安排好了,请问,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
男人说话很直接,话落,电话也就挂了。
顾盛夏拿着前台交给她的房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席念琛穿着睡袍,一手环胸,一手我这一杯红酒,随意的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颀长俊挺的身形,因睡袍的没有穿好的缘故,露出性感健美的胸膛。
肌肤很白,但却是很健康的那种。
客厅的精致的吊灯缓缓打在他的身上,那光芒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流光溢彩,衬的那张白皙的脸越发的俊美迷人。
顾盛夏看着,可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罩着他完美的身体睡袍好像被拉开了。
进而出现在她眼前的便是男人传说中带有魅惑的人鱼线和八块性感腹肌,顾盛夏的眼睛凝滞了。
一滴水珠从男人那乌黑的发梢坠落到胸前,沿着肌肉曼妙的曲线缓缓下滑。
而顾盛夏的的目光也随之慢慢移下……
“怎么?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让我狠狠的把你压在身下……干你?”
瞬间,席念琛的冷嘲像是一桶冰水一般,从头顶灌下。
已授权,原出处转载于公众号:【小浅伴读】
标题:席先生,好久不见!
作者:安默暖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37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15:31:52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卿,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要脸!”
听到这一声带着厌恶的慵懒男低音时,我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模模糊糊伸了个懒腰,这才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不着寸缕,气质非凡的男人。
沈遇安!司桥市最大上市公司的接班人,令所有人女人都为之沉沦的男人!
所有的睡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额头上攸的爬满了冷汗。我慌张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薄毯下的自己,竟然也是一丝不挂。
胸前留下的无数鲜艳的吻痕,无不显示着昨晚战况的激烈,两腿间的酸痛感,更是瞬间让我的脸羞得抬不起头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是哥哥的生日宴会,我不过多喝了几杯,怎么今天就躺在了沈遇安的床上。
虽然我确确实实爱慕着他,可是发展成这样他会怎么想我?
如果不是已经对我误会极深,他也不会在一开始就用那样激烈的言辞,来斥责我。
心中一阵刺痛,他胸口那被我挠花的痕迹,像是深深划在我心口的一道伤疤。这些年来我小心翼翼守在他身后,努力维持的形象,就这样化成了虚无。
司桥市无人不知沈遇安的心上人是苏寒,那个家境贫穷,笑起来却明媚如风的女人。
正是如此,尽管我一直深爱着他,却也只敢把这份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深藏于心底。
所有的解释溢于唇齿,却是那样的慌张和无力,“遇安哥,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
甚至不屑听我把话说完,沈遇安沉着脸,便直接转身走进了浴室。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我的心跟着一寸一寸的往下沉,直坠下那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遇安才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硕大的水滴顺着结实的胸膛,一路淌到有力的腹肌上,我仓皇的挪开眼,却还是被他抓了个正着。
“这么饥.渴的看着我,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
脸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烫得有些吓人,我弱弱的开口,“不是这样的,遇安哥,昨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醒来的时候我和你一样的茫然,我发誓!”
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解释,兀自拉开浴巾拿过一旁的衬衣穿了起来。白色的衬衣十分贴合他的身材,越发将他衬托得干净又英朗,一如当年他出现在我眼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惶恐不安里,我听到他不屑的声音,“xiayao这样的事情,你们江家的女儿,居然也做得出来。”
xiayao?什么药?我根本毫不知情!
难道在他眼里,我江卿为了爬上他的床,竟然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从来没有奢求过他能对我温柔一些,可是在亲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冷言冷语时,心口仍旧忍不住疼得发紧。
不等我再过多解释,沈遇安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来,“拿着,以后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支票轻飘飘的落在我的掌心,像是一块薄冰,带着丝丝凉意,瞬间褪去了我所有的感官。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沈遇安几个行云流水的大字,和数字五后面的无数个零头。
他的字写得极好,干净大气,带着一股杀伐决断的干练,一笔一划都像是要和我彻底划清界限,所以分外的用力。
泪无声的滴落,原来,他竟然这样的厌恶我。
突兀响起的铃声打破了我和他之间的沉寂,我扭过头去不动声色的擦掉眼泪,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喂,哥。”
“卿卿,你赶快来医院一趟,爸的病情又严重了!”
电话那头江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向来沉稳,不到紧急的情况,不会打电话给我。
想到这里,我越发的焦急,挂了电话便要起身。
当我掀开被子周身一凉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于是又赶紧慌张的拉过毯子将自己围了起来。
裙子被扔在沙发边的地板上,我顺着衣服的视线望了过去,不期而遇的和沈遇安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显然我刚刚的丑态已经被他尽收眼中,他微微扬起的眉毛,似乎在嘲讽我刚刚的动作,不过是为了装腔作势。
厌恶一个人时,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那样的碍眼,从他的眼神里,我能够明白他现在到底有多讨厌我。
不敢劳驾让他给我递衣服,我裹着毯子像是一只木偶般,摇摇晃晃的下床捡起衣服冲进了洗手间。
等我出门时沈遇安已经不在了,或许在他心里,和我共处一室都会令他觉得恶心,所以一秒也不愿再多待。
我没有拿他的支票,一路仓皇的出了门。
酒店离医院并不是太远,等我到医院时,江城正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看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见到我出现,他转过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过来拉住的我手。
“你昨晚去哪儿了?”
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沈遇安的脸,我像是被抓住了痛脚的猫,紧张的把身子都拱了起来。
“就……去了朋友家……”
因为担心爸爸,他的心思并不在我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听出我语气里的紧张,点了点头,便拉着我坐了下来。
江城和沈遇安是好几年的同学,江家个沈家更是几代世交,所以昨晚沈遇安才会出现在江城的生日宴上。
这些年来,我虽然经常看到沈遇安出现在江家,和他却并不熟。
在走廊上没坐多久,我们便听到房间里爸爸的按铃声,我们两人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夜之间,爸爸似乎憔悴了许多,见到我和江城仍旧强撑着笑了笑。
“你们来了,我正好有个事情想要和你们交代。”
我赶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爸,您说。”
他有些费力的拉过我的手,目光慈祥的看着我问道,“你觉得沈家的公子沈遇安怎么样?”
听到爸爸的话,我的心跳瞬间漏掉了一拍,他怎么会忽然在我面前提起沈遇安?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和他……
不可能!这个荒唐的想法才刚刚冒了出来,又被我立刻压了下去。
迟疑几许,我试探性的回答道,“爸,我和哥哥的朋友都不太熟,你知道的。”
爸爸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以后有机会可以多多接触,我和沈家已经决定,等你们结婚后,就把江氏集团一并交给沈遇安打理。”
结婚?我和沈遇安结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像是被人迎面一棍砸在头顶,半晌回不过神来。
我和沈遇安,怎么可能结婚呢!他爱的人不是我,而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大概已经对我,再无一丝好感了吧。
“爸,为什么一定要让沈遇安来打理公司?”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拒绝,只得旁敲侧推的打听着原由。
爸爸皱了皱眉头,猛的咳嗽了几声,语重心长的道,“你和江城都不擅长打理集团,他学的是钢琴,你学的是美术。我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提前做好打算,江氏集团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它没了。”
听着爸爸的分析,我自然能明白其中他的为难,江氏集团是爸爸一生的心血,而沈遇安是司桥市有名的商业奇才,只有把公司放在他的手里,爸爸才会安心。
虽然嫁给沈遇安是我毕生的梦想,可是我并不想用一纸婚约,把他禁锢在我的身边,这对他对我,都不公平。
而且就算我心甘情愿的接受安排,依沈遇安的性子,更怎么可能会答应。
与其被他拒绝,羞愧的恨不得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之前,我主动拒绝道,“爸爸,我不想嫁给沈遇安。”
江城和爸爸似乎都觉得有些诧异,尤其是江城,惊讶得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为什么不肯嫁给他?你不是一直喜欢他的吗?”
被江城说中心事的我,像是剥光了鳞片的鱼,在阳光下奋力挣扎,“我才不喜欢他!他那样冷漠高傲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别胡说了!爸爸,我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公司我们可以请专业的人员来管理!”
不等爸爸反驳,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江城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立即笑着身后搭到了来人的肩上。
“遇安你来了!我们正说起你呢!”
我从来没有一刻这样讨厌江城的多嘴,看着沈遇安缓缓投射过来的视线,更是恨不得把整个头都埋到地底下去。
这个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都听到了吧。
听到我说他高傲冷漠?说我绝对不会喜欢他,还是从一开始我说不嫁给他,他就已经站在了门口?
越想越觉得心乱,而沈遇安已经迈开长腿朝我们走了过来。
“江伯伯,听说您住院了,身体好些了吗?”
他语气礼貌而又周到,一派大家的绅士作风,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仿佛今天早上那个言辞恶劣的男人,根本就和他没有一丝关系。
沈遇安没坐太久,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便早早的起了身,我如释重负的跟着站了起来,爸爸却推了推我,“卿卿,你去送一送遇安。”
在听到这句话时,我甚至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沈遇安的眼神,好在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我便跟着一起出了门。
他走得很快,我穿着高跟鞋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他,听到我“嗒嗒”的脚步声,他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一直低着头,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停了下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直接往他的背上撞了上去。
“啊……”
鼻梁撞在他的背脊上,痛得我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害怕沈遇安发火,我赶紧往后连退了几步,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路……”
即便没有抬头,我也能感觉到他那芒刺一般的目光,狠狠扎在我的身上,我越发的紧张,越不想在他面前失态,反而越弄巧成拙。
“跑那么快,身子不痛了?”
我木然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是什么意思,脸顿时烧得通红,“遇安哥,其实我想……”
我想告诉你,刚刚在病房里,我说的都不是真话,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可是,他并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刚刚的话,根本就只是故意要看我出糗的样子。
他十分不耐的转过了身,“真以为和我睡过一次,就是沈家的少奶奶了?我告诉你,我谁都可以娶,唯独不会娶你。”
毫无感情的一番话,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把我从头到尾淋了个透湿。
我忍住眼眶里蠢蠢欲动的泪水,低下头来,“沈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门婚事,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沈遇安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现在给我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话音落下,他再不留恋的踏进了电梯。
电梯不断的下坠着,我的心似乎也跟着一起往下坠去,他那样的讨厌我,就算和我结婚,又怎么会好好打理江氏集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守在爸爸的床前,请求他放弃这门婚事,为了不牵扯上沈遇安,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现在让我和其他集团的公子联姻,我也都认了。
江城对我的坚决十分不理解,因为在他的眼里,我分明是喜欢沈遇安的。
所以,他才会一直追问我有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怎么反而要把他往外推开。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只得否认着自己对他的感情,“哥,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沈遇安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好不好!”
“胡说,我看过你小时候写的日记,你分明是喜欢他的!”
江城的话让我瞬间炸了毛,“你怎么可以偷看我日记!哥,你太过分了!”
他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却揪住我的痛点不放,“你这是承认你喜欢他了对不对?”
我的头仿佛快要裂开,“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小时候不懂事,写的东西也能当真?”
害怕他再追问下去,我赶紧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送着今天的娱乐新闻,我其实不爱看这些,但实在不想再继续应付江城的追问,只能装成一副认真观看节目的样子。
令人没想到的是,电视的画面忽然一转,屏幕里竟然忽然出现了那张我最害怕看到的脸。
那是一张被偷拍的照片,画面里沈遇安紧紧握住身边女人的手,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正从车里出来。
他的眼神有着难得的温柔,而那样的温柔,他连半分也吝啬施舍给我。
这么多年,沈遇安从来没有传过任何绯闻,这张照片无疑会在司桥市掀起轩然大波。
而时机正是那样的凑巧,刚好就发生在我被要求和他联姻的这段时间。
已沈遇安的实力,没有他的默许,又有谁敢曝光他和苏寒的照片。
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不自量力的我。
是这样啊,我什么都明白了,顿时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缩,尖锐的疼痛便传了过来。
“这是遇安那小子?”江城的声音从后传来,我害怕他看到又引起误会,赶紧关掉了电视。
“不是,你看错了。”我扔了遥控,“爸爸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和沈家的婚事,我是不会答应的,哥你有时间也劝劝他。”
说完我不等他答应,便直接上了楼,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我变得越发的嗜睡起来。
大概是因为晚餐吃多了,现在躺在床上,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像是有人拿着一根棍子,翻来覆去的搅,强忍了许久,我终于撑不住冲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
直到把胆汁也吐了出来,我才稍微觉得好过了一些。
回到床上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那天和沈遇安醒来后发生的事情。
眼前忽然灵光一闪,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天我们两人都神志不清,哪里还记得做什么避孕措施,而从酒店里离开后,我便直接去了医院,更是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算算时间,我的月经已经推迟了一个多星期。
冷汗攸的从后背流了下来,难道,我竟然怀孕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瞬间袭击了我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孩子该何去何从?
沈遇安知道了,一定会以为我是为了要和他结婚,把孩子拿来当成要挟他的筹码。
到时候,他又怎么可能会让我把孩子留下来。
闭上眼,眼前出现的,全部是沈遇安双手鲜血淋漓的逼近我的狰狞模样。
……
自此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像是六年前我刚从医院里拿到检查报告,确认自己怀孕后的那一刻的茫然。
唯一不同的是,我有了那个足以支撑我,面临所有困境的孩子。
耳边忽然想起的广播声,让我忽然回过神来,我看着已经被自己拽得皱巴巴的机票,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该登机的时候了。
六年前我发现自己怀了沈遇安的孩子,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江家,孤身一人来到英国。
至此后的几年里,我和沈遇安,再无联系。
或许这对于他和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大家只以为我来英国是为了进修,就连爸爸和江城,也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爸爸的病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也不会冒险一人回国。
飞机刚刚落地,我便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妈妈,你到家了没有?有没有见到外公?”
听到他奶声奶气的询问,我不禁觉得安心,“亦北,妈妈刚下飞机,等妈妈见到舅舅和外公,再和你视频通话。”
“好,妈妈你在国内要注意身体。”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到他看不见,于是又回答道,“好,你要乖乖听简衡叔叔的话。”
他像是个大人一般感叹道,“我知道了,你们女孩子真的很会操心。”
我哭笑不得,挂了电话赶紧打车往家里赶。
见到爸爸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一次他的病情有多么严重,他的身体早就不如当年,却还一人艰难的支撑着公司。
想想他这几年的操劳,我心里简直愧疚难过得要死。
江城把我按在爸爸的床边,语气严肃的命令道,“这一次你回来,必须要和遇安把婚给结了。”
我有些讶异,“他还没结婚么?”
六年不是六个月,我和他的年纪,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还情有可原,可是他不是早就和苏寒在一起了,为什么迟迟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还不是为了等你。”
我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在心里否认了这个说话,却没有当着爸爸的面反驳。
爸爸现在连坐起来都十分的艰难,说出的话却比以往要坚决了许多。
“这一次不和沈家结婚,你无论如何也不许再出国,我替你约了遇安,明天商讨婚礼的事情,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深知爸爸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所以不敢多说什么,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大不了到了餐厅,我再和沈遇安好好解释一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我的成见,应该会少了几分吧。
第二天一早,我便按约定来到了和沈遇安约定的餐厅,他向来守时,打开门时,他已经端坐在了餐桌的首席上。
六年未见,他成熟了许多,只是坐在那里,便能让人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让我活在阴影下,永远也不敢追逐上沈遇安脚步的苏寒!
他们两人坐在一起,美好得如同电影里定格的画面,美好的让人挪不开眼,我的突然闯入,无疑是一大败笔。
原以为多年的历练,已经能让从容面对这样尴尬的处境,可看着沈遇安冰山一般严肃的面容,我所有的准备都被土崩瓦解,只能傻傻的站在门口,连步子也不知道怎么迈。
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苏寒抢先站了起来,“江小姐,过来坐吧。”
她的笑容大方得体,把畏手畏脚的我衬托得一无是处,相比起来,她反而更像个集团的千金小姐。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我接过单子随便点了几个菜,末了又叮嘱道,“所有的菜,都不要太辣,还有不要放葱。”
因为儿子口味有些挑剔,所以每次点餐我都会额外的嘱咐,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在看到沈遇安一闪而过的诧异眼神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好在他们两人并没有多说,点了几个菜便陷入了沉默。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我和沈遇安商量订婚的事情,他却带着自己的女友,论谁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有些难以接受。
在我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开口时,对面一直沉默的沈遇安忽然出了声。
“江卿,婚礼的事情一概都由你做主,我会派助理来协助你。”
我点了点头 ,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对劲,婚礼?我和他的婚礼?
思绪忽然变得清明起来,我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沈先生,我想六年前我就说得很清楚了,这门婚约是你我都不情愿的,所以我不会嫁给你。爸爸那里,我会说清楚。”
他的目光依旧是冷冷的,“怎么说清楚?再让你父亲来我家以死相逼一次?”
脑袋忽然怔住,爸爸他……以死相逼?
按照沈,江两家的交情,沈伯伯无论如何都会卖给爸爸一个面子,难怪沈遇安会答应我们之间的婚事。
一想到这些,我便羞愧得有些难以面对眼前的两人,在他们看来,此刻坐在他们对面的我,究竟是多么的卑微和不堪,才会让自己的父亲,以死相逼来获得这门婚事。
不管我怎么解释,沈遇安都是不会相信的。
我忽然便明白他今天带苏寒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想告诉她,娶我不过是形势所逼。
为了让她安心,同时也为了让我死心。
“江卿,你说得没错,这门婚事确实是我不情愿的,所以为了不给彼此带来麻烦,这里有一封协议,你好好看看,签完字以后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头顶传来他低沉有力的嗓音,我木然的接过从苏寒手里递过来的文件,翻开封面看了起来。
这竟然是一份离婚协议,协议里约定在我们婚姻期间,他会接手打理江氏集团度过眼前的危机,婚姻为期三年,三年之后我们便是自由身,江氏集团便要划到沈氏集团旗下,而其中原本属于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归他所有。
如此一来,几乎相当于把整个江氏集团拱手送到他的手里。
那些原本不确定的念头,在我心里越发的清晰起来。
原来我猜得没错,沈遇安一开始想要的,就是江氏集团。
如果不是因为碍于江,沈两家的交情,以他现在的作风,怕是早就把江氏集团收购了吧。
不想在他们面前流泪的,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滴下大颗大颗的水滴来,我看着那杯眼泪模糊的字迹,没有迟疑,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股份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他要的话就都给他吧。
这顿饭已经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尽管苏寒一直没有出声,可我知道,没有人能够容许另一个女人和自己分享爱人。
我们是彼此的眼中钉,肉中刺。
与其让三个人都吃得不开心,我这个“第三者”不如先行退出。
拉开凳子起了身,沈遇安和苏寒并没有留我。我如释重负的出了门,一直走到餐厅门口才终于松了口气。
在我正要招手打车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苏寒的声音。
“江小姐,等一下。”
她一路小跑追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我的包包,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走得匆忙,竟然连钱包都忘了拿。
“谢谢。”我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伸手去接钱包时,她的手却没有松。
“江小姐,你钱包里的照片……”
我一惊,这才记起钱包里还夹着,上次亦北放进去我们两的合照!
大脑飞速的旋转着,我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背后似乎被冷汗浸湿,风一吹便忍不住的让人瑟瑟发抖。
见我脸色不太好,苏寒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要打开钱包的,捡到钱包的地方在包厢外,我不确定是你的,所以……”
既然如此,那证明沈遇安还没有见到这张照片?
我心里释然了一些,这才解释道,“那是我朋友的孩子,在英国的时候他会带孩子来我这儿坐坐。”
苏寒点了点头,“孩子很可爱。”
我不想再和她多说,唯恐自己撒的谎被她拆穿,再三道谢后便转身离开。
耳边忽然想起的刺耳刹车声,像是刀子刮擦着耳膜,等我回过神来时,我整个人已经被推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巨大的撞击声就落在我的耳边,我睁眼去看,只看到一片刺目的红。

(未完)
书名:8961
作者:女神书坊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女神书坊】(已授权),侵删。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50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17: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只是棋子
我一直都知道,顾京池娶我进顾家不过是为了反抗家族的安排。
但我依旧甘之如饴,因为……我爱了他十年。
只是可惜,也只能爱十年了。
从肿瘤医院出后来,我将写着‘裴妍’的病历本撕掉,然后丢进垃圾桶里,掩埋了所有。
打开手机,我给闺蜜商枝拨打了电话,接通后我故作轻松的说:“确诊了,肝癌晚期。”
“嗯,没事,打算出去走走看。”
“要出去玩吗?陪我一下嘛,就当送我一顾。”
笑着挂断电话后,我靠着车椅,眼泪慢慢滑过鼻梁,来到嘴角。
尝了口,嗯……眼泪是涩的。
回到别墅,我才发现很少回来的顾京池居然会出现在客厅。
我忙放下包包走了过去,语气里带着欣喜:“今天怎么回来了?”
他将手里文件盖上,瞥了我一眼:“爷爷让回一趟老宅,该出发了。”
我扬起的嘴角妍妍发僵,但也习以为常他这种临时决定:“好,我换一身衣服就来。”
“见个老人而已,没必要打扮讨好。”顾京池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丝毫不在乎他的话是否会让我心疼。
收敛好心情,我转身跟上他的步伐,正要拉开副驾驶却被他眼神制止:“坐后面。”
我瞬间清醒,想起他曾警告过,副驾驶的位置谁都不允许坐。
我回到后方坐好后,打趣地说:“这样感觉好像把你当司机了。”
车内一片寂静,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漠视,转头打开车窗慢慢欣赏外面滑过的风景。
一路无言,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顾家老宅。
看着眼前宛如城堡的宅子,我再次感慨。
在江城,顾家的地位要说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所以当我要嫁到顾家时,周围不知道多少人羡顾和嫉妒。
可其中酸涩也只有我自己知道,纵使我如愿成了人人羡顾的顾太太,也永远无法走进顾京池的内心。
目光不自觉瞥向停靠在一旁的保时捷,最终视线停留在副驾驶,那个唯一能靠近顾京池的位置。
收回视线,我跟着顾京池进了老宅。
老爷子哪怕年过八十,头发鬓白,那双眼依旧带着犀利,让我不敢直视。
“爷爷,我们来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阿池来和我下一盘棋。”
“好的。”
我当即了然,老爷子应该和顾京池有话要聊:“爷爷,那我先去后花园逛逛。”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
我聪明的转身离开,一来到后花园就看到了顾京池的表妹,顾玲玲。
顾玲玲脾气刁钻,为人虽然不坏,但对我那是敌意满满。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麻雀来了呀?”
我笑了笑,转身就想走。
谁知道顾玲玲却快步走来,拦住去路:“跑什么?看到小姑子不会打招呼吗?”
我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这是顾家,不要动怒。
可内心又挣扎,反正都要死了,我真的要这么委曲求全吗?
就在我权衡利弊的时候,顾玲玲抓着我的手就往后走,等我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老爷子他们下棋的窗户下面。
我看着顾玲玲挑衅的目光,清晰的听到了上方两人的对话。
老爷子说:“那裴妍观察下来,除了懦弱也没什么坏心愿,要折磨裴家没必要拿养女下手,给她笔钱让她消失吧。”
叮的一声,是棋子落在棋盘的声音。
属于顾京池的温润嗓音也随着响起:“还没让她对裴家产生怨恨,现在丢,可惜了。”
我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于他而言……只是一枚怨恨的棋子。


第二章 小百花
回到花园,我看着面前的顾玲玲,嘴角微扯:“所以。”
顾玲玲一愣:“听到我哥都那么说了?你不应该直接离开吗?”
“要是我不呢?”我忽然不想继续忍受她的刁难了。
顾玲玲表情无语:“真是自取其辱,那就等着吧,今晚送你一场好戏!”
说完,她就撞开我的肩膀,高傲离开。
我站在那里,迎着寒冷的秋风,只觉得整个人都跌入了阴冷的水底。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静静打量着面前的顾玲玲,忍不住思考她口中的好戏大概什么时候到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属于什么心理,就是好像人都要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也许是心灵感应,大门那边居然传来了动静。
顾玲玲连忙起身奔了过去,离去前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我低头笑了笑,随着高跟鞋声渐行渐进,我感受到身旁顾京池身体的紧绷。
带着好奇,我转头看了过去,手中的筷子瞬间捏紧,怎么会是她!
顾玲玲身旁的女人也朝我看来,目光打量了一番后就将视线对准了我身旁的顾京池。
绕指柔般的嗓音随即响起:“爷爷,阿池,我回来了……”
我干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是喝了一瓶烈酒般,木得半点知觉都没有。
结婚前我就知道顾京池心里有个白月光,也知道当白月光回来的时候,自己就要乖乖退出。
只是有点可笑,早上得知肝癌晚期,下午得知丈夫给自己埋好了陷阱,晚上……
我手抖着放下筷子,尽可能保持着镇定。
顾玲玲似乎一直在观察着我,见我表情不对,笑着说:“静雨姐,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梁静雨深深看了眼顾京池,笑着点头:“嗯,不走了。”
“爷爷,我还有点事,先带妍妍回去了。”顾京池起身,拉着我就要跟顾玲玲她们擦肩而过。
这时,梁静雨竟然扯住了顾京池胳膊,眼含泪光:“阿池,你是在躲我吗?”
站在两人身后的我,忽然笑出了声,没办法……眼下这情况太荒唐了,月光回来,月光哭了,而我这个原配,半点插话的理由都找不到。
也许是我的笑声过于突兀,大家都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依旧是临死前的叛逆,我抬手挽住顾京池的胳膊,笑脸盈盈:“老公,我们回家吧。”
顾京池似乎被我脸上的笑意带恍了神,点了点头将胳膊从梁静雨手中收回,揽着我的腰慢慢离去。
来到车前,习惯性往后座走的我,却被拉着进入了副驾驶。
直到上车,我都能感受到门边那抹紧盯的视线。
随着车子驶离,一直沉默的顾京池终于出声:“胆子挺大。”
我将手撑在窗沿,将下巴靠着掌心:“你的白月光,依旧很美啊。”
吱嘎……
一个急刹差点让我撞上玻璃,心有余悸地刚转过头,就被他温热的大掌捏住了下巴:“裴妍,你还知道什么?”
我迎着顾京池冒着寒光的双眼,嘴角微扬,不怕死的说:“我还知道,你在等她回来。”


第三章 看楼上
车内,空气似乎都要凝固。
连我都忍不住怀疑,此刻的顾京池是不是要对我这个工具人下手。
只听咔嚓一声,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男人森冷的声音随之传来:“滚下去坐后座。”
我乖巧照办,直到回到别墅,我都保持着哑巴的状态。
这一夜,我不知道隔壁房间的顾京池是何种心情,我只知道自己是心脏……酸到疼痛。
早上一起床,我就接到了商枝的电话。
“妍妍!!!”
听到这声呼喊,我莫名就想到了昨夜顾京池似乎也这么喊过我,扬起嘴角:“嗯,在。”
得知商枝今天休息后,我们约在了她公裴附近的咖啡厅。
推开门,我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商枝,高挑的身形搭配时尚的穿着,这丫头在哪都很容易成为焦点。
我走了过去:“枝枝。”
商枝看见我,犀利的双眸瞬间化为柔和,然后慢慢变为悲伤:“妍妍!!”
她走过来将我抱在怀里,一米六的我,硬生生被她这个一米七二的女人抱成了小宝宝。
感受到她身上带来的暖意,我慢慢闭上微红的眼:“行了,不然等会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了。”
商枝连忙拉着我坐下,端着咖啡杯的手还在发颤。
我来到她身旁,慢慢握住了她的手:“人早晚都会离开这个世界,我只是提前解脱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一直隐忍的商枝,因为这句话彻底崩盘。
她眼泪止不住的流:“我应该下周就能离职,到时候我陪你走遍这大好河山!”
我心尖一疼,但还是笑着擦掉商枝眼角的泪,摇了摇头:“不走了,你好好上班。”
商枝一愣,看着我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不可置信。
我收回手,轻声回答:“我想疯狂的活一回,而不是逃避的离去。”
此刻,顾氏集团。
顾京池坐在装潢奢华办公室里,眼神漠然的看着对面坐着的梁静雨。
似乎被他的冷漠吓到,梁静雨静静捏着手中的包,轻声道:“阿池,你还在怪我吗?”
顾京池皱眉:“你找我,就这事?”
梁静雨一愣,随即就红了眼眶,她连忙起身来到顾京池身旁,含着泪说:“当年我也不是非要出国进修,我只是在等你挽留,可是……可是你就这么看着我走,转身就和别人结了婚!”
“她叫裴妍,不叫别人。”不知道为什么,顾京池莫名不喜别人对裴妍的叫法。
梁静雨胸口一窒,她慢慢蹲在顾京池面前,芊芊细手放在他腿上,语带轻柔:“你婚姻是什么状况我很清楚,阿池,我回来了。”
顾京池缓缓起身,直接划过她的掌心,然后在梁静雨诧异的目光中拨打了内线:“把里面这女的带走,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不准再放进来。”
挂断电话后,他径直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京池——!”梁静雨大喊。
晚上10点,陌路酒吧。
我看着手里的红岛冰茶,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商枝似乎看出我的不适应,径直拉着我的手说:“走,蹦迪去!我来带你领略什么叫疯狂活一回。”
我笑着点了点头,这种新奇的生活我确实没有过,刚放下酒杯,手机又再次震动起来。
挺神奇的,常年不会主动联系我的顾京池,在今晚已经给我发了三次微信。
最新一条:“在朋友家?”
我看了眼周遭人群疯狂的摇摆,低头回了句:“嗯,练习书法。”
刚发完,对面就发来最新消息,只有短短几个字:“抬头,看楼上。”
我仰头看去,就见二楼雅间,顾京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第四章 不得善终
雅间里,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京池,以及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尽可能的表情平静。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倒流。
那么我一定会在发信息的时候,将自己藏好!
顾京池坐在那里,周身都是寒意。
“练书法,在酒吧里?”
本来是盛夏,但我却因为这七个字,恍惚觉得自己走入了雪天。
“嗯,练书法之前,要先修心。”
“嗤!”顾京池旁边的一个人笑出了声。
我撇眸看去,男人带着金丝眼镜隐入黑暗里,莫名带了点亦正亦邪的味道,像极了反派。
顾京池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起身挡住男人,将我拉出了酒吧。
下楼的时候,我和商枝打了个照面,连忙摇头让她别管。
走出酒吧,顾京池将我甩到一旁,表情阴郁:“什么时候起,你撒谎这么溜了?”
我幽幽一叹:“忘了跟你说,裴家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睁眼说瞎话。”
顾京池似乎被我说的一梗,表情更是说不出的别扭。
我收回视线,尽量忽略心底那一阵阵的抽痛。
“回家。”顾京池说完就朝着一辆迈巴赫走去。
我跟上,正要上后座却见他拉开了副驾驶门:“这里。”
我一愣,欲言又止的半天,还是坐了进去。
直到顾京池做回驾驶室,我都不明白,这个曾经的宝座怎么就让坐了?
“还要我亲自给你系安全带?”
随着这声反问,我连忙低头去扯安全带,却见一只骨节分明地大手翻出安全带,然后慢慢替我插上。
属于男人的气息在我鼻息间萦绕,我紧张的收紧呼吸。
顾京池似乎察觉到我的僵硬,他故意转头与我四目相对,清晰的薄荷香气随之传来:“怎么,你还会害羞?”
我被他这句话打的猝不及防,咽下喉中苦涩,我笑了笑:“你猜?”
顾京池似乎瞬间没了兴趣,抽身坐好后,径直开车回到了别墅。
下车前,他头也不回的说:“明天我抽个时间,该回裴家看看了。”
我站在车前,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在想,棋子的效用这么快就要行使了吗?
这一晚,辗转反侧的我再次腹痛难忍,哪怕吃了医生的止痛药,我也依旧吐的昏天地暗。
躺在客房的卫生间里,我触碰着冰凉的地板,感受着癌症带来的绞痛,默默闭上了满是泪光的眼。
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可悲,连疼……都找不到人撒娇求安慰。
冷,是我再度有意识死,唯一的感觉。
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而我依旧躺在卫生间里,没人过问。
我强撑着从地面爬起,站在镜子前,我看着里面折射出的自己,好丑。
脸色惨白的像鬼一样,衣服也邹邹巴巴的,嗯,好像确实配不上那个丰神俊朗的顾京池。
我点了点头,算是说服了自己。
走出客房,顾京池早已离开,想到下午要去裴家,我跟公裴请了假。
随即开车来到了宏福寺,裴家老太太常年信佛,我准备给她请串佛珠回去。
刚走到庙门,就看到一个摸骨算命地先生坐在那里。
我忽然起了心思,走过去将掌心摊开,笑着说:“先生,算一卦吧。”
对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问道:“算什么?”
“姻缘。”
五分钟后,对方起身,钱也没收。
只是离开前,幽幽说了句:“你情路注定坎坷,一辈子要和对方纠缠不清,且不得善终。”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51

帖子

9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18:39:16 | 显示全部楼层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顾安倩喜欢赵景珂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
  因为顾安倩喜欢一个人是轰轰烈烈的,她恨不能每天说上一百句“赵景珂,我喜欢你。”
  可惜赵景珂承受不住如此厚爱,避之不及!
  直到后来,顾安倩把心掏出来给赵景珂看。
  1、
  兵部侍郎顾钦生有一女,取名“顾安倩。”
  在此女三岁时,隔壁的赵将军府邸添了一个弟弟,她便随着娘亲去送礼。
  赵家世代从武,却子嗣丁薄,赵夫人在三十岁的高龄才生下一子,今日便是此子满日之宴。
  赵府宾客满座,热闹非凡,顾夫人牵着小安倩在人群中穿梭而过,最终来到一处庭院。
  院中一派春光丽色,池塘边白石铺地,花蔓绕廊,树木葱翠,鸟雀齐鸣。池塘的水面上睡莲盛开,时有蛙鸣自水面传来。
  顾夫人还未走近,已有嬷嬷快步迎上来。
  “顾夫人安好,我家娘子已恭候多时。”
  说罢低头恭敬地领着二人来到一间雅阁。
  精绣的拔步床上,一丰盈美妇半躺在床头,见到安倩母子二人,顿时喜笑颜开。
  只听美妇开口道:“终于盼来了妹妹,倩姐儿最近又长高了不少。”
  美妇揉着小安倩今日梳的两个头包儿。
  “日日见这孩子也没察觉?倒是姐姐吃了不少苦。”
  “这次着实凶险,若不是……”
  小安倩看着娘亲与美人阿姨泪眼婆娑的叙旧,天生好动的她眼珠子开始乱转,给自己找起好玩的。
  不远处的摇篮里,有个头戴虎头帽的白嫩婴儿正挥舞着肉嘟嘟的双手。
  恰巧被眼尖的小安倩看见,只见她慢慢挪到婴儿面前,伸出小手抓住了那个小拳头,又放开,又抓住。
  接着又在婴儿脸上摸了一把。
  咦,好软,跟块豆腐一样滑。
  再细看,又像一块白面馒头,看着看着,小安倩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呜哇,呜哇!”
  一阵响亮的哭声传来,惊动了正在交谈的两位夫人。
  她们寻声望去时,只见小安倩的粉唇还在婴儿柔嫩的脸颊上吸允。
  顾夫人连忙拉开自己的闺女,抱起哭泣的小婴儿哄道。
  赵夫人见此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花枝乱颤。
  “看来倩姐儿喜欢珂哥儿,妹妹不然我们两家定下娃娃亲,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我看可以。”
  “姐姐可别乱开玩笑,孩子还在呢?”
  顾夫人连忙朝小安倩看去,只见她支着脑袋,若有所思!
  小安倩知道娃娃亲的意思,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像爹爹和娘一样,睡在一张床上。
  这么说娘手上抱着的弟弟就是她的小夫君了。
  自此,小安倩日日都会来赵府找她的小夫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眨眼十六年一闪而过。
  美者颜如玉,颜若芙蓉花。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京城里流传这这么两句话。
  其一说的是兵部侍郎的千金顾安倩。
  其二说的是赵将军的独子赵景珂。
  2、
  远远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步步生莲朝着赵府走来,赵府众人却面色紧绷如临大敌。
  “顾 顾大小姐,我们公子不再府邸,请您改明儿再来。”下人战战兢兢的开口。
  “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小姐都敢拦,待赵将军赵夫人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秋月双手叉腰从小姐身后走出,满脸不忿。
  赵将军夫妇刚去往边疆,这群下人就欺负她们家小姐,
  “秋月姑娘饶命,是三重吩咐我们这般做的,千万别跟小的过不去!”
  下人吓得汗流浃背,要知道老爷夫人最是疼爱顾大小姐,若是知道他们敢这般对她,还不拔了他的皮!
  可是他也没办法,少爷下了死命令,不让顾大小姐进府!
  这时,一阵如娟娟泉水般美妙的声音响起。
  “你们少爷可是说不准让我从前门进府?”
  “是!”下人被这声音蛊惑,连忙答到。
  一说完,急忙捂着嘴,自知不妙,这不是承认少爷在府邸吗?
  “我也不为难你们,把侧门打开,让我进去见他一面。”
  顾安倩慢条斯理的话里有种势在必得的意味。
  下人们面面相觑,顾大小姐说的没错,这样一来,即没有违抗少爷的话又不得罪顾大小姐。
  赵府深处的竹里馆,一男子步履轻缓优雅,背影清瘦如竹,一身月牙色锦袍裁剪得恰到好处,随着他缓步而行,如诗似画,当真是风采无二。
  “公子,安倩小姐从侧门进来了!”三重低声禀报道。
  “本就没指望他们拦的住顾安倩,本公子只是想得片刻清净都不能。”
  赵景珂眉语微皱,只要有关顾安倩,他的头就隐隐作痛。
  三重不懂,如果有人如此爱慕自己,天天变着花样下厨,那自己死而无憾!
  可惜公子心硬如铁,愣是冷脸相向。
  “三重你在心里嘀咕什么?”
  赵景珂自小聪慧绝顶,旁人在想什么他一目了然。
  “没什么,没什么。”三重立马收回自己的小心思。
  顾安倩出现在竹里馆的时候,赵景珂正在练字。
  都说字如其人,果真不假,赵景珂的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毫不拖泥带水。
  对她亦是如此。
  顾安倩没有打扰他的雅致,坐在一侧观看。
  不禁忆起赵景珂儿时的情景。
  三岁时的赵景珂,两颗圆圆的黑眼珠子,两颊有婴儿肥,走起路来一墩一墩的,可爱极了。
  每天一见到顾安倩,就笑着喊着“安倩姐姐我们去看鱼儿。”
  六岁时的赵景珂已上了学堂,他的聪慧让老师都赞不绝口。
  每每在顾安倩面前总能吹嘘一番自己如何厉害。
  十岁时的赵景珂已经是个小小少年郎了,跟着赵将军习武,多苦多累都不吭一声,只有在见到顾安倩时,会语带撒娇的求投喂。
  顾安倩也很给面子一口一口喂着赵景珂喝甜汤,那时候的赵景珂比顾安倩高半个头,蹲着也不嫌累。
  十三岁时的赵景珂,不知何时婴儿肥已褪去,面容开始变化,已瞧不出小时候的影子。
  顾安倩还是如小时候那般照顾他,在赵景珂沐浴时,顾安倩进去给他搓背,结果被赵景珂黑着个脸赶了出来!
  十六岁时的赵景珂,一双眼睛狭长又勾人,眼尾弯曲,眼周红润,形似桃花。
  往往让顾安倩看的失神,试问谁能抵挡这双眼睛的主人。
  不同以往的是,赵景珂已经烦透了她,不愿她的靠近,不愿她的关心。
  也不愿当她的小夫君!
  “看够了没!”赵景珂语气冷淡,其中厌恶之情明眼可见。
  “不够,我的小夫君我爱看多久看多久。”
  顾安倩回过神来,更加堂而皇之地看着眼前之人。
  赵景珂看着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心里生出一股子戾气!
  “顾安倩,我告诉过你,有生之年,必不娶你,不用白费力气,带着你的食盒离开。”
  赵景珂的话斩钉截铁没留情面,也是,谁会对自己讨厌的人有什么好话。
  “为什么?”顾安倩不由问道。
  小时候他们很好,哪怕只剩最后一块桂花糕,都会分着食用,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景珂如此厌恶她?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一定要有个理由,当初不过我娘的玩笑话,你不必当真。”
  “可是我喜欢你,你知道的,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喜欢?
  “没有,一点都没有,你别痴心妄想。”
  赵景珂没有丝毫犹豫,就像甩开一件讨厌又粘人的物件。
  顾安倩不信,又不得不信。
  她怔怔地看着赵景珂无情的模样,直到嘴角尝到咸味,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这几年来,她每次鼓起勇气朝着他一步步走来,又被他一步步逼退。
  他真狠,连一点念想都不曾给她留下。
  她想,自己还是不要再碍着他的眼了。
  那天起,赵景珂再不曾见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他的头终于不用再疼了。
  好景不长,他好像病了,总会看到顾安倩笑语嫣然朝着他走来。
  大夫来了,诊断出相思病。
  真是可笑,他从未爱上任何人,又怎会患上相思病。
  夜深人静时,他的暗卫秦放给他递上了一枚药。
  “主上每次相思,服下这枚药丸就会暂时抑制。”
  赵景珂看着眼前这枚不起眼的药丸,将信将疑。
  吞下后,他的病果真好了,顾安倩又是那个不值一提的女人。
  3、
  “小姐,这就是状元郎送的那个琉璃盏,听说这是边番进贡的贡品,只此一件,要我说状元郎相貌堂堂,对小姐又细心妥帖,是夫婿的最佳人选。”
  秋月一脸满意之色,今朝状元郎在朝堂上替圣上解决了一大难题,圣上就将此物御赐给了状元郎。
  如今一转眼,这琉璃盏就在自家小姐手中。
  就冲这份心意,秋月就站队状元郎。
  她家小姐样样出众,有的是人追求,这不,当今状元郎都爱慕她家小姐。
  顾安倩脑海中浮现出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是他。
  那日她在聚书斋,碰巧遇上一群学子,其中为首之人便是刘学义,此人文采斐然,才华横溢。
  更碰巧的是两人同时选中一本书籍,刘学义谦谦君子,礼让于她。
  之后又偶遇过几次,都是发乎情,止乎于礼。
  直到刘学义高中状元,爹爹看中他的才华,经常邀请他来府邸深谈。
  刘学义每次前来,必然会给她带上一份小礼物。
  他的心思明明白白,毫不遮掩。
  爹爹动了招婿的心思。
  因为赵景珂,她在京城的名声算是败光了,刘学义真心爱慕她,爹爹觉得将女儿交给他是个明智之举。
  看着爹娘那双忧心的目光,日渐发白的鬓角,顾安倩深觉自己的不孝,她的一意孤行,不知让他们操了多少心。
  她愿意试着接受刘学义。
  将来夫妻举案齐眉也能让二老安心。
  女儿的松口,让顾侍郎松了一口气,真怕她死脑筋,吊死在赵景珂那棵歪脖子树上!
  小时候看这孩子挺乖的,没想到长大了竟成了如此模样!
  刘学义再次拜访时,顾侍郎将人叫到了跟前。
  “学义呀!说来惭愧,小女安倩芳龄双十,尚未婚配,我们做爹娘的着急,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介绍一番?”
  刘学义心中一喜,自那日一见倾心,他早已深陷在顾安倩的眼眸中。
  她的一举一动,一顾一盼,皆能挑拨他的心弦。
  “学义爱慕顾小姐已久,原本想过段日子厚着脸皮上门求娶,若顾侍郎不嫌弃,今愿求娶。”
  刘学义单膝下跪,姿态十足。
  “还有这等事,有此女婿,我求之不得。”
  顾侍郎哈哈大笑扶起刘学义,岳丈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当晚留其下来食膳。
  不肖一天,二人即将结亲的事就传遍整个京城。
  今日是赵景珂回京的日子。
  顾安倩知道,却不在意,毕竟那人也不稀罕他的在乎。
  长长的队伍从顾府门口经过,来到赵家。
  三重早已等在府门口迎接。
  公子远赴南疆前,吩咐他守好府门,三重与有荣焉,如今终于等到公子立了大功回来。
  远远就瞧见一队士兵朝赵府来,为首之人清风朗月,不是一年未归的公子又是何人。
  “恭迎公子回归。”
  下人们一口齐声。
  赵景珂利落的下马,没有立马进府,而是掀开身后马车的帘子。
  一女子踱步而下,三重一愣,公子带了一位姑娘回来,眼神不自觉的便朝着隔壁的顾府看去。
  顾府大门紧闭,听说顾家小姐今日与状元郎去游湖了。
  “三重,将玉燕小姐带到竹里馆。”
  三重听了一愣,半响才回过神,道了声“是。”
  竹里馆可是公子的院子,这姑娘如今住进去,怕不是未来的夫人?
  只见公子轻声与那姑娘道:
  “玉燕,你救我一命,我曾应允给你一桩婚事,如今我要进宫面圣,请圣上为我们赐婚。”
  三重又一惊,顾大小姐刚订婚,公子也要成婚了。
  “景珂无需挂心,玉燕等你归府。”
  只见那女子一脸娇羞,看着公子离去的背影满脸通红。
  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
  一道是赵景珂破了南疆,封为定国大将军的圣旨。
  还有一道是赐婚予赵景珂与江南总督的嫡女陈玉燕。
  碰巧的是赵景珂成亲的日子与顾安倩同一天。
  赵府开始忙碌起来,处处张灯结彩。
  隔壁的顾府也不闲着,早就开始准备婚庆嫁妆。
  顾安倩正绣着自己的嫁衣,脑中却依稀记起当年的话。
  那是十四岁的赵景珂,红着脸对她说“安倩,今后你不准再与其他男子眉来眼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将来你是要嫁给本公子的。”
  她是怎么答的?
  “你是我的小夫君,现在是,将来更是,一辈子都是。”
  物是人非,当初的少年早已变了心。
  刘学义还是常常来顾府,见到顾安倩时,总会上前说上几句贴心的话语。
  顾安倩总是安静的顺从,对于这个男人浓烈的爱她能做的也仅仅如此。
  三重时常看到状元郎在顾府来来去去,也经常撞见公子与玉燕姑娘亲亲我我。
  他想,顾大小姐终于放弃公子了。
  可惜天不随人愿,一切的变故突如其来。
  公子在某一天突然要去找顾大小姐,刚出府门就突然晕倒了。
  府里的郎中来了又去,没一个查的出病因,圣上听闻后,派来医术最高明的御医来诊治。
  御医把过脉,看过病状后,摇了摇头:
  “此乃南疆巫蛊之术,名为换心蛊!顾名思义,就是要换心,更重要的是,换心之人必须心甘情愿,不能有丝毫勉强,方可救活定国将军。”
  御医的话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像陈玉燕,她是赵景珂未过门的妻子,除了她,还能有谁?
  “不要,我不要,换了心我就活不成了!”
  陈玉燕吓得心惊胆战,当夜趁着夜色偷偷回江南。
  顾安倩知道赵景珂病重的消息还是在成亲的前一天。
  她的闺房贴满了喜字,连被褥都换成了大红色。
  她的嫁衣整整齐齐的立在衣架上,等着明天穿上坐进八抬大轿。
  她的嫁妆堆满了整个院子,整整一百零八抬,每一抬爹娘都给她添的满满当当。
  而她的魂却飞到了赵府,飞到了竹里馆,她好像看到赵景珂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吓坏了,谁都能死,那个她自小放在心尖上的人绝不能出事。
  她已忘了自己是怎么告诉爹娘要悔婚的,爹好像打了她一巴掌,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娘好像也对她失望透顶。
  她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出的顾府。
  等她回神时,已在赵景珂的床前,他瘦了,面色泛着青紫,唇上毫无血色,御医说如果今天在无人能换心得话,赵景珂必死无疑。
  幸好她赶上了。
  番外
  我是将军府的嫡子,爹疼娘爱,还有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顾安倩。
  原本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履行跟顾安倩从小的约定,当她的小夫君,一辈子疼她,爱她。
  十五岁那年,一个人的到来,打乱了我原本安逸的美梦。
  那人自称是我的外公,是曾经的太傅,今年已有五十来岁,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他跪倒在我面前,喊我的名字,并告知我,我是先皇后拼死生下来的皇子。
  我本该是当今太子,是当年的贵妃抢了母后的后位,她的皇子还抢了我的太子之位,还要斩草除根,杀了我。
  他们不得已之下将我与赵修的嫡子掉包了,让我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京城。
  我自小聪慧,野心也大,既然我本该是太子,那自然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第一件事就是远离顾安倩,因为她的父亲顾侍郎是太子的人,我与太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能与顾安倩在一起。
  我以为离开她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在她黏上来的时候,给她一巴掌,疼了,她自然不敢上前。
  没想到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如此艰难,她疼,我更疼,她伤,我更伤。
  直到我的暗卫秦放告诉我,有一种药吃下,可以缓解心中的疼,名为相思药。
  我迫不及待的服下,那一刻我的内心无比的强大,再也没什么能够阻挡我前进的步伐,哪怕是顾安倩。
  每当相思药的药效过后,我就无比的思念顾安倩,我迫切的想要看到她,时常幻想她就在我身边。
  从南疆回来了,听到顾安倩要大婚的消息,我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我的头很疼,我想相思药怕是再没用了!
  那个状元郎生的俊秀,对顾安倩温柔以待,满眼的爱意都要溢出。
  我已经咬碎了牙,我要找出刘学义的把柄,我要告诉顾安倩,刘学义不是一个值得嫁的人。
  秦放递给我的消息让我不禁频频后退,老天爷真爱戏弄人,刘学义竟是赵修的亲子,真正的赵景珂!
  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要将顾安倩还给她真正的小夫君。
  不,不行,他要找回顾安倩,找回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
  老天爷既然已经错了,何不将错就错!
  相思药的反噬居然在此时发作,心口犹如一万只虫子在撕咬,渐渐头晕目眩……
  等赵景珂再次醒来时,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奇怪,三重的模样很是憔悴,陈玉燕也回了江南。
  他无心多问,最要紧的是,今天是什么日子?
  从三重的嘴里得知今日是十月初十!
  赵景珂从床上一跃而起,不好!顾安倩今日要嫁给刘学义了,他必须去阻止,顾安倩是他的!
  赵景珂赶到时,里面正喊到“夫妻对拜!”
  “不行!”
  他不顾一切闯进大厅,此刻他的心中早已没了太子梦,他只要他的顾安倩。
  刘学义看到赵景珂冷冷一笑“你醒了,有的人却永远醒不来!”
  赵景珂不耐烦他。
  “顾安倩呢?她不能跟你成亲,我要把她带走!”
  “安倩,你怎么有脸问她?”刘学义在也忍不住了,红着眼一拳朝着赵景珂的脸打去!
  赵景珂接住他的拳头,皱眉道“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架的,赶紧让顾安倩出来!”
  刘学义拼命挣扎,他不会放过赵景珂!
  眼看刘学义没完没了了,赵景珂心烦气躁,一脚将他踢飞。
  顾安倩到底躲哪了,等自己找到她,看他怎么惩罚她!
  就罚她立刻嫁给自己,这个主意不错,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早该成亲了。
  突然有个东西从刘学义怀中摔落,赵景珂顺手接过。
  他的眼力一直极好,如今却有点怀疑,这上面怎么会有顾安倩的名字,不可能!
  趁赵景珂愣神之际,刘学义一把抢过木牌,抱在怀中,悲痛欲绝!
  顾安倩生是他的妻,死了亦是,将来等他百年之后,二人定要葬在同一墓穴。
  若有下辈子,他定会比赵景珂早一步认识她。
  “不!顾安倩你在哪?你出来,顾安倩!”
  赵景珂壮若癫狂,在刘府四处寻找,顾安倩肯定是躲起来了,他要找到她!
  秦放顾不得那么多,一跃而出,将他打晕带走。
  在醒后,赵景珂反而冷静如初,却没人知晓他的胸腔空荡荡的,那里少了一颗心,被顾安倩偷去了。
  “顾安倩出什么事了?”
  秦放抿着唇,一脸难色,他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赵景珂脸色一沉。
  “那日主人晕厥,当今圣上派了太医院首席御医来,御医说主上是中了南疆的巫蛊之术,需换心放可活。”
  赵景珂脸色一白,如今他活着……
  “陈玉燕一听当夜就吓跑了,紧要关头是顾大小姐以命换命!”
  具体细节就连他都不忍说出来,顾小姐救了他们主上。
  赵景珂心神聚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顾安倩 的尸首呢?”赵景珂一字一句道。
  “被顾侍郎带走了。”
  赵景珂回顾他这一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他将顾安倩弄丢了,他怎么能将她弄丢了呢?
  他要去把她找回来。
  碧落黄泉,他陪她一道轮回。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39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20:26:03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猛得睁开眼睛,一双亮晶晶的眼里还透着丝丝惊恐。
“幸好只是一场梦,怎么最近时常会梦到这个景象?” 乔笙心底升起一丝庆幸,还有一丝丝疑惑。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久久不能从刚刚那个梦境中挣脱出来。
她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身边的床铺,却发现空空如也,身边的床铺平整而又没有温度。
她这才回过神来,他竟然一夜未归?
嘉云酒店,南林市唯一一所七星酒店。
酒店看上去很豪华,大堂装修的富丽堂皇。
大堂的一侧是接待的地方,等待办理入住的客人们大多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在大堂的另一侧是一个小型水族馆鱼缸,里面住满了在热带或是亚热带才有的稀有鱼种。
乔笙踩着高跟鞋,穿着一套非常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走进酒店。
黑色的长发微卷别在脑后,耳朵上则是带着精致的银色心形耳钉,手里还提着一只棕色的皮包。
虽然画着淡妆,但仍能看出她原本肤色雪白,眸子清澈,小而挺的鼻子与她的樱桃小口相称的刚刚好。
她步伐轻快,所有人都在毕恭毕敬的与她打招呼。
“乔经理好!”
她如风一般的呼啸而过,将问候留在了身后。
乔笙来到了客房经理办公室。
“昨晚去哪儿了?” 她快速的编辑好消息,发了出去。
工作总是紧张又忙碌,大半天过去了,乔笙才有空看看手机。
13:58,没有一条未读信息,没有一通未接来电。
她突然开始感到有些许不安,心底油然升起了一丝丝忐忑的感觉,脑子里闪过无数的遐想。
“他会不会是出事了?还是只是在忙?” 乔笙忍不住在心里沉吟。
因为工作繁忙,消息不能及时回复也是常有的事儿,但他却从来没有彻夜未归过。
而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难以描述的恐慌。
“难道早上的梦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又禁不住开始猜测。
她开始无心工作,时不时的翻翻手机,每一次手机的铃声响起,她都第一时间拿起来看看。
可每次都不是她所等的消息,她心中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她最讨厌等,也最害怕等,总觉得这感觉会让人窒息。
乔笙抿了抿嘴,忍不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屏幕朝下的扣在桌面上。
听不到,看不见,或许就没那么烦躁了吧。
她随意的抽出一叠未看过的资料摊在自己面前,又强迫自己看了看未处理的邮件,她想用工作来占据自己的大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乔笙第一个冲出酒店,着急忙慌的赶回家中。
她焦急的打开房门,没顾得上换拖鞋,便跑进去看看他是不是回来了,那只棕色的头层羊皮手包就那样被她随意的丢在了鞋柜旁。
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她这才将悬了一天的心咽回到肚子里。
此刻的王泽,正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在厨房准备着今天的晚餐,他看上去很平静,好像昨晚不曾消失过一样。
原本中等身材的他,被那不合身的绿色围裙衬得活脱脱胖了20斤。
只见他正手拿着菜勺翻炒着锅里的食物,老成的面庞上眉头紧锁,厨房里为美食的诞生而爆发的闷热让他时不时地滴下几滴汗珠来。
他的袖口小心的挽起着,露出了小麦色的皮肤。
乔笙开心的跑上前去,一把从背后用力的抱住了王泽,用着略带委屈的声音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给我回消息?”
平日里乔笙也喜欢这样抱着他,她喜欢靠在他宽厚的背上,觉得这样能带来十足的安全感。
换做以前,面对此景的王泽则会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为她的安全感再多加几分。
可今天,王泽全身一僵,面露难色,并未直接回答乔笙的问题。
手上有油的他,用手肘顶了顶乔笙抱在他腰间的手,逃脱了乔笙的怀抱,平淡的说:
“饿了吧,先洗手吃饭吧,今天做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菜。”
此刻的乔笙完全沉寂在自己的喜悦中,并未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饭后乔笙便忍不住与王泽亲昵起来。
王泽努力的配合着她,但却不见了往日里的主动,任凭乔笙一个人上演着她的独角戏。
卧室里的气温,随着饭后双人体操运动升高了几度,乔笙起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打开空调。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微弱,她顺势为他递上浴袍。
王泽缓慢的披上浴袍,看了看她,想说些什么,犹豫再三却没有开口。
他回到客厅从公文包里拿了一叠文件,递给了站在卧室门口的乔笙。
文件?他从不在家谈论公事,自然也没有带回过什么文件。
况且他的那些什么项目,她也完全不在行,看不懂。
乔笙好奇的接过文件,只见“离婚协议” 四个大字赫然的展现在她眼前。
什么?离婚?
他……要离婚?
刚刚他们不是还在欢愉吗?
怎么此刻就要面对这份文件了?
“原来早上的梦是在预示他们的婚姻即将走到了尽头?”
她不解的抬头望去,迎上了他的目光。
第2章 他是谁?
她不解的抬头望去,迎上了他的目光。
此刻的乔笙如遭雷击,红着眼,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已经签过字了,车和房子都给你,” 此刻的王泽语气冷漠又坚定,语速之快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乔笙脑子里嗡嗡作响,空荡荡的,他的话像隔了千里之外传来的声音一样,虚无缥缈。
“尽快去办了吧,她…怀孕了。” 他见她没有回应,继续在试探。
等他说完这些,她突然打断了他,喉咙里的声音突然沙哑了起来:
“我们的感情就只值这些吗?”
王泽一改刚刚的冷静,咆哮着:
“如果你肯生个孩子,我们会走到今天吗?我妈她就是想抱个孙子,我不过是完成她的心愿,难道我错了吗?”
他对着乔笙发出一阵怒吼,听起来像是指责。
乔笙如梦初醒一般,原来丈夫已经出轨这么久了。
对方都已经怀孕了,甚至都快要生了,而她却全然不知。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耍了这么久。
乔笙怒极反笑,当着他的面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这时的她只想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她对着王泽怒吼:
“你以为我乔笙和你在一起就只是想要你的车和房子吗?你到底了解我多少?又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告诉你,王泽,这些东西我通通不稀罕。”
砰!
乔笙狠狠的甩上了门板,毫不留恋的夺门而出。
房间里只剩下了王泽一人面对着一地纸屑,这时的王泽才感到从心底里发出的阵阵隐痛是那么的真切。
毕竟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3年,想要毫无牵挂的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呢。
刚刚夺门而出的乔笙此刻正站在路边准备拦车。
只穿了件丝质睡衣就出门的她,被晚风吹的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好在车来的很快,没一会便到了目的地。
咚咚咚……
乔笙敲响了闺密夏琳家的大门。
“大半夜的谁呀?” 正贴着熊猫图案的面膜,穿着一套粉色睡裙的夏琳走到门前,顺着猫眼看了看外面。
她快速的将门打开,把乔笙拉了进来。
“什么情况?这个点儿跑过来,还穿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你被扫地出门了。”
话音刚落,看到面无表情的乔笙,夏琳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乔笙换上了夏琳为她准备的粉色小兔子拖鞋,准备钻进她在闺密家的专属房间,边走边说: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什么都别问,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关门前,乔笙回过身来说:
“急着出门什么都没带,麻烦明早帮我准备套衣服。”
“好。”
夏琳看着她的背影,鼓了鼓嘴,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昏暗的房间里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乔笙一字一句敲下属于他们的离婚协议。
就连打字的手都是冰冷又颤抖的,好像每一个字符都有千金之重,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心如刀绞。
她心中有很多的不舍,但不舍有用吗?又能改变什么呢?
原来独立坚强,也难逃失恋的抽筋剥皮之苦。
第二天一早,乔笙准时的推开了酒店大堂的大门。
周围如以往一样,前台的客人依旧有序的在办理着入住或退房的手续。
所有的人见了她,还是会说一声乔经理好,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一丝改变,变化的唯独是她,从今以后就要一个人生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不论少了谁,地球仍会自转公转,太阳也依旧东升西落。
她努力的调整好心态,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大步的向前走着。
抬头的瞬间,正巧看到酒店的大堂里站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在与接待人员说着什么。
这男人看起来大约27、28岁,身高180cm,蓄着一头短发,看起来十分潇洒,男人味十足。
男子听闻身后清脆的高跟鞋声,回头望来,漏出浅浅的邪笑。
“乔经理早啊。” 擦肩之时,男子迎面而来。
乔笙看见了他手中房卡的房间号:5208。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前几天老板和她说要小心招呼的那位贵客。
乔笙看到这个男人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心底里浮起一丝抵触。
她觉得这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就像个花花公子。
即便内心一句话都不想同这人讲,但乔笙该有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她逼着自己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用非常甜美的声音对他说:
“先生您好,欢迎入住!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向我们的工作人员提出。”
“我就想向你提。”
话落,男子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看着乔笙的眼神也意味深长,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看起来一副邪魅不羁的样子。
乔笙从未想到,老板口中所谓的重要客人竟是这样一副模样。
“我也很乐意为您解决入住中遇到的问题。”
虽然心中有一万只小动物在蹦腾,但乔笙仍然不失耐心的回答着,同时脸上还挂着那可人的微笑。
“那乔经理留个电话吧,有事儿我好联系你啊。” 男子见状愈发过分。
“如果您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拨打上面的客房部电话。” 乔笙递上自己的名片。
“乔~笙~。” 男子意味深长的读了一下她的名字。
不知怎么就是这两个字,让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别有意味一样。
“不好意思,电梯来了,我先去忙了。”
就在乔笙钻进电梯的瞬间,身后还传来了那男人说话的声音:
“乔经理就这么走啦,不要想我啊。”
要说乔笙是天生的工作狂,一天下来,酒店的同事没有一人看出她昨晚经历了怎样的暴风雨。
夜幕降临,乔笙不想再回到那间屋子也不想再去打扰闺密。
找到房子前,只能先在酒店的员工宿舍将就一下了。
叮…
手机刺耳的铃声将她从游离中拉回现实 ,“喂。” 她快速接起电话。
“经理,你快去52层看一下吧,豪华总统行政套房的客人投诉了好几次了,我们陆续去了好几个人都被赶出来了,里面的人指名叫你去”。
乔笙一路狂奔来到52层豪华总统行政套房门口,门虚掩着,房间内貌似并没有开灯。
她敲了敲门,也没人回应。
“先生您好,请问您在里面吗?” 她等了等,还是没人回答,她准备进去一探究竟了。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刚刚接到您的投诉,我是来帮您处理问题的,如果您不介意,那我就先进来了。”
推门而入的瞬间,只见迎面扑来个人影,将她按在了墙上。
滚烫的气息迎面而来,重重的落在了乔笙的唇上。
第3章 上热搜了
滚烫的气息迎面而来,重重的落在了乔笙的唇上。
砰的一声,面前这人影儿用脚将门关了起来。
他温润的唇正在乔笙那如若花瓣的唇间发出挑衅。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按的更紧。
分秒间,乔笙有些迷茫,客人的投诉她见的多了,这样的开场却是第一次见。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早上那男子的模样,分神的瞬间,她竟不自觉对他发出了回应。
男子感觉到了另一种温度逐渐在他口中传递着,便也大胆了起来,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软糯的大床始终比墙壁来的舒适,男子将她放在床上,直接压了上去。
她还没有准备好,可男子却没有留给她时间。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可一想到昨晚那句“她怀孕了”,一种巨烈的疼痛便从心脏蔓延开来,直至指尖,久久不能散去。
她想报复他!
她也想要感受一下“偷”是什么感觉。
与昨天迥然不同的是,昨晚的她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猫,温柔却又狼吞虎咽的品尝着自己猎来的食物。
而今天自己反成了别人盘中的美食。
他褪去她身上的屏障,领略着她玲珑的曲线,霸道的闯入她的领地,品尝起她的香甜。
他如洪水猛兽一般,一次又一次展示他的狂野。
乔笙脖颈儿处那几朵娇艳的吻痕便是最好的证据。
她修长的手臂不经意间搭在了床头那感应式的夜灯上。
霎时间,黑暗的房间被一缕暖黄色的灯点亮,气氛也更添了几分暧昧。
顺着那一缕柔弱的灯光,她睁开眼望了望这个奋力的男人,突然一惊!
他不是早上那个男人!
他是谁?怎么会在这房间里?
她想理清思绪,却被男人的节奏影响,没法思考。
不知折腾了几次,男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身体。
等到乔笙再次醒来,若大的床上只剩她一个人,昨晚那个男人早已不知所踪。
“天呐,我都干了什么!” 乔笙突然为昨晚感到懊恼。
她坐起身来,顺势靠在了床头上。
“豪华的客房果然舒服!” 她一边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心里还在不停感叹。
房间的主人将每一件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衣柜里的衣服也都按照颜色,由深至浅的挂在里面。
就连乔笙的衣服也被从里到外熨烫了一番,整齐的摆在床边。
难以想象昨晚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眼睛扫到床头柜时她发现上面有一张名片,她迅速的把名片拿到眼前。
霎时间,她觉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 北暮川,北辰集团执行董事。”
她眼睛瞪的极大,简直不能相信!
昨晚与她……的人是竟是北暮川?
那个老板口中来谈集团并购重组的北暮川?
“那……在大堂与她周旋的男子又是谁呢?他怎么会有房卡?还有……北暮川为什么要……睡她?”
一连串的问题从乔笙脑袋里冒出,简直不能比这还乱了。
乔笙决定先溜出房间,不然等会被保洁撞到她躺在这里,还不知道要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
乔笙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把衬衫领子立的老高,在镜子前仔细的转了两圈观察一番,只为遮住昨夜极尽疯狂后留下的印记。
她悄悄打开房门,顺着门缝瞥了瞥外面,确定两边没人后迅速钻了出去,一路小跑溜回自己的办公室。
来酒店工作这么多年,乔笙第一次感觉自己像做贼。
“经理,快上网,你上热搜了。” 还没缓过神儿来的乔笙便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
上热搜?怎么可能?她乔笙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
况且,她自从昨天进了酒店后便再没出去过。
带着种种疑惑,乔笙快速的打开电脑,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真的上热搜了,还是火爆的那款。
网上正疯传着她和一个男子的几张照片,还有几行不堪入目的花边新闻。
这抓怕角度,连她自己都快忍不住相信她靠在这男的身上了。
她快速点开配图,发现是昨天早上在与那男子交谈时被人拍下了照片。
乔笙快速地在搜索框中输入了“林浩南”三个字并按下搜索键。
这是她刚刚从热搜里知道的名字,准备窥探一下送她上热搜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网页上陆续跳出的文字解答了她的疑惑:
林浩南,南阳律所合伙人,北辰集团法律顾问,国际心理咨询师。
擅长领域:知识产权法律事务、公司法律事务、金融法律事务、继承纠纷等。
“就他那放荡不羁的模样,居然是个律师?” 乔笙脸上展露出厌恶的表情。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乔笙感叹着。
叮……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将她的思绪打乱。
看了看手机屏幕,乔笙撇了撇嘴,心底里升起的腻烦让她原本平整的一字眉都起了褶皱。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喂。”
她声音冰冷,像个机器人似的。
“好啊,乔笙。难怪你说什么车和房子都不要,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是傍上大款了啊。”
电话那头的王泽此刻气急败坏,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让乔笙都忍不住怀疑出轨的人是自己。
若他知道,昨晚乔笙已经尝过了别的男人的身子,是不是会冲过来了断了她呢?
她不得不把电话拿的远一点,她可不想被刺破耳膜。
王泽仍然气呼呼的在电话另一头叫喊着:
“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婚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说什么一周后去办手续,这么几天你都等不了。我告诉你车和房子你不要,钱你也一份别……”
什么?她不要脸?
乔笙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心态,才能像个受害者一样出来责备人的?
但此刻,乔笙后悔了自己的善良,她不该就如此的潇洒,让他和那怀了孕的女人可以轻易得逞。
“你给我听好,车、房子、钱,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放过。”
乔笙干净利落的回怼,然后快速挂断电话。
第4章 你好,未婚妻
“林浩南你干的好事!”
收到北暮川短信的时候,林浩南正在咖啡厅吃着早餐。
林浩南挂着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对着北暮川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林浩南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的人先说了话:
“让你送个行李,你搞什么鬼?”
正在开车的北暮川面色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但言语中却透着不快。
不用想也知道北暮川说的是热搜的事儿。
他林浩南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好像自带热搜体质似的,走到哪儿都会上热搜。
“唉,我哪儿知道有人跟着我啊,我都到酒店大堂了。再说了,还不是为了你我才去搭讪。就她那种货色,能是我林浩南的菜?”
他故意把话说的很夸张,就想看看北暮川是什么反应,脸上还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哪种货色?你到说说看?” 北暮川虽然仍旧是一副冷酷模样,但言语中却多了几分怒气。
“没没没,挺好挺好的。身材不错,长得也漂亮行了吧?” 林浩南将尾音拉得老长,一改之前的口吻。
说到身材,北暮川不禁想起昨晚的情景。
一时间,竟有些失了神。
“喂?” 见北暮川半响都没说话,林浩南还以为电话断线了。
“你什么时候到公司?有事和你商量。”
被打断回忆的北暮川突然换了话题,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模样。
“已经在楼下候着你了”。
林浩南话音刚落,电话的另一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断线声。
“啧啧啧,这动不动就挂电话的毛病。”
林浩南无奈的摇了摇头。
北暮川在公司忙碌了一整天,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打开房间的门,灯居然亮着。
“她……还没走?” 北暮川心中一颤,他没想过可能要面对这番景象。
他所想的人自然是乔笙,心里油然而起的期待让他突然有点紧张。
手心里也不自觉地变得湿润起来。
可摆在门口那两个迎接他的大箱子,却将他的幻想撕了个粉碎。
看到箱子的一瞬间,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但那由紧张转为失落的情绪,却也让他心中不是那么的畅快。
听闻开门声,一只娇小的身影飞奔到他面前:
“川,你回来了。”
她语调清脆,像一只欢快的鸟儿。
话落,一双纤瘦的手环抱在北暮川的腰间。
她那两只手美得少见,皮肤嫩滑,指玉纤纤,指甲泛着柔和的珠光。
“脏。”
冷淡的留下一个字后,北暮川越过眼前的人径直走进房间里。
她虽心中一沉,但仍面带微笑,川有严重的洁癖,她是知道的。
她乖乖地追回到房间里说:
“我后天要回去了,我……想你了。”
苏婉莹娇滴滴的模样,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可北暮川却像一块浸了水的木炭,无法点燃。
他想去放水泡个澡,转身后……
一袭白色的睡袍被褪下后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她穿着一条短款的黑色蕾丝睡裙,站在昏暗的灯影中。
裙摆刚好遮住大腿,胸前的粉嫩被若有似无的蕾丝紧紧的包裹着,随着女孩紧张的情绪,一呼一吸间轻轻微拢,极为诱人。
北暮川瞟了她一眼,径直走进了浴室,视她为无物。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自己这样送上门来,他竟一点不为所动。
夜,安静极了。
两人像以前一样睡在一张大床上,中间却像隔着一个银河系。
若她知道昨晚,也是在这房间里,也是在这张大床上,有过怎样的暧昧,怕是心要碎了一地吧。
“经理,安妮被投诉了。” 琳达急吼吼地跑到乔笙的办公室。
乔笙抬起头,停下手头的工作,淡定的看着琳达,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是5208的客人投诉的,说她……说她随便给别人开了房卡。”
乔笙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无法理解,在酒店工作了几年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她来到酒店大堂,正准备了解一下情况,北暮川和苏婉莹正好迎面而来。
这是在那晚后,她第一次正视那个男人。
穿上衣服的他虽然外表冷峻,但却多了几分迷人的色彩,俊俏的脸庞也更显真实。
乔笙觉得,夜晚的他像是一副色彩浓烈的画,而此刻就稍显清汤寡水了些。
恍惚之间她才发现,北暮川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
女人身材娇小,面容较好,但脸庞上却带着一丝稚嫩。
她穿了一条丝质的吊带方领长裙,走起路来秀丽端庄。
虽然身高不高,但腿还算得上修长,在灰色长裙的衬托下秀而不媚。
来到乔笙身侧时,北暮川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卡,转身递给女人说:
“没有密码,你自己叫车。”
之后他便匆匆走出大堂,留下苏婉莹一人。
第一次听到他磁性又略带冷漠的声音,乔笙感觉心脏像要扑出来一般。
可从始自终,他的视线都没有落在过乔笙身上。
哪怕,只有一秒。
看到此景,乔笙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心也猛地紧缩了一下:
“怎么?这是每晚一个不同女人的节奏吗?”
可当想起林浩南那副模样时,也不觉的奇怪了。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即便如遭雷击,但乔笙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安妮,你到底什么情况?” 乔笙不悦地问道。
此刻的安妮两眼泛红,闪着波光:
“经理,我开始是不同意给那女人房卡的,可她不仅把客人的信息说的很对,还说她是5208房间住户的未婚妻。
而且经理,不是你说不能得罪5208的客人吗?那我想客人的未婚妻应该也不能得罪吧。我就……”
安妮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沉,似乎也觉得自己这番理论站不住脚。
此刻乔笙觉得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是她说不能得罪客人,但她没说可以随便放人进去……
当她听到 “未婚妻?” 三个字时更是觉得如晴天霹雳。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书名:未婚妻
文章来源于网络。侵删。(已授权)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47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22: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结】
1
夜里九点,阮溪把女儿哄睡之后下楼,刚要给自己倒杯水喝,门忽然“砰”得一声被人给狠狠踢开,她的丈夫陆景琰怒气冲天地走了进来。
陆景琰几步就冲到了她面前,抬手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赤红着眼朝她吼:“你今天去找夏瑜了?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面对着盛怒中的陆景琰,阮溪选择了镇定坦白:“我是去找她了,我跟她说,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破坏我的家庭,她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将她曝光,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可耻的第三者!”
“你这个毒妇!”陆景琰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一把将她给甩了开来。
陆景琰力道之大,让纤瘦的阮溪脚步踉跄了几下之后重重跌倒在地。
尾椎骨撞在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疼得阮溪眼泪一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陆景琰丝毫不关心她的状况,而是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对她宣告:“她吞安眠药进医院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陆景琰这样吼完之后又转身匆匆离开了,阮溪的眼泪无声地滑下。
她做错了什么?
她捍卫自己的婚姻有错吗?
夏瑜是陆景琰心里的白月光,是陆景琰的心头好,结婚的时候阮溪就知道这件事。
阮溪没将夏瑜放在心上,一是因为夏瑜之前常年生活在国外,二是阮溪觉得,她能够用真心焐热陆景琰的心,能够让陆景琰爱上她。
可几天前她撞见的那一幕,让她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前几天她以陆太太的身份陪陆景琰出席一个晚宴,却在从洗手间出来的拐角处,撞上了陆景琰跟夏瑜抱在一起的画面。
“景琰,我最爱的人是你。”
“五年前我跟你提分手,跟你大哥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逼我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不在乎你结婚了,哪怕做你在外面的女人,我也无所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景琰,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跟你分开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
夏瑜埋在陆景琰怀里哭得伤心欲绝,而陆景琰则是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作为一个已婚男人,陆景琰没有推开夏瑜。
那一刻阮溪躲在拐角处痛得撕心裂肺,陆景琰没有推开夏瑜,看在阮溪眼里,就等于他用沉默做出了决定:他要放弃她跟女儿,敞开了怀抱来接纳夏瑜。
这就是为什么阮溪今天去找夏瑜的原因,一个女人对着她的丈夫如此情真意切的表白,甚至还说什么做他外面的女人也无所谓,她能不找夏瑜算账吗?
然而,刚刚陆景琰的行为,让她艰难且卑微爱着他的那颗心瞬间死去。
夏瑜吞安眠药了,错的人就是她吗?
她就要被他称做毒妇吗?
夏瑜要是有事,他想怎样对她?
让她一命偿一命吗?
阮溪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像个神经质一样。
陆景琰一夜未归,阮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在医院陪夏瑜。
第二天一早,阮溪一如既往温柔将女儿送去幼儿园之后,便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
今晚是陆景琰母亲的生日宴,她决定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跟陆景琰提离婚。
直接撕破脸,不给自己留任何后悔的余地,这也是她自认自己最体面的一种离开方式。
除了女儿,她什么东西都不会要,所以阮溪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里面装了她跟女儿的几件当季衣物和一些证件。
下午五点半,陆景琰脸色阴沉地回到家,准备换衣服参加他母亲的生日宴。
陆景琰进卧室的时候,阮溪已经换好了明艳的大红色礼服,正坐在化妆镜前为自己描绘狭长的眼线。
陆景琰一见她这幅怡然自得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就染上了愤怒:“你还有心情化妆?”
夏瑜昨晚经历了一波洗胃,整个人死去活来了一场,她却在这儿把自己打扮的妖艳又夺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去呢。
阮溪放下手中的眼线笔,懒洋洋回头轻笑着说:“我为什么没有心情?今天可是你妈的寿宴,我当然要好好打扮。”
今天也是他们夫妻缘尽的一天,她自然要盛装出席,好好跟他告别。
许是阮溪今天化的妆太凌厉,她歪着头看过来的时候,眼尾的眼线飞扬,陆景琰生生感受到了几分她极其薄情寡义的味道。
他忍不住出言讽刺道:“你再打扮,也掩饰不住你是个蛇蝎毒妇的本质!”
以往他要是对她说这样难听的话,她总是一瞬间就委屈地红了眼眶,他厌恶极了她这幅装可怜的样子。
她要是真的可怜无辜,当年就不会趁着他醉酒到他的房间了,更不会借着怀孕逼他娶她了。
可这一次她一点都没有受伤的表情,反而迎着他的视线展颜笑得嚣张:“我怎么就恶毒了?你的心上人是死了呢?还是昏迷了醒不过来了?”
阮溪用的这几个词儿可谓是刺耳刻薄至极,陆景琰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怒不可遏地吼:“阮溪!”
她是疯了吗?竟然咒夏瑜死!
阮溪被他掐得快要窒息,可她依旧倔强地嘲弄说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掐死我正好你就可以跟夏瑜双宿双飞了。”
陆景琰气得额头青筋暴涨,他不明白之前一直懂事大方的阮溪,这会儿怎么这么尖酸刻薄。
他盯着她那张嫣红的唇,又瞥了眼她身上那件扎眼的礼服,抹胸的设计将她白皙滑嫩的皮肤衬托得如凝脂一般,而那抹胸包裹下的玲珑身段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松了她的脖子猛地用力将她按在了身后的床上。
阮溪骤然被这样对待,本能地就喊道:“你干什么!”
陆景琰冷笑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听话!”
他说完便一把扯掉了阮溪胸前的礼服,倾身覆了过去。
阮溪花容失色地挣扎:“陆景琰,你放开我!”
“你疯了吗?我们还要去参加你妈的生日宴!”
陆景琰人在气头上,她越挣扎越激起了他强烈的控制欲。
2
最后他干脆将自己的领带扯下来捆住了她不停挣扎的手,两人就那样在大床上纠缠到了一起。
一场情事结束,阮溪原本穿在身上的礼服早就凌乱不堪,她以狼狈而又难堪的姿势趴在床上,哭到眼圈通红嗓子嘶哑。
陆景琰看着她这幅破碎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上前说句什么,可想起她的尖酸刻薄来就又什么都不想说了,抬腿从床上下来,他径自进了浴室。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孩子都生过了,可那副身体对他还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一沾上就停不下来。
一开始他只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别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可谁知道会发展到这一步,看得出来她被他这样强硬对待很受伤,可谁让她非要跟他对着干?
等陆景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阮溪已经不在卧室了。
她在别的浴室洗过了澡,又回更衣室为自己重新选了一条裙子。
因为身上被陆景琰弄出了许多暧昧的痕迹来,她只能选了一条保守的黑色连衣裙,款式倒也简单大方端庄优雅,只是跟她之前选的大红色相比,没有那么明艳了。
两人随后一起坐进车里,司机载着他们直奔陆家老宅而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陌生得好似根本不是结婚好几年的夫妻。
他们的女儿陆暖已经被陆母田宁从幼儿园接回老宅了,阮溪不得不承认,田宁是个极好的婆婆,自从陆暖上了幼儿园,田宁就经常主动帮她把孩子接回老宅,说是让她跟陆景琰好好享受晚上难得的二人世界。
是不是真的享受了阮溪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她跟陆景琰的两人世界,变成了三人世界。
陆家是名门望族,因此田宁的生日宴办得很是盛大。
奢华气派的宴会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宴会还在持续进行,不过陆家老爷子也就是陆景琰的爷爷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因此打了招呼打算提前离席。
阮溪在老爷子起身的那一刻轻声喊住了他:“爷爷,请等一下。”
她跟陆景琰离婚是陆家大事,老爷子必须要在场。
陆老爷子和善笑着问她:“阮溪,有什么事吗?”
阮溪知道,陆老爷子一直都对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也很喜欢她,不仅仅是陆老爷子,她的公公婆婆还有陆景琰的妹妹陆繁,都对她极好。
除了陆景琰,整个陆家的人都喜欢她。
可她要那些人的好有什么用呢?她又不是要跟他们过一生。
“是的爷爷。”阮溪微笑着从容说道,“正好趁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要宣布一下。”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不减,说出来的话却惊天动地:“我打算跟景琰离婚,离婚申请我已经请律师递交法院了。”
她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厅都炸了。
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陆老爷子都愣在当场,更别说阮溪的公公和婆婆了。
陆景琰更是在惊怒过后起身猛地拽住了她:“阮溪,你在闹什么?”
她淡定迎向他震怒的视线:“陆景琰,在这种场合宣布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闹。”
陆景琰被她气的此时脑袋嗡嗡作响,看着她决绝没有一丝留恋看向自己的眼睛,他的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竟然一句话都反驳不出。
陆老爷子抬眼看向施施然站在那里的阮溪,她穿了一件端庄优雅的黑色连衣裙,领口处有细细的水钻点缀,衬的她脸上的肌肤白皙水嫩。
如果不说出来,没人知道她已经跟陆景琰育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了。
老爷子终究是阅历丰富能镇住场子的人,当即就镇定问她:“离婚的理由呢?”
老爷子的话一出,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他们这边,静待阮溪给出答复。
是啊,要离婚总要有个理由。
阮溪迎着众人的视线,弯起唇角自嘲地笑着说:“离婚的理由就是:我的心很小,在这场婚姻里容不下第三个人。”
这话等于间接声明,他们中间出现了第三者。
陆景琰气了个半死,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咬牙低吼道:“你什么意思?”
阮溪甩开他的手平静地说:“我的意思就是,既然你的心上人回来了,那我退出,成全你们。”
陆景琰还想再说些什么,阮溪在他之前开了口:“那天参加晚宴的时候,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了。”
“我也听到了她说她爱的人是你,而你,并没有推开她。”
陆景琰阴沉着脸看向她,莫名觉得呼吸有些窒,他抬手不耐地松了松领带。
阮溪笑得轻快却又无比嘲弄:“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不爱了随时可以离开,想爱了也随时可以回来,反正不管她怎么折腾,你都在原地等着她。”
阮溪轻嗤一声:“陆景琰,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被人这样作践地虐来虐去。”
阮溪的话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陆景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怒火攻心之下他上前打算把她给拉走。
阮溪避开了他的手,迎面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陆景琰,你他妈是受虐狂愿意被人这样虐来虐去,但我不是!”
“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受够了怎么努力都走不进你心里的日子了。被你这样阴晴不定不冷不热的虐了这么多年,我也够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不过被她很好地压制下来了。
她望向他,眼神倔强而又决绝:“所以,陆景琰,我们离婚!”
她说完迈步就朝宴会厅外面走去,不顾任何人的劝阻,也完全不在乎别人看笑话的眼神。
走了几步她又抬脚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抬手拎着裙子赤着脚疾步走着。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反正这个婚她是离定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跟陆家的人有什么往来了,她也不需要再注重自己豪门贵妇的形象,也不需要再为了谁而委屈自己。
她身后,是一众被她又飙脏话又打人又当众踢掉高跟鞋惊呆的陆家人。
其中,还包括被她甩了一巴掌半张脸又疼又麻脸色阴沉的陆景琰。
3
“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阮溪离去之后,陆家老爷子勃然大怒地瞪着陆景琰开口质问。
老爷子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宣布离婚,阮溪肯定是铁了心的。
老爷子又伤心又愤怒,他一直知道两个年轻人的婚姻有些别扭,但他以为两人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孩子都有了,什么情绪应该都磨平了。
可没想到,两人反而走了到最糟糕的这一步。
“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陆景琰脸色难看语气阴冷地这样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紧绷的声音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愤怒。
言外之意,这婚,他不同意离!
他不同意离,她就离不成!
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她离不成!
阮溪没回家。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也递交离婚协议了,她不打算再继续跟陆景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不后悔做出离婚这个决定,她也从来不后悔做过的任何一件事。
阮溪最终驱车去了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她的好朋友苏依住在那里。
苏依来开门的时候,看到她颓然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将她拉了进去担心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阮溪在苏依家小小的客厅坐下,接过苏依递给她的温热白开水喝掉之后,平静回答苏依:“我也要离婚了。”
之所以说她也要离婚,是因为苏依在一年前也离婚了。
苏依离婚的原因是男方背叛,然而并不是因为苏依的前夫多么有钱,在外面有了年轻漂亮的女人。
相反,是因为苏依的老公没有钱,但是却又过够了清贫的日子,所以在外面找了有钱的女人。
那女人是个有夫之妇,还是个靠身体赚钱的货色。
说穿了,就是一个女人靠出去陪别的男人睡赚了很多钱,然后又用那些钱养了苏依的前夫。
苏依听她说要离婚,很是惊愕,惊愕过后脸上又是心疼:“你……真的能放下吗?”
阮溪跟陆景琰这段苦闷的婚姻,她最初的欢喜,她最后的疼痛,苏依全都知晓。
对阮溪来说,如果说陆景琰是她掏心掏肺去爱的人,那么苏依就是她蒙着眼去相信的那个人。
面对着苏依的问话,阮溪疲惫的靠在了身后的沙发背上,轻轻闭上了眼。
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
苏依看了一眼她此时的表情,想了想还是轻声劝着:“你跟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我跟孙涛是一开始两情相悦浓情蜜意,在一起的这些年却是彼此对彼此从喜欢走到了厌弃,所有的感情在这几年都被消耗光了。”
孙涛是苏依的前夫,时隔一年,苏依再次提起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已经完全平静了,不气不恼,不留恋不诋毁,像是个局外人。
“而你跟陆景琰不一样,你们是最初的时候没有感情,这些年的相处感情却越来越融洽,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
苏依继续劝着,阮溪蓦地睁开了眼,一双清丽的眸子里全是自嘲的笑:“依依,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走到离婚这一步。”
“我真的累了。”
说起这些事来,阮溪原本漂亮的眼睛愈发的黯淡:“你说我们的感情越来越融洽?”
“可是那也仅仅只是融洽不是吗?”
“他不爱我,这个事实我抹不掉,这也是我们婚姻的致命伤。”阮溪看着苏依一字一句地说着,“这让我觉得绝望。”
“这就像是我们玩游戏,如果这一关一直过不去,不管之前对这个游戏有多大的热情,有多么的痴迷,最终也会因为这一关的一直停滞不前而所有热情和激情被消耗殆尽,直至心灰意冷再也不愿去触及。”
阮溪说到这里,清淡一笑,尽显寂寥和落寞,“我对陆景琰的感情,就是这样。“
跟陆景琰的这五年婚姻,一开始她是那样的热情万丈,费劲心思的讨好他,迎合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赢得他的心。
她曾经欢快明亮,她曾经活泼爱笑。
在无意间听到了他那番气急败坏的话之后,她慢慢的就变得郁郁寡欢了起来,每天守着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守着一段无望的婚姻,她怎么能像以前那样欢快明亮起来?
她慢慢的就变的沉静,变的寡言少语,变的没有那么多的期待,渐渐的,就没了生气,成了一个哀怨的妇人。
这,就是这五年的感情带给她的改变。
太爱一个人,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去迎合他,从而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
有时候她也常常会问自己,这是她想要的吗?
苏依还想再说些什么,阮溪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阮溪拿出了手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就挂掉了。
是陆景琰打来的,她并不想接。
然而他却不依不饶,她最终接了起来。
如她所想的那样,他的声音在那端异常的冰冷,隐约也听得出来他压抑的火气,
“在哪儿?”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的问,
“有事吗?”
“暖暖醒了,哭着找你!”
她感觉到那端他的火气更甚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阮溪想如果此时她是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将她生吞活剥。
他的话音落下,是女儿凄厉的哭声透过电话传入她的耳膜,她的心瞬间剧痛无比。
暖暖是他们的女儿,今年三岁多了,前段时间刚去了幼儿园,是个活泼可爱且聪颖伶俐的女孩子,像极了……曾经的她。
“妈妈——”
“妈妈——”
“你在哪儿?快回来陪暖暖——呜呜——”
女儿哭着在电话那端喊着她,她觉得自己的心痛的都开始颤抖了,自从女儿出生,她很少有离开女儿的时候,在女儿上幼儿园之前,她整天就是在家带孩子,陪孩子,安静的相夫教子。
陆景琰有给请过月嫂,但是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经手别人,所以就又辞了,自己亲力亲为照顾女儿的吃喝拉撒。
所以这会儿,一想到今晚要丢下女儿,她就难受的要命,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然而这一次却也是狠了心铁了心的要弃掉这段婚姻了,她安慰自己,过了这几天等他们把婚离了,她就再也不会跟女儿分离了。
4
她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让他跟夏瑜双宿双飞。
所以,面对着女儿的呼喊,她含泪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轻声安抚着女儿,
“暖暖乖,依依阿姨生病了,妈妈来照顾一下依依阿姨,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跟爸爸睡吧。”
苏依跟前夫也有个女儿,比暖暖大两岁,离婚的时候苏依将女儿的抚养权要了来,但是现在苏依要上班,所以女儿被送回苏依老家父母那儿,让他们帮忙照看了。
以前阮溪经常带暖暖来找苏依的女儿玩,两个小姑娘玩的很好,所以暖暖也知道苏依,并且跟苏依的感情也很好。
阮溪也是没办法了,为了安抚大哭的女儿也只能这样说。
她以为懂事的女儿听说依依阿姨生病了会体谅一下,结果没想到女儿反而哭的更凶,
“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跟爸爸睡,爸爸好可怕——”
女儿这样一喊,阮溪瞬间就明白了女儿为什么忽然哭的这样凶了。
作为一个父亲,陆景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跟女儿单独相处过,更没有在晚上陪女儿睡觉,也不曾跟女儿有什么温情时刻。
女儿对他,生疏居多,再加上他此时的脸色和表情肯定都很难看,所以女儿才会排斥成这样。
“妈妈,你快回来救我——”
是女儿继续哭着的声音在那边喊着。
女儿竟然用了“救她”这个词,看的出来陆景琰这个父亲在女儿眼里是何等的恐怖。
酸涩与疼痛齐齐猛戳她的心脏,阮溪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她到底是有多失败,将一段婚姻经营成这样,将一个女孩对父亲的形象经营成这样!
因为他不爱她,所以才不爱她生的女儿吧,所以才不跟女儿亲近吧,即便女儿的身上也留着他的血。
没有办法再继续听女儿的哭喊,她狠心地对电话那端的那人喊了一句,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哄哄她吧!”
然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她,丢掉手机,坐在沙发里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然而眼泪却是一颗颗的滚烫滑落。
一旁的苏依看了,抬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同样是做母亲的人,苏依对这种跟孩子分离的感觉深有体会。
苏依以为阮溪会继续哭下去,但是她却抬手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就那样在泪水中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不哭,我才不哭呢,结束这场婚姻,对我来说是解脱,我为什么要哭?”
她的语气固执而又倔强,
“以后我不会再为这件事流一滴眼泪,我之所以难受,是因为暖暖,然而,以后再痛也痛不过今晚,我已经看开。”
苏依看着她决绝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洒脱,我走出这件事来,可是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也是最近我才释怀看开了。”
苏依当初得知前夫外遇且是外遇了那样不堪的一个女人之后,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昏了过去,而且在醒过来之后一度的精神崩溃,冲到楼顶差点从楼上跳下去。
而如今阮溪这样三言两语就将这段五年的婚姻舍弃,苏依佩服她的洒脱和决绝。
可是苏依不知道,那是因为心彻底被伤透了,不再对这段婚姻抱任何的希冀了,不再对那个男人抱任何的念想了,所以才会这样洒脱。
苏依的话音刚落,阮溪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的,还是陆景琰的来电。
阮溪直接按了挂断键,顺便关了机,然后起身对还坐在那里的苏依说,
“借你的卫生间洗个澡,顺便再借身衣服给我穿。”
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苏依看了一眼她那只黑屏关机的手机,对她离婚的决绝心思已经有了大体的了解,也没再说什么,只起身去卧室找衣服给她穿。
书香门第。
陆景琰跟阮溪的家所在的小区,儿童房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粉红色的儿童床旁边,站着脸色铁青且衣衫不整的陆景琰,正拿着手机一遍遍的拨打着阮溪的电话,但是一遍遍提示他的,都是冰冷的关机声。
陆景琰之所以衣衫不整,是因为他刚刚从晚宴上载女儿回来,将依旧睡着的女儿抱回房间放下之后就直接去了浴室洗澡,结果刚洗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女儿的嚎啕大哭声,他只好匆匆擦了擦胡乱套上衣服跑了出来。
然后便是女儿没完没了的哭闹着缠着他要妈妈,弄的他手忙脚乱。
他从未有过这样单独照顾女儿的经历,女儿自从出生,所有的事情都是阮溪自己亲力亲为,而他每天晚上要么有应酬很晚才回来女儿都已经睡了,要么早下班回来晚餐之后继续去书房工作,要么,繁忙的出差不在家。
亲子时间少之又少,完全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所以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一开始他还耐心安抚了几句,然而在左等右等不见那个女人回来之后,他的耐性也被磨完了,更何况女儿还一直在哭。
他记得自己这个女儿向来是聪颖懂事的,怎么今晚这么能闹?
刚刚在晚宴上被那个女人闹了一通让他颜面尽失,现在回了家女儿又闹了起来,他的火气可想而知。
然而,此时此刻他也只好压着火气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结果她竟然说今晚不回来了,让他自己哄女儿!
这种事他从来都没做过,而且女儿哭的那么凶,他怎么可能哄好?
5
他跟女儿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他在家的时候早晚他上下班的时候,小小的人儿会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跟他说一声爸爸再见,又或者是爸爸你回来了。
其他的亲密接触,再无。
很多时候他本能的不去跟女儿亲密,本能的不去仔细看女儿那张明媚张扬的小脸,因为实在是像极了几年前初识的那个阮溪。
不光是模样像,连她总是笑眯眯的乐呵着的神态,也像。
不知道她们整天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好心情,也不知道她们整天哪里来的那些活力和元气,总之看到她们,总是会觉得眼睛会被她们明亮的笑容灼伤似的。
他不喜这幅样子的她们母女两人,所以拒绝跟她们互动和回应。
只是,好像有人这些年已经不那么爱笑了,也不那么明媚了,她沉默安静的有时候他都会忘记她的存在。
在第N次拨打阮溪的电话无果之后,陆景琰压抑了一晚上的火气终于彻底爆发,手一抬,手中的手机摔到了一旁的墙上,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床上哭的满脸泪水的小姑娘猛地一顿,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里瞬间爬满了恐惧,然后再无其他的哭声。
她终于消停了不哭了,陆景琰看着她那副惊惧的缩着身子不断的往后躲的模样,胸口有个地方却蓦地疼了起来,疼的他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似的。
他知道自己吓坏了小人儿。
他总算还有一丝理智,知道即便他跟阮溪之间再怎么闹,孩子也是无辜的,他不该在孩子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满脸的戾气收了起来,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缓和柔软了下来,
“暖暖,对不起,爸爸不是在朝你发火。”
陆景琰说完这句话迈步欲走近,小姑娘却往后退的更急了,眼里甚至再次涌上了泪水,仿佛他再往前一步,她就会哭出来。
陆景琰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底一片凄凉和茫然。
女儿三岁,他从未跟女儿有过怎样的亲密,所以他也一直都认为自己对女儿并没有多少感情。
可是这一刻,当小小的人儿用这样陌生惊惧而又排斥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深深体会到了一种苍凉的无奈感。
这种感觉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试着蹲下了身来,高大的身子俯低,就那样看着床上那个被吓坏的小女孩,
“暖暖,别怕,爸爸不会伤害你。”
他忽然觉得她很可怜,因为她同样也被那个可恶的女人给丢弃了。
想到这一点,心里也愈发的柔软了下来,脸色和眼神遂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许是因为他的态度这样好转,所以床上的小人儿没再继续往后缩,但看向他的眼睛里也还是恐惧和排斥,洁白的小牙齿咬着粉嫩的下嘴唇,借以掩饰自己对他的惧怕。
陆景琰向来擅长掌控一切,只是一个小女孩,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不容许自己搞不定她。
修长的指在小姑娘的床沿轻轻敲打着,今天早晨在早餐桌上,小姑娘跟她妈妈说起想去迪斯尼游玩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那个女人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说他工作太忙没时间陪她去。
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视线再次投在床上的小人儿脸上,
“你不是想去迪斯尼吗?过几天爸爸休假带你去好不好?”
小姑娘清亮的眼底瞬间就涌上了惊喜,取代了之前的那些惊惧,然后奶声奶气地问他,
“真的吗?”
她开心的模样让陆景琰心头一软,他继续跟小姑娘讲着条件,
“真的,而且如果你不再哭了,不再找妈妈,乖乖自己睡觉,爸爸会抓紧时间处理完工作陪你去。”
“哇,太好了,太好了,可以去迪斯尼喽!”
终究是个心性简单的孩子,他这样一番糖衣炮弹下来,就让她放下了心底那些芥蒂,就那样在自己的公主床上拍着小手欢欣鼓舞了起来。
如果说前一刻陆景琰还是为了让她乖乖睡觉而说出的带她去迪斯尼的这番话,那么这一刻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他是真的想带她去了。
曾几何时,那个女人的快乐也来的这样简单,有时候他随手送她一点东西,她都会欢喜不已,弯着亮亮的眼睛钻进他怀里笑个不停。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越来越陌生了,而她钻进他怀里撒娇,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日子更是许久都不曾有过了。
这个认知,让他刚刚缓和的心情再次阴郁了下来。
然而这一次却是没再表现在脸上吓坏小姑娘,只是在心里怄着这样一股火。
……
这天晚上,陆景琰在最初手忙脚乱应付哭闹的女儿之后,后面跟女儿的相处还算融洽。
因为有了带她去迪斯尼的承诺,小姑娘对他不那么排斥了,但是也并不亲近。
毕竟这之前三年,他们都没有多亲近,忽然一下子亲近了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对平日里重心全在事业上,家庭生活从未管过且第一次自己单独照顾女儿的陆景琰来说,女儿能结束哭闹乖乖睡去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女儿睡去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卧室,继续洗澡,然后也任由浑身的戾气喷涌而出。
他发誓,一定要狠狠惩罚那个害的他这样狼狈的女人!
她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世吗?
她想要离婚?他偏偏不如她的愿!
这样想着狠狠惩罚她的招数,总算觉得胸口没有那么堵了。
刚刚他有问过女儿,依依阿姨是谁,但是女儿也只知道依依阿姨,并不知道这位依依阿姨的全名,如果知道全名的话,他还能立刻派人去查,然后今晚就将那个女人揪回家。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们虽然夫妻五年,他对她却是完全都不了解,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最亲近的女性闺蜜都有谁,在她玩失踪之后竟然无处可找。
这样一无所知的状况对于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来说,并不是一种舒服的感觉,相反的,只会加重他的火气。
于是这一晚,陆景琰睡的并不怎么舒服,确切的说是他并未怎么睡着,一闭眼就是那个女人在晚宴上毫不客气提离婚让他颜面尽失的画面,还有在宴会厅门口她那满脸的泪水。
6
忽然之间,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又换成了隔壁儿童房里小姑娘的那张脸,一大一小,两张哭泣的面孔,让他一瞬间就睡意全无。
一晚上都是这样反反复复,导致第二天他起床,完全没有以前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只觉得困顿疲惫的慌。
然而,陆景琰终究是陆景琰,是那个掌控陆氏集团生死的男人,洗漱过后换上一身整洁西装,他又是那个人前冷酷无情的陆总。
出了卧室,他环顾了一周他们居住的这栋近二百平的高级公寓,寂静无声,清冷无比。
这如果换做是平常,这个点他起床的话,应该是满室缭绕着他喜欢的咖啡的清香,在不远处的厨房,还会有某个女人忙碌着准备早餐的身影。
他喜欢喝咖啡,她便买了咖啡机回来,每天早晨亲手给他煮一杯。被她养的口味刁了,以至于到了公司秘书煮的咖啡他都喝不来,后来没办法,安排秘书来家里让她亲自培训了一个上午。
然而,同样的事情,换了人做,即便用的材料以及所有煮咖啡的步骤都一样,秘书煮出来的咖啡依然跟她煮的味道有差别。
最后他只能将就着喝秘书煮的,味道虽然还是有差别但已经很接近了,他总不能每天带着老婆来公司给他煮咖啡喝吧。
这世上,什么都是独一无二的,人也是这样。
忽然之间就有这样的感慨,他甩了甩头,丢掉这些莫名的感慨,在他还未来得及去想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时候,隔壁卧室的门开了,小小的人儿抱着一个粉色的娃娃站在卧室门口,怯怯问他,
“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一大早就被人提到那个女人,他眉宇间的烦躁一闪而逝,
“没有。”
并不想让女儿继续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他直接转了话题,
“早餐想吃什么?”
小姑娘开口,
“我想吃妈妈做的三明治……”
陆景琰黑脸,“……”
又是那个女人!
他现在完全不想听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可这小丫头偏偏三句话不离她。
“三明治是吗?”
他无视小姑娘的要求是妈妈做的,直接就说,
“爸爸去给你做。”
然而,对于一个三十几年几乎从未进过厨房的男人来说,即便是简单的三明治,也有些困难。
不过进了厨房第一件事他当然是给自己先煮上咖啡,研究了半天咖啡机之后开始动手,趁着煮咖啡的功夫他打算先煎蛋。
只是,最终的煎蛋效果是焦糊状态,他直接将铲子丢到了一旁。
抬手爬了下头发,正好一旁的咖啡煮好了,他倒出来打算喝杯美味的咖啡转化一下心情,然而入口之后他的眉头却瞬间皱了起来。
难喝!
不是一般的难喝!
难喝到让他差点摔了杯子。
煎蛋和煮咖啡这接连两次的挫败,让他再也没有了下厨的心情。
偏偏小姑娘又拉开厨房的门娇滴滴催促,
“爸爸,三明治做好了吗?”
陆景琰回头,看到小姑娘自己乱搭的那一身五颜六色的衣服,想昏过去的心情都有了。
刚刚他将小姑娘抱回卧室,打算给她换衣服,但是她死活不肯让他挑衣服,非要自己挑,他被她闹的头快要炸掉了,索性来了厨房。
So,她现在这身装扮,就是她自己挑选的结果?
抬手捏了捏自己快要炸掉的额头,他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就那样抱臂倚在厨房的台子上,眯着眼质问小姑娘,
“这就是你穿衣服的品味?”
小姑娘一脸的无谓,还有些小小的嚣张,仰着小脸雄赳赳气昂昂回他,
“是又怎么样?”
陆景琰,“……”
果真是某个女人亲生的女儿,这副嚣张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曾经的她。
“不怎样,如果你认为你这样穿好看的话,那你今天就这样穿着去学校。”
陆景琰不打算招惹她,他也想让她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一切后果也该有她自己承担。
今天她这样去学校,被别的小朋友或嘲笑或赞美,都是她自己的事。
就像那个女人嚣张提了离婚,那么一切的后果也应该由她自己承担。
“我们出去吃。”
他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厨房,上前抱起小姑娘这样提议。
然而,在临出门的时候,小姑娘又跑回了卧室,重新换了一套正常的衣服,白纱裙,短外套,清新之余,娇俏可爱。
陆景琰看着小姑娘新的一身打扮,只觉得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
从小就这么会折腾人这么能作,长大了一定比她那个妈还可恨。
她那个妈,分明前几天他们亲热的时候还说要给女儿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作伴。
当时是箭在弦上的时候他去床头柜找东西,结果想起上次用完了,一直没买新的。
她扣着他的腰说,不然别用了吧,前几天妈跟我说起过生二胎的事情……
他也觉得女儿这么大了,也该给她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作伴了,于是就抱着她闷声嗯了一声,然后沉腰进入了她,用行动表示了对她所说的生二胎的事情的赞同。
那晚她还在说二胎,转天她就可以冷酷无情地跟他提离婚。
呵!
陆景琰带女儿去餐厅吃了早点,又将女儿送去幼儿园之后,这才终于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
他这才一个晚上加一个早晨,就被小姑娘折腾的好像出了十天差一样累,而她三年来日复一日的照顾着女儿,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心里忽然就顾念起她的感受来了,这让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都被她气的半死了,还会顾念她的感受。
去了公司让秘书冲了咖啡,喝着跟她煮的味道极其相似的咖啡,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总算平复一些了。
然而打开电脑准备办公,邮箱里那封标题为离婚协议的邮件,又让他瞬间火冒三丈。
打开来看,是她委托的律师发来的。
7
他咬牙看了那协议的内容,上面写着她只要女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呵。
他用力握着鼠标,冷笑不已。
她倒是潇洒,净身出户,但是,她有想过离了婚之后的她会是什么处境吗?
离了婚,脱离了陆太太这个头衔,脱离了陆家这个豪门,她阮溪一无是处,当初她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他,婚后这几年从未出去工作过,完全没有工作经验,在D城这样一个充斥着海归和高学历人群的大都市里,她能不能找到工作还是个问题。
她想要女儿?她拿什么养活女儿!
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女儿跟着她!
而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女儿又是她的软肋,如果他不肯同意将女儿的抚养权交给她,那么这个婚她就离不成。
他笃定,离了女儿,她活不了。
想到这里,一直堵着胸口的那股闷气瞬间就消散了,呼吸也变得通畅了起来,随手拿过了桌上的电话,直接就拨了她的号。
阮溪接到陆景琰的电话的时候,正从出租车上下来朝苏依家所在的楼走去。
她刚从女儿的幼儿园回来,作为一个母亲,昨晚狠心丢下女儿一个晚上,心里的思念和煎熬让她彻夜难眠,所以一大早就打车去了女儿的幼儿园门口,等在那里想要看看小姑娘还好不好。
她没开自己的车,怕被陆景琰发现,打车去了之后就那样坐在出租车里,打算趁女儿来上学的时候看一眼。
她还以为他会打发人送女儿上学呢,没想到是他自己开车来送的。
他那样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牵着女儿的手站在人来人往的幼儿园门口,引来了许多家长和幼儿园年轻女老师的注目。
他什么表情她没顾得上看,她只看女儿了。
视线贪婪的投在小姑娘的脸上,她看到女儿还挺开心的,没有闹什么别扭的情绪,女儿要进幼儿园的时候,他还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
这简直让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跟女儿这样亲密互动过。
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很矛盾。
她既希望女儿不要因为她一晚上没回去而伤心哭闹,可是女儿真的没什么反应,她却又觉得失落,觉得被女儿抛弃了。
她既希望女儿不要跟他太生疏,毕竟他是女儿的父亲,可是又希望女儿跟他生疏,这样离婚之后女儿不至于太难过。
直到出租车司机询问她是不是该走了,她才回过神来让司机返回。
此时站在苏依楼下,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知道这个时间他肯定到了办公室,也肯定看到了她委托律师发给他的离婚协议,或许他这个电话就是通知她马上去办离婚手续的。
所以,她接起了电话。
只不过电话接通之后她什么都没说,等他给出最终的答案。
心里是苦涩的,当初自信满满能经营好这段婚姻,现在却以离婚收场,阮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嘲笑着她当初的不自量力。
“怎么肯接电话了?不是有本事关机吗?”
电话刚一接通,他嘲讽的话语就传了过来,阮溪沉默着不说话,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跟他无话可说,只求他快点给个答案,给个痛快。
他在那端嗤笑了一声,
“女人作一点,可能会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但是作大了就不好了。”
高高在上的语气,带着他面对她时固有的漠然,还有明晃晃的嘲讽。
阮溪只觉得屈辱和愤怒,他将她提离婚这件事,形容成是她在作死。而且他说这番话的语气,分明是笃定这个婚她离不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被他这句话给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说话!”
而她一直沉默,也惹得他更加不满了,在那端很是不耐地喝了一句。
阮溪用力咬住自己的唇,将自己的情绪逼平,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风平浪静,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离婚的事请跟我的律师谈。”
她说完便准备挂电话,她接他这通电话是想要听他的决定的,而不是听他在那儿对她冷嘲热讽。
她尚未来得及挂断电话,被他在那端恼怒喊住,
“阮溪!”
那端的陆景琰也是被她这种疏离的态度给气的火冒三丈,
“地球围着你转的吗?你他妈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他的吼声透过手机听筒传过来,让阮溪的心愈发的趋于平静,
“陆景琰,我们又何必互相折磨呢?夏瑜现在已经回来了,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两情相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愤怒打断,
“别把你自己说的多无辜!当年要不是你趁我喝醉跟我睡了怀孕了,她也不至于跟我分手!”
陆景琰这番话让阮溪刚平静下来的心无法再继续平静下去,她在这端冷冷地笑,
“难道不是因为她跟你提分手在先,所以你才伤心欲绝喝醉了吗?何必把你们没能在一起的错误怪罪到我身上。”
“是她提分手在先又怎样,如果不是你,我还有去挽回的余地,但是因为你怀孕,我不得不娶你,所以彻底失去了挽回她的机会!”
他在那端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她,阮溪只觉得头顶上方的阳光照的她头疼,眼睛也疼,火辣辣的。
她知道,他心里一直因为当初的事儿怨着她恨着她,今天他终于亲口承认了。
心好像都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了,不然她怎么会面对着他这样的控诉还笑了起来,
“呵呵,是!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所以现在我为我的错误买单,我离婚放了你,成全你们行了吧!”
她说到最后也有些失控了起来,吼完之后她直接就挂了电话。
她不想再跟他说话,因为再说下去她就是在自取其辱。
她错了。
她真的错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承认,她当初执意嫁给他错的离谱。
8
当初她爱的义无反顾,撞的自己头破血流,固执的以为得到了他的人,给他生了孩子,这段关系就算稳定了。
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再或者古时候的爱情,不都是这样的吗?
有多少对夫妻,是整天爱的卿卿我我死去活来的,日子过到了最后,不都是为了孩子在过的吗?
可是那个时候她不知道。
陆景琰这个人的心是铁。
任凭她怎样去捂,去热,去讨好,去疼爱,他都无动于衷。
被阮溪挂掉电话的陆景琰,火大的将座机扣下,然后将自己丢进椅子里,抬手捏着自己的额头。
瞧瞧她的态度,还真是够嚣张,竟然三番两次的挂他的电话,看来他对她还是太仁慈了。
重新拿起电话,冷声吩咐自己的律师,
“通知她的律师,就说她要离婚可以,但是女儿的抚养权我不可能给她!”
他倒是要看看,她一个离了女儿不能活的人,还怎么继续折腾离婚。
还有,她不是也曾经说过,没有他活不下去吗?现在这样闹腾着要离婚,有意思吗?
这样毫不留情地吩咐完了律师之后,陆景琰就转身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对于一个掌握着手下那么多员工生死的公司总裁来说,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陪她闹陪她折腾,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对他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阮溪从律师那里听到陆景琰不肯让出女儿抚养权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蒙了。
她没法想象女儿不属于她的画面,自从女儿出生她就一直陪伴在女儿身边,关于女儿的一切,几乎都是她亲力亲为。
如果离婚以后女儿归陆景琰,那就意味着她跟女儿就要从此分离
那样的画面光是这样一想她就觉得揪心,更别说再深想其他的了。
没有女儿她会疯掉会活不下去的!
心里一时间又是愤怒又是恐慌,焦灼的就那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苏依还尚未去上班,她在商场的美甲店工作,上午上班的时间比较晚。
见阮溪这样焦躁不安,过去将她拉了过来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
阮溪的情绪有些崩溃,
“刚刚律师说陆景琰不肯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依依,我怎么办?你知道的,没有暖暖我活不下去!”
阮溪没想到陆景琰会来这么一出,她以为陆景琰跟暖暖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不会想要暖暖的抚养权。
再说了,他跟夏瑜都两情相悦了,暖暖在他们中间终究是个绊脚石,他为什么非得要暖暖的抚养权?把暖暖给她,她带着暖暖离开,他跟夏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双宿双飞不好吗?
苏依听了她的话也微微皱起了眉,不过也还是安慰着她,
“他毕竟是暖暖的父亲,想要争取暖暖的抚养权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也不要太慌,我觉得你跟他好好谈谈,或许会有转机。”
阮溪涩涩笑着摇了摇头,
“不,苏依,你不了解他。”
“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提离婚,让他颜面尽失,让他不痛快了,按照他的性子,他断然不会让我好过的。抢夺暖暖的抚养权,就是他对我的报复。”
阮溪在冷静下来之后,理智分析出了陆景琰此举的目的。
她跟陆景琰毕竟相处了五年,又怎能不了解陆景琰的脾性,或许他对别人并没有这样睚眦必报,但是对她,因为一直心里有怨恨,所以不会手下留情。
苏依毕竟只是她的朋友,对陆景琰没有太多了解,此时听了她的判断也觉得有些头疼,于是只好问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阮溪长长吁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
“还能怎么办?既然都撕破脸了,索性就直接为了暖暖的抚养权对簿公堂吧。”
苏依看着她,试探着开口,
“会不会是……他并不想离婚,但是却又开不了那个口,所以才故意这样为难你?”
无论如何,苏依心里并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也走到离婚这一步,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然而苏依这番话说完,阮溪却是就那样看着她直接笑了起来,苏依觉得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阮溪起身走到客厅的窗前,双手抱臂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半响,涩然开口,
“夏瑜回国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你知道这段时间她住在哪里吗?”
苏依一听她这样说,就什么都知道了,抿着唇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想必八成是住在陆景琰的地盘了吧,不然阮溪的语气和表情又何必那样难过。
阮溪没有回头地继续说着,
“这半个月,他有一半的时间都没回家,你知道他宿在哪里了吗?”
苏依也是经历过男人夜不归宿的情况的人,闻言也只是微微叹气。
阮溪回过头来看着苏依,眼底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所以依依你说,他有什么理由不想离婚?”
其实,在今天早晨开机之前,阮溪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是她关机一夜之后开机,收到了夏瑜的短信。
夏瑜说,谢谢她肯离婚成全他们。
夏瑜还说她其实已经回来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陆景琰不回家的时候,都是在她那儿过夜的。
看到这些的时候,阮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阮溪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如果早知道这些,她才不会像个傻子似的跟他提什么二胎试图再努力一点稳固好这段婚姻,如果早知道这些,这段时间她连碰都不会让他碰。
现在想来,她只觉得恶心。
如果说昨晚她还因为女儿而对离婚这件事有过一丝的动摇,那么今天早晨在收到夏瑜这样的短信之后,她心里那唯一的一丝动摇也没有了。
9
苏依去上班之后,阮溪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蒙头睡了一上午,爬起来弄了点吃的之后就开始用苏依的电脑上网,找工作。
本来她以为陆景琰会很痛快的答应离婚,然后她会带着女儿离开D城回她父母那里。
她父母生活在隶属于D城的一座三线小城市,距离D城开车全程高速的话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她是想着等跟女儿回了父母那里安顿好了,再在那边找份工作,D城,她是不打算再回来了的。
这里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人和事,再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而且自己为人母之后,也愈发觉得父母的不容易,也愈发能体会到父母对儿女的感情,在这样一场失败的婚姻之后,她唯一的去处,只有父母那里。
可是现在陆景琰说他要争女儿的抚养权,那么这个婚在短时间内不会离成了,她总不能继续整天无所事事,既然决定离婚脱离那个家庭了,她该有自己的收入和工作,来维持自己未来的生活。
虽然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一个与社会脱节五年且没有过任何工作经验的女人,找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她总要迈出第一步。
陆氏。
刚结束一个会议的陆景琰,一出会议室就接到了自家妹妹陆繁的电话。
对于自家这位妹妹的性格,陆景琰唯一的评价就是,真对不起父母给她取的这个名字,完全是两个极端,名字里有个繁字,性格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在整天浸淫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商业圈里的陆景琰看来,这种所谓的简单,就是没脑子!
然而阮溪却形容陆繁简单可爱,善良呆萌,姑嫂两人的关系相处的异常和谐,甚至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跟妹妹的关系都和谐。
也是,那个女人看所有的人和事,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人性中恶劣那一面,她好像都自动屏蔽过滤了似的。
所以陆景琰认为,她能跟陆繁很好的相处,其实是因为她们都是一类人,都没脑子!
莫名其妙的,从陆繁一个电话上面他竟然又想到了那个女人,这让陆景琰很是恼火,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也很是不好,冲自家妹妹就无端吼了一句,
“什么事?”
却没等来陆繁抗议他吼她的话语,反倒听着陆繁在那端焦急的声音都颤了,
“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吧,妈要跟爸离婚,现在正收拾东西要离开呢。”
陆景琰火大的挂了陆繁的电话,冷声吩咐身后的秘书将他下午的行程给推了,便急急驱车往陆家老宅赶。
在路上的时候,陆繁刚刚的话还在耳边响着:
昨晚妈的寿宴上嫂子不是跟你提离婚吗,妈说都怪爸当初非得逼你娶嫂子,结果导致你跟嫂子的婚姻不幸福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妈说她恨爸,恨爸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所以不愿跟爸过不下去了。
陆景琰有些烦躁,将车窗全部降了下来,借由外面的风来吹散他心头的那些焦躁。
父亲跟母亲的关系,自从五年前父亲忽然被爆出有一个比他还大的私生子的丑闻之后,就陷入僵局了,只是陆景琰没想到这一次向来温婉的母亲竟然提了离婚。
而对于父亲和母亲关系,很多时候他都不愿去探究,因为他总会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跟阮溪的影子,一场并非两情相悦的婚姻……
父亲跟母亲当年是商政联姻,陆家在商,外公则在政,当时两家的联姻轰动一时,既成就了陆家在商业上的霸主地位,也成就了外公政坛上的一段传奇。
父亲婚前有过一个恋人,跟母亲结婚的时候并不甘愿,这跟他和阮溪的婚姻多么相似。
跟阮溪这场他并不甘愿的婚姻,是他跟父亲关系不和甚至憎恨父亲的主要原因,父亲自身已经经历了这样无爱的婚姻,却还逼着他这个儿子娶不爱的女人,是有多不喜欢他这个儿子呢。
可是反观他对那个私生子,却是仁至义尽,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母亲将他们母子丰衣足食的养在国外,又因为那个私生子也爱上了夏瑜,所以不惜拆散他跟夏瑜,又使手段逼夏瑜跟那个私生子在一起,成全那个私生子。
这样一个从未替他着想过的父亲,怎么能赢得他的尊重和爱戴?
所以连带着,对父亲这种愤恨的情绪,也就理所当然的转嫁到了那个在父亲眼中懂事听话的完美儿媳妇阮溪身上。
一路驱车赶回了老宅,在车位上停车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也赶了回来,陆景琰一时间觉得火气更大了,瞪着那个刚下车的女人,满脸嫌弃的打量了一番她那一身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廉价衣物,咬牙狠狠说了一句,
“你干的好事!”
然后重重摔上车门转身离开。
刚下车的阮溪站在自己的车前,面对着他的火气,有些无言以对。
刚刚她正在焦头烂额的打算给自己先制作一份简历,结果接到了陆繁的电话,说婆婆要跟公公离婚,她只好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陆繁说因为她要跟陆景琰离婚,触动了婆婆的伤心事,惹得婆婆也怒提离婚。
毕竟,这件事也算是因她而起,所以刚刚陆景琰冲她发火的时候,她无言以对。
确实是她干的好事。
哎,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婆婆田宁在她眼里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女人,她没想到婆婆会做出离婚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陆景琰跟阮溪一前一后进了屋,奢华贵气的客厅里,陆繁一脸快哭了的表情站在一旁,陆母田宁表情寡淡地站在行李箱旁边,陆父陆修文则是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面容上全是苦恼,
“阿宁,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何必要走这一步,我们好好谈谈不行吗?”
陆母见陆景琰跟阮溪进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脱离了陆父的掌心。
陆母穿一身改良的旗袍,静静站在那儿,环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淡淡开口。
10
陆母穿一身改良的旗袍,静静站在那儿,环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淡淡开口。
--------------
“既然孩子们都回来了,那就正好,今天把话都一次性说清吧。”
“阿宁——”
陆父并不想让陆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陆母却铁了心似的继续开口,
“在得知你瞒着我一直将那对母子养在国外的时候,我对你有的只剩下了恶心。”
陆母的这句开场白让陆父的脸色有些难看,陆母看着他,语气平静,
“后来我安慰自己,你们有过孩子,那是你的过去,你养着他们母子,那是你的责任,我不介意。然而,你为了所谓的弥补,让景琰将喜欢的女孩子让给她的孩子,那一刻起,我对你就死心了。“
陆母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是温声软语的,但听起来却足以让陆父痛彻心扉,
“景琰之所以走到今天离婚的地步,说是你一手造成的并不为过。你自己娶了我这个你不爱的女人,个中滋味你应该清楚,为什么逼着自己的儿子也娶了他不爱的姑娘?”
都说女人本弱,为母则刚,只有在提到自己儿子这场失败的婚姻的时候,陆母的情绪才有些些许的恨意,
“这样折磨我的儿子,你是不是很过瘾?”
陆父急急否认着,
“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要折磨景琰,景琰也是我的儿子啊!”
陆父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然后看着陆母认真地说,
“我的经验告诉我,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相处久了也是可以有感情的!所以我才逼着景琰娶了阮溪,我以为时间长了他也会爱上阮溪的——”
按理说,陆父这番话,算是间接承认了他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爱上陆母了,也算是表白,但是陆母听了却完全没有喜悦之情,反而笑的有些嘲讽,
“你这是在说这么多年你爱上我了吗?”
陆父抿唇站在那里,没有否认。
陆母忽然就流下了泪来,
“只可惜你这句表白来的太晚,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
陆母在自己的泪水中一字一句的说着,
“陆修文,若你死了,我愿跟你埋在一起,但你活着,我却不愿跟你过了。”
然后转身,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就欲离去。
陆父被陆母最后那句决绝的话惊的眼前发黑,扶着一旁的桌子踉踉跄跄着,女儿陆繁见状,只好赶紧上前扶住了自家父亲。
从进门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的阮溪也被惊的不轻,亲耳听到了婆婆决绝的话,亲眼见到了婆婆决绝的表情,她才真的相信电话里陆繁说的婆婆要离婚的话是真的。
说实话,阮溪虽然自己想要离婚,但是她从没想过因为自己的决定会影响到另外一对夫妻的婚姻,更可况这对夫妻还各自一把年纪了。
一时间心里也很是内疚,连忙抬手拦住了拎着行李箱要离开的陆母,
“妈,您——”
然而她开了口之后却发现,在这里她是最没有立场去劝陆母的一个,因为她自己本身就在决绝的要离婚。
无奈之下,她只好看向了一旁的陆景琰,希望他能开口拦下陆母,谁知他在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而吩咐陆繁,
“陆繁,你先带妈到你那儿去!”
陆景琰也被母亲最后那句话给惊着了,母亲的决绝让他很清楚的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父母应该暂时分开各自冷静一下比较好。
陆繁在外面也有自己的住处,又是女儿,让母亲暂时住在陆繁那里比较妥当一些,虽然陆景琰想将母亲安顿到自己家,但是一想到他跟阮溪也还在混乱中,只能作罢。
陆繁听了哥哥的吩咐,将陆父安顿在沙发上之后就上前帮母亲拎着行李离开了,陆父虽然不舍,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阮溪,陆景琰还有陆父三人。
气氛有些沉重和压抑,陆景琰跟陆父的关系本来就很糟糕,如今陆母又执意跟陆父离婚,陆景琰对陆父就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阮溪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开口打破沉默,只不过她的话是对着陆父说的,
“爸爸,对不起。”
陆母提离婚这事,毕竟是因她而起。
颓然坐在沙发里的陆父,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听了她的话之后涩然笑着摇了摇头,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你是个好姑娘,是我害了你。”
陆父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最终换成了无奈叹气,
“罢了,我现在也自身难保,管不了你们了,你们看着办吧。”
陆父说完这番话,就起身上楼了,背影萧瑟寂寥。
陆父待阮溪,一直都温和疼爱,当初也是因为有陆父的支持,她才能成功接近陆景琰从而嫁给他,如今听着陆父说着这样的话,阮溪心里何尝又不难受。
当初她欢快明亮,天不怕地不怕,信誓旦旦以为会让陆景琰爱上自己,更在陆父面前承诺,会让陆景琰快乐。
可是五年过去,最先放弃的那个人,还是她。
她没有让他快乐,反倒连她自己,也变得不快乐起来了。
这样一场让两个人都不快乐的婚姻,她能不放弃吗?
在陆父离开之后,阮溪站在原地想了许多,她只沉浸在自己难过的心情里,并未察觉到原本站在她身旁的陆景琰一直在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等她发完呆,才发现客厅里只剩下自己跟陆景琰了。
没有打算跟陆景琰有些什么交集,她避开他那莫名其妙的视线,转身就打算走人,却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是他克制着火气的话语响起,
“干什么去?”
“跟你无关!”
阮溪边说着边用力甩手,想要挣开他的桎梏。
她漠然的话惹的陆景琰更加火大,手上一用力,就将她给拽到了怀里,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这么近的距离,阮溪能看到他额头因为火气而迸出的青筋,他颇是咬牙切齿的质问她,
“把这个家弄的这么乌烟瘴气的,你满意了?”
呵。
又是她的错。
原出处转载于公众号【文飞伴读】,已授权
标题:陆先生每天都想复婚
作者:燕绥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41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8 23:58:50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无止境的利用之后,他许诺要封我为他的皇后。
从太后变为皇后,我的身份不都是他说了算吗?
他凭什么以为,在被他榨干血泪以后,我还会爱他。
我就连死,也不想跟他死在一起。

奉宣元年七月初二,我身着一袭红色嫁衣,八抬大轿由正统门入皇宫。
然而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被远派塞外长达十年之久的三皇子洛衍,突然挥师入朝,逼宫政变。
皇宫中死伤无数,老皇帝驾崩,我成为太后,而新皇是我的杀夫仇人。
其实,他更是我入宫前的情人。
1
「天冷了,怎么不多加几件衣服。」
洛衍一把揽住我的腰身,将我拉到他腿上坐着。
手中的茶杯没拿稳掉到了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引起门外太监注意:「皇上太后,需不需要奴婢们进去伺候着。」
「殿外候着!」洛衍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我和他共处一室时,身边从来不需要人伺候。
没有人知道,一国的皇帝和太后,私下如此亲昵。
洛衍有所情动,我别开脑袋,提醒道:「稍后皇上还要接见大臣。」
他微微勾唇,「让他们等着便是。」
2
第一次见洛衍,是在长街上。
马匹受了惊扰,若不是他飞身相救,我恐怕早就成了马蹄下的亡魂。
戏文里听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隔着帏帽看到洛衍烁如星光的眼,不知怎的竟红了脸,匆匆拉着婢女离开,连随身的手帕丢了也不知晓。
隔了几日再见洛衍,是在丞相府的院墙上。
他食指抵在唇上,示意我别出声,免得惊扰了守卫。我的心随着他的动作跳个不停,直到他安全落地才渐渐平稳。
「你怕是不要命了!」我惊魂未定,怕的不是闺阁小姐私会外男的罪名,而是他稍有不慎跌落院墙伤个好歹。
「命我还是得要的,否则如何能够再见你?」洛衍揽过我的手,将洗净的手帕放在我冰冷的掌心,「女儿家的手帕得仔细保管。」
言毕,洛衍贴近了我几分,「不过若是你愿意,我会为你保管一辈子手帕。」
情窦初开的年纪,谁能抵挡得住那份悸动。
许多年后,我再回忆起当年长街上的英雄救美,叹自己年少不经事,单纯得可笑。若一切不是洛衍刻意为之,他又怎能仅凭一条手帕就寻到丞相府。
我就像是一条鱼,被洛衍轻而易举地钓上了钩。
3  
先皇驾崩,洛衍下令先皇妃嫔全部殉葬。
在一群女人的哭天抢地中,他一句「带她去慈宁宫」,轻而易举地救下我的性命。
寒冷的月光下,他薄唇微抿,好看的眉眼中却看不出一丝感情。
边塞十年,我不知洛衍究竟经历了什么,总之他变了,变得危险而又可怕。
他不再是那个会从宫里偷偷给我拿糕点,还与我一同坐在墙上饮酒赏月的少年了,而是手握权势、把控重兵的君王。
若想活命,我知道,唯有离洛衍越远越好。
然而一道新皇圣旨,我被洛衍封为欣仪皇太后,并成为了先皇最小的女儿——敬媛公主的母妃。
在登基当晚,他便来了慈宁宫,而那一晚,也是我和他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开始的时间。
彼时我还在和小公主打趣,「以后,就是我们相依为命啦。」
不谙世事的小敬媛乖巧地点点头。
我疼爱地摸了下她的小脸,屋外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母后说这话,是在责怪儿臣这几天没有来看望吗?」
听到这声音,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我迅速起身,将敬媛紧紧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门边。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洛衍缓缓走了进来,不似那晚的戾气加身,今日的他眉眼间倒添了几分柔和之气。
我本就刚进宫,妃嫔的规矩还没学完,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太后,乍一面对新帝,一时间不知该做何礼数,加之对洛衍本能的恐惧,身子竟直直地愣在原地。
这幅样子被洛衍尽数看了去,他轻笑一声,几步来到榻边, 温热的气息轻吐在我脸上,「母后怎能跟一个孩子相依为命,在这皇宫中,您最应该依靠的人,不该是儿臣吗?」
他目光层层逼近,紧咬着我因不知所措而泛红的脸,似不愿错过我任何一个表情。
脸又猛地凑近,我慌忙躲闪,用力推开了他。
我虚理了理衣服,一字一句道:「皇上请自重,哀家可是太后。」
洛衍颇具玩味地点点头,「朕封的。」
我哑口无言,只得强装镇定。
跟着洛衍一起进来的太监将小公主将敬媛带走,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
我试探问道:「皇上前来,所为何事。」
洛衍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表情悠闲,他说:「母后不想知道丞相府的消息吗?」
我暗暗收紧手指,再松开,如此反复,内心颇为不安。
叶家三代入朝为相,为皇室鞠躬尽瘁,我父亲叶清忱,更是对老皇帝忠心耿耿,如今洛衍弑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恐不会受到丞相府的真心臣服。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洛衍的反应,徐徐道:「皇上想说的时候自然会相告。」
洛衍轻笑一声,「叶清忱胆大妄为,非但拒绝上朝,就连朕的登基大典,也不曾参加,朕一气之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惹的我心也跟着停滞了半拍。
洛衍缓缓饮下一杯茶,说道:「将他禁足府中了。」
握紧的拳头陡然松开,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新帝,他有对人命如草芥的残忍暴虐,却能对忤逆自己的臣子如此宽容?
他放下茶杯,起身向我走来。
他每走一步,我就向榻前退一步。
直到我退到榻边,踉跄坐下,他迅速双手撑在我两边,俯身压着我。
洛衍目光颇为暧昧,他凑近,「母后知道那晚儿臣为何选中您了吗?」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我想知道我苦等的这十年,究竟值不值得。
4
三皇子洛衍,其生母原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当年被皇帝醉酒强暴,生下皇嗣,这才被纳入后宫。
有传言洛衍和其生母在皇宫生存步步维艰,受尽屈辱,在他 15 岁那年,母亲病重逝世,之后不久,洛衍便被派往塞外,戍卫疆土。
所有人都遗忘了他这个三皇子,就连父亲也时常说道,洛衍远离权位中心多年,且不受重视,是最无可能登上宝座的皇子。
洛衍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但杀回皇城,弑父夺位,更是没有放过皇室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和敬媛,算是仅有的幸存者。
我故作平静答道:「哀家虽是太后,但也不敢揣测圣意。」
洛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欺身而上,以绝对的力量优势禁锢住了我。
「洛衍!」
我着急慌乱,失去理智,直呼他名讳。
洛衍不怒反笑,他控制住我乱动的身子:「母后叫得真动听。」
5
之后洛衍夜夜来找我。
这日洛衍与我一起用过午膳,敬事房公公送来一盘子绿头牌,请君过目。
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心底莫名划过一丝失落。
也许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渐渐的我已十分依赖洛衍。
尽管我依然清楚,他时而杀人不眨眼,时而温柔似水,难以掌控。
但我确实是对天底下最无情的君王,动了心。
无论是十年前,抑或是现在。
可此时此刻,看着他温柔地抚摸着那些绿头牌,我却只能扮演好太后的角色。
「少一个。」洛衍开口道。
这一句话把公公吓的不轻,若真出了纰漏,那就是他的失职,小命不保。
洛衍不慌不忙道:「再加一个,叶菁。」
没有位分,是后宫中从未听说的名字,在场的人皆是一头雾水。
只有我在听到名字后身躯一震,慌忙抬头看向洛衍,而他刚好也在看我。
叶菁,是我闺房的名字,除了丞相府亲近的几人外,再无人清楚。
洛衍他怎敢如此堂而皇之!
我面露愠色,无声警告,他却笑得十分灿烂,并在桌下不动声色地勾撩着我。
强忍着刺激,我必须要在一众宫人面前维持着太后的形象。
到最后,反而是他情难自禁。
「都退下,朕要跟母后单独聊聊。」洛衍咬着牙沉闷说道。
待一众宫人退去,洛衍将我抱住,翻过到一侧的毛毯上。
我半跪着,紧紧抓住毛毯,「你,爱我吗?」
话一出,我和洛衍同时惊讶了。
我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对着他说出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我们之间尴尬的身份,就注定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我更是从未走近过他的心。
但问题既已问出,我还是想听一听他的答案。
洛衍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在我后背上落下一个吻。
或许他已经无声回答了一切,爱与不爱,在皇家之中,是最奢望的东西。
后宫女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又怎会发生在我和洛衍身上呢。
这十年,洛衍果然改变了许多。
我眼角滑下一滴泪,不知是为自己如今的屈辱,还是为失去的那个明朗少年。
6
那次之后,我们聊了很多。
自篡位成功后,洛衍经常噩梦连连。
他也曾是塞外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喜欢长河落日圆,和浩瀚无垠的戈壁滩。
只是他始终忘不了久居皇宫的那群人,是如何一步步逼死他的生母,又是如何将他赶出皇城的。
他心有仇恨,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我问他既然大仇得报,为何不能继续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洛衍轻声笑着,摸了摸我的脸:「覆水难收,有些人生,一旦错过,是回不去的。」
其实我想对他说,如果可以,我愿意陪他到塞外,那也是我喜欢的生活。
但我终究还是将话憋回了心里。
兴许是为了能减轻些内心的罪恶,洛衍在上元佳节这一天请来皇家寺院的圣僧到皇宫祈福,以慰神灵。
于是在万人簇拥中,我见到了应玄。
一身紫金袈裟,总是在无形中给人一种温柔强大的感觉。
一如当年,我初见他的模样。
如今他是皇家寺庙历代以来最年轻的住持,整日痴迷修行,佛法造诣颇深,年不过二十有三,已是人人敬仰的圣僧。
再加上他相貌生的十分俊美,却偏偏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姿态,整个皇城之中,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他倾倒,就连这次宴会上的郡主和大臣之女们也不例外。
行完拜礼后,应玄与我分别坐在洛衍左右两边,我微微一侧目,就能看到他。
有十分主动的郡主端着茶来敬应玄,「素闻皇家寺庙应玄主持气质超凡脱俗,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郡主谬赞。」应玄礼貌回应,眼神却不曾在这位郡主身上停留。
「不知圣僧平日里都在何处修行,为何不曾在寺庙里见过?」
郡主问到点上,感兴趣的女眷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谁知应玄却如此不识趣,一句「不便告知」,就想打发郡主。
空气瞬间寂静,郡主尴尬地立在原地,求救般地向我看来。
我素日里与郡主们相处得不错,这一刻我倒愿意替她解围。
我唤她到我身旁来坐,转而又对应玄说:「哀家平时就喜欢翻看佛经,改天可要向圣僧讨上几本。」
应玄闻声向我看来,清冷的眼神令我恍惚片刻。
佛法果真高深,可以令人数年秉持初心、不改清澈。
应玄一边应下一边向我作揖,低下头的瞬间,我读懂了他的唇语。
「别来无恙」应玄是在与我问安。
洛衍察觉到我的失神,他身体微微前倾,阻断了我看向应玄的视线。
他说,「那朕替母后,先谢谢圣僧了。」
宴会结束后,洛衍就让宫娥带着敬媛先行回去,而我则被他带来了望月台,这是整个皇宫中看月亮的最佳位置。
也是放肆的绝佳场所。
「母妃宴会上看得过瘾吗?」
一上来,洛衍就抵着我的额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责怪。
「哀家看什么了?」我不解。
洛衍握着我腰身,用他炙热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我双手被迫撑在面前的矮墙上。
我们就这般双双而立,洛衍轻咬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朕和圣僧,谁更好看?」
被他惹得没办法,我喃喃一声:「你好看。」
洛衍嘴角的笑意变得更甚,他轻松扯开我的衣襟。
我内心藏着心事,犹豫再三,我用手指抵住洛衍要亲我的唇,试探着问,能否准许我回丞相府探望。
之前他一直都以「怕落人口舌」为理由,拒绝我的请求,我以为这次依然会这样,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洛衍抓着我的柔荑,细细的摩挲着,眼神里突然含里一些复杂的东西,「母后很想回去吗?」
我点点头。
他说:「看你今晚表现。」
我内心一怔,立刻会意,主动送吻上去。
7
洛衍真的同意了我回丞相府的请求。
还特意写了道圣旨,让我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看望父亲。
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熟知我和洛衍之间发生的一切事。
「傻女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突然去上朝,还不是他用你来要挟我!」
「爹,但这么长时间,皇上从未伤害过我,更何况如今新帝已经登基这么久,您是不是也可以不再那般执着过去?」
「你懂什么!」父亲动了怒,「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何偏偏选你做太后吗?」
「为何?」我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长叹一声,「你也长大了,是时候知道了,其实我们叶家已为皇室守护皇家宝藏长达百年之久,关于宝藏的一切,只有历代帝王和叶家家主知道,如今洛衍皇位坐到的名不正言不顺,国库又十分亏虚,他当然要想方设法地得到宝藏。」
父亲看向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为了能够让你从叶家世代的命运中分离出去,这才将你送进宫里,老皇帝与我情同手足,更知我忠心耿耿,本以为到最后无论新皇是哪一个,他都一定会给你妥善安排,谁知半路又杀出个弑父夺位的洛衍!」
「你可知,你便是洛衍与我谈判的筹码!」
我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艰难地消化着父亲说的话。
筹码吗?我步步后退,眼泪悄无声息滑落。
父亲望着失神的我,无奈摇头,他知我是已动心了。
「洛衍运筹帷幄,狼子野心,你又如何能窥得他半分真心!」
父亲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有人来敲门,「太后,该回宫了。」
我擦干眼泪,回了一句,「哀家准备在丞相府用午饭。」
然而门外依然有声音在通传,「太后,该回宫了!」
父亲惊觉情况不对,他走过去打开门,我们这才看到,院落里已沾满了禁军。
「请太后回宫!」禁军齐刷刷地跪下。
原来从我遇见洛衍那一刻起,便已经成为他的棋子。
他安排我来丞相府,算到父亲会跟我说那番话,为确保万无一失,他派禁军带我回去,让我充分发挥起筹码的作用。
洛衍,你真是好算计。
8
没有预想的禁足,只是我见不到洛衍的面,也无法与外界联系。
我变成了这宫墙里的一只金丝雀。
还生了一场大病,整日整夜地昏睡着,梦里全都是豆蔻年华时与洛衍相处的点点滴滴。
我甚至想一梦不醒,可敬媛细弱的哭声唤醒了我。
她皱着一张小脸,眼角还挂着泪珠,趴在我的床边,小手紧紧拉着我的衣角。
「太后,公主担心您,日夜都守候在您的身边。」宫娥见我醒了,忙着去唤御医。
原来梦中用手探我额头的人是敬媛,我环顾殿内,面上难掩失望,他没来。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我一个没了利用价值的丞相之女、傀儡太后,他何必来。
从初见之日,一切就都是他的一场图谋。
我于他而言,不过是得到权势的梯子罢了。
如今他已登高位,我这破败的梯子,恐怕,很快就会被当作柴火塞入灶膛。
不过,我还不能死。
握了握敬媛的手,我哪怕不为自己,也要为这些需要我的人而活。
先活下去,然后再报仇。
为了养好身体,我逼着自己进补山珍海味、珍稀药材,还好有敬媛在侧,她灿烂的笑脸是我在这昏暗宫廷里唯一的光。
病好了,我该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使用 App 查看完整内容目前,该付费内容的完整版仅支持在 App 中查看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0

主题

59

帖子

3

积分

Rank: 1

发表于 2021-12-29 01: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小北刚从浴室里出来,却发现房间里的灯竟然黑了。
        她摸着黑刚摸索到电灯的开关,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捉住了手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用力的拽了过去。
        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气,江小北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心里划过一抹淡淡的酸楚。
        又是这样,只有在喝醉的时候,她的老公才会碰她。
        结束之后,他没说话。
        她掀开被子,披上浴巾,拖着酸痛的身体在昏暗中走向浴室。
        浴室里,江小北站在花洒下用力的洗刷着,将身体彻底的清洗干净,直到身上没有半点男人的气味,这才再次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房间里依旧昏暗,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她知道男人已经离开了,只是空气中依旧留下淡淡的烟味。
        江小北苦笑了一声,这种生活从最初的委屈难过,到最后已经习惯成自然,心早已麻木。
        她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让新鲜空气进来,驱散烟味。
        她和霍云峥结婚快三年了,就算现在孩子已经满两岁多了,可是他们却始终没有同床共枕过,每次都是他在她身上发泄完,然后回书房里去睡。
        江小北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而且生完孩子后体重一度停留在一百三十多斤左右,又胖又难看,所以他才会嫌弃她。
        可是她也试了无数次减肥,不管是吃药还是不吃饭,可是体重就是不下降。
        有次还因为节食饿晕倒在地上,后来被霍云峥发现,被他制止了,还把她的减肥药全部扔掉,严厉的呵斥她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江小北想,他大概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失去妈妈吧!
        江小北也曾跟他提过几次离婚,可是霍云峥却不同意。
        两人吵得最凶的一次,霍云峥把结婚证撕了,冷冷的说:“霍家的门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既然进了这个门,就给我安安分分当好这个霍太太。”
        从此江小北再也不减肥了,也不说离婚的事,整个人变得麻木。
        早上江小北很早就起床做早餐,尽管家里有保姆和下人,可是自她嫁进霍家,她就一直每天坚持自己做早餐给霍云峥和孩子吃。
        刚把早餐做好,一个小小的身体便跑了进来,然后抱着她的腿。
        江小北不用看就知道是宝贝女儿芊芊,她连忙将手里的水渍擦干,然后蹲了下来,微笑着说道:“芊芊,你起床了,今天很棒哟!起这么早。”
        芊芊看着江小北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江小北,那眼神懵懂的让人怜爱又心疼。
        芊芊已经快两岁了,可是却一直不会说话,任一家人想尽办法可是芊芊就是不开口说话,医生也说她一切都很正常,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或许就是她自己不愿意开口说话。
        在江小北看来,芊芊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很多事情她都懂得,她只是不会表达,江小北相信总有一天芊芊会说话的。
        这时保姆何婶走了过来,“太太,我来吧!你去照顾小姐吧!”
        江小北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芊芊走出厨房,刚走出厨房就看到霍云峥从楼上走下来。
002
        “你起来了。”
        两人的目光刚好相对,江小北的眼神有一些躲闪。
        霍云峥眼神则是淡淡的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看到江小北手中的孩子,开口说道:“我来吧!”
        不可否认霍云峥很疼爱孩子,所以他伸出手的时候,芊芊立即就往他的身体蹭去。
        江小北见他抱着孩子往外面走去,“早餐已经做好了,你先吃早餐吧!”
        “嗯。”霍云峥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依旧抱着孩子往外面的院子里走去。
        霍家是涌城的名门望族,名下有不少的产业,涉及酒店,房产和几家大工厂,在涌城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豪门,房子自然有好几套。
        他们现在住的是一栋独栋别墅,三层,两百多平方米,不算大,但是也足够了。
        院子里还有专门设计小孩玩的娱乐滑滑梯和秋千,霍云峥有时下班了有空就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虽然他脸色一直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可是孩子却是很喜欢缠着他。
        吃早餐是孩子最闹腾的时候,每次都要喂好久,要不然就是孩子把饭含在口中,一直不咽下去,每次孩子这样,江小北的心里就很急,而往往这时候霍云峥就会接过孩子的碗他来喂,或许孩子真的是很喜欢爸爸,所以每次霍云峥喂饭,孩子都吃的好好的。
        有时江小北深深的觉得自己能嫁给这样好的一个老公,或许真的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霍云峥除了不爱她,什么都做的很好,除却一些偶尔的花边新闻,还有他没有带江小北参加过任何的宴会酒会,甚至两人一同露面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这些江小北依然没有任何怨言,当初是她要求他结婚的,所以现在不管有什么苦楚,她都不会吭一声。
        吃完早餐,霍云峥去公司上班了,而江小北也出了门。
        江小北是在一家私立大医院里当护士,有时医院里病人多的时候,常常会忙的顾不上吃饭,工作虽然辛苦,可是却过得很充实,在这里她认识了很大朋友,这里的人都和和气气,大家有时会在一起说说笑笑,没有人会因为她肥胖的身体而嘲笑她。
        霍云峥是说过不让她上班的,可是江小北自己坚持要去,霍云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div><br></div>
003
        江小北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病人在等待,她刚走出换衣间就看见顾逸风。
        他是刚来这里应聘没多久的男医师,长得英俊帅气,身材高大,而且很年轻,刚从学校毕业。不怎么爱说话,表情总是淡淡的,以至于很多女孩虽然对他心动却也不敢轻易的表达。
        他虽然年轻,可是医术却是很高明,每天都有很多女病人专门来找他看病,江小北则是他的助理。
        顾逸风此时穿着白色的大褂正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江小北连忙开口说道:“不好意思,顾医生,我今天来晚了。”
        顾逸风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没事,还有五分钟才到上班时间。”
        江小北哦了一声,跟随着他的步伐,两人一起走进诊室。
        此时里面已经有几个女病人在等着看,看到顾逸风出现,几个女病人脸上都露出一抹欣喜的笑脸,但是又因为害羞,不敢表现出过于激动。
        “哪里不舒服?”顾逸风一坐下,立即拿出病历,然后开口问道。
        女病人清了清喉咙,低声说道:“顾医生,我最近喉咙有些不太舒服,老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在喉咙里卡住。”
        顾逸风拿出医用手电筒,“张开嘴巴我看看。”
        年轻的女病人依言张开了嘴巴,顾逸风拿着手电筒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问题,多喝水就好。”
        女病人问道:“顾医生,真的吗?要不要吃什么药?”
        “没病吃什么药?你这是熬夜多了,下次不要熬夜,多喝白开水就好。”顾逸风说完把病历递给她。
        女病人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然后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顾医生,然后转身依依不舍的离开。
        顾逸风脸上依旧很平淡,继续给下一个病人看病,江小北则是坐在另一旁的办公桌上整理一些病人的病历本。
        这时顾逸风看向她,递给她一张药单,“江护士,你去药房拿这些药材,然后帮病人把药煎一下。”
        江小北应了一声,从顾逸风手中接过药单,然后走了出去。
        江小北走出诊室,往三楼的药房里去,正在走廊上走着,这时远远就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怔住了,竟然是霍云峥。
        霍云峥正在和一个女人朝她迎面走来,那女人脸蛋漂亮,身材高挑,而且纤瘦,皮肤白皙如雪,身上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碎花裙,脚下则是穿着几厘米的高跟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息,两个人男俊女靓,走在一起十分的登对养眼。
        江小北一时顿住脚步,莫名的有些慌神,躲开霍云峥的眼神,不知道是往前走,还是往后退。
        而霍云峥也看到了她,脸色顿时暗了一下。
        江小北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却看见霍云峥身边的那女人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挽住了霍云峥的手臂,然后低声说道:“云峥,谢谢你陪我来医院。”
        霍云峥没有推开那女人的手,开口说道:“没事。”
004
        江小北心里突然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喉咙有些涩.
        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以前是在电视上看到他身边的各种女人,今天只不过是亲眼见到,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她刚刚紧张握着的手此时慢慢的松开,然后直接没有再看霍云峥,径直从他的身边快速的走开。
        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开口。
        “云峥,那是谁啊!你认识?”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走吧!我陪你去看医生。”霍云峥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江小北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走进了电梯里。
        从药房回来,她刚走到一楼,这时从医院大门口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满是鲜血的女人跑了进来,着急的喊道:“医生,医生快救救我老婆,她被车撞了,快救救她!!”
        听到男人焦急的喊声,江小北顾不得手中的活,连忙把药材放在一旁的柜台上,和几个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把病人抬上推架床上,快速的推往手术室。
        而此时的男人满脸的紧张和慌乱,跟随着推架病床一直紧紧的抓着女人的手,喊道:“老婆,你坚持住,我们到医院了,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啊!”
        女人的脸色惨白如纸,听到男人的话,虚弱的点着头。
        江小北和医生把女人推进了手术室而男人被隔离在外面。
        江小北不能进去,看着男人一脸的焦急和惊慌,江小北低声安慰他,“先生,你放心,范医生手术很高明,你太太一定没事的。”
        这时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对啊!范医生可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顶尖医生,拿过不少奖项呢?有范医生在,你大可放心。”
        江小北和那男人同时回头看,只见说话的女人正是刚才和霍云峥一起的女人,她叫穆云惜,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温柔恬静的感觉。
        “谢谢。”男人低声说道。
        江小北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转身要离开,这时看见霍云峥自电梯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他递给穆云惜,“你的药。”
        穆云惜低声说道:“谢谢你云峥。”
        “不客气。”霍云峥说完目光抬眸看向江小北,眼神暗了一下,刚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说话,这时一个护士从手术室跑出来,“病人大出血,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听到护士的话,男人连忙跑上前,“我是,我是她老公,我老婆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开口说道:“病人现在大出血,而且血型是rh阴性血型,这种血型很罕见,我们医院暂时没有这种血型,你赶快打电话通知一下你其他的家属或者朋友看看谁是这种血型,我们这边也给你发布一下广告,希望有人看到立即过来献血。”
        听到护士这样说,男人当场差点瘫倒,整个身体几乎是颤抖的,慌忙拿出手机。
        江小北原本是要转身走的,此时听到护士的话,连忙折了回来,开口说道:“李护士,我是rh阴性血,我可以替病人输血。”
        护士听到江小北的话,连忙说道:“真的吗?江护士,那真是太好了,你跟我来吧!”
        男人也表示连连感谢,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在江小北转身的时候,霍云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江小北,你自己身体不知道吗?你能给病人献血?”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书名:璀璨
文章来源于网络。侵删。(已授权)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精选高品质二手iPhone,上爱锋贝APP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爱锋贝 ( 粤ICP备16041312号-5 )

GMT+8, 2025-3-15 23:14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13 Discuz Team. 技术支持 by 巅峰设计.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